“浓浓也很好。”
忽然她身边坐过来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学士服和帽子,冒充学生坐在她身边。
夏意浓惊讶:“姐,你怎么来了?”
夏卿挽着夏意浓的胳膊笑笑:“姐来玩玩。”
夏意浓抬头向周围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随时随刻跟着夏卿的晋谨峋。
晋谨峋身着白衫黑裤,双手插兜,领口敞着,俊脸轮廓硬朗如刀削。
他身后站着两位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像是他的助理。
之前晋谨峋瘦得形销骨立,硬骨嶙峋,现在肌肉都练了出来,气场桀骜难驯混不懔,有要跟夏卿死磕到底的气势。
夏卿把夏意浓的脑袋扒拉回来:“不看他,小心他来求你帮他跟我说情。”
夏意浓转过来不再看:“你从哪弄的衣服?”
夏卿拢着头发笑:“一件衣服,姐还弄不来了?”
夏意浓轻笑,也是。
夏卿和夏意浓说悄悄话:“如果没有以前发生的事,浓浓也会和小鲸鱼一样是优秀毕业生,浓浓也和小鲸鱼一样正在台上讲话。”
夏意浓思忖着轻声说:“姐,我现在就很好,真的。”
夏卿轻轻握了握夏意浓的手心。
她今天过来,就是担心妹妹心里难受。
妹妹不是会嫉妒别人的性格,但她担心妹妹会暗自难受。
“以后浓浓会更好。”
夏卿把脑袋靠在夏意浓肩上:“姐最近这段时间忙,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你,一会儿陪你去吃饭,晚上帮你去宿舍收拾东西。”
其实夏卿经常陪意浓聊天,夏卿一周在家睡两三天,这两三天总要去意浓房间里缠一会儿。
夏意浓点头笑:“好,谢谢姐。”
夏卿用力握了握夏意浓的手:“总这么客气。”
两人一起看台上的孟见鲸致辞,周围有些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坐秦意浓旁边的就是她亲姐夏家大小姐吧?第一次见,果然好美,难怪走了那么多年,还让那么多人惦记。”
“是,肯定是了。”
“难怪秦意浓和夏家大小姐长得像,因为秦意浓是出生后被调包的夏家真千金,她们俩是亲姐妹,我爸妈去参加过秦意浓的认祖归宗生日宴,秦意浓穿的旗袍戴的首饰都价值过亿。”
“什么秦意浓,是夏意浓,她已经改回姓夏了。”
“她养父是杀人犯,杀的好像是情妇,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们别这么说,说话难听了,她只是找到了亲生父母。”
夏意浓坐在本学院边上,与另一个学院相邻,低低议论声就是从那边传来。
“旁边那个好像是夏家大小姐的前男友晋氏集团太子?听说来学校找过秦意浓,要让秦意浓做大小姐的替身,咱们学校好多公子哥想追秦意浓,都被太子的人给警告了。”
“我去,两姐妹都和同一个处过啊?”
“不是不是,秦意浓好像是在被亲生父母找到之前,就已经被太子的二叔给包养了。徐蕈学长你们知道吧?徐蕈要追秦意浓,被那二叔给折磨惨了。”
大约是因为在毕业典礼的公共场合上,那几个人认为两姐妹一定会忍气吞声,那边议论个没完没了,只有一个细弱的声音间或地提醒她们说得不对,但渐渐也都被人多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夏意浓紧紧握着夏卿的手。
夏卿几度要站起来去撕那几个人的嘴,夏意浓不想孟见鲸在上面演讲的时候,她这边出问题,就一直按着夏卿。
直到孟见鲸结束演讲,夏意浓才放开夏卿的手:“姐,没事,她们说两句,我又不痛不痒的。”
“不痛不痒的,但听着让人心烦,”夏卿教夏意浓,“心烦就要骂回去,任何时候都不要忍。”
夏卿不惯人毛病,轻笑着扬声骂了回去:“丑人多作怪。”
“爱嚼舌根,牙酸嘴烂。”
“苍蝇乱耳,一群八婆。”
夏意浓:“……”
那边人也都听见了,一个个都僵直了背,一声不敢吭。
孟见鲸正好挤着坐过来,看着漂亮的夏卿惊喜道:“哇,美女姐姐,你就是浓浓姐姐吧?你骂谁呢?”
夏卿轻嗤:“骂一些好嫉妒人心的跳梁小丑。”
孟见鲸:“那是该骂,喜欢八卦别人生活的都是自身没存在感的可怜虫。”
配合着骂完人,孟见鲸转头安慰夏意浓:“浓浓,听说晋先生家产业能覆盖北琼一半以上,所以没事,今天八卦你的人,以后都是给你打工的,天天让他们加班。”
那些人:“……”
夏意浓:“……”
典礼结束后,孟见鲸爸妈来接她去吃饭,夏意浓和夏卿带着保镖晋谨峋向外走。
姐妹俩都脱了学士服和学士帽,放在晋谨峋手里拿着。
正值夏季,夏卿穿如火的红裙,长卷发披肩,夏意浓穿姐姐送她的白裙,长直发披肩,姐妹俩挽着手走在校园里,一阵阵的视线都黏到她们两人身上,被美得视线发直。
快走到校门口时,姐妹俩同时停了步,门外站着浅色衣衫的晋聿,清俊挺拔,能看出他故意压了自己的强势气场,但仍难掩令人高不可攀的矜贵与疏冷。
夏意浓下意识想要快步走到晋聿面前,因姐姐挽着手,她放慢发急的心跳,缓步走到晋聿面前。
“来接你,”晋聿看着夏意浓说,“一切顺利?”
因为有夏卿在一旁,夏意浓有了一点腼腆,点头说:“一切顺利。”
晋聿:“嗯。”
晋聿向夏意浓伸手。
夏卿见状自觉放开夏意浓的手,晋聿顺势牵住夏意浓的手,将夏意浓牵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