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绷着脸的时候吓人,但这样一来更令人心驰神往。
女人就自然愿意,千娇百媚的一张脸眉目含羞,然而还没走过去就被蔺元洲冷漠的一眼定在了原地。
女人脚步尴尬的顿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瞅着刚才让自己上前的男人。
那男人招招手:“别站在那儿了,看来你这种庸脂俗粉入不了蔺总的眼。”
女人退了回去。
酒桌上你来我往,三两句聊来聊去又绕到了生意上。
姜娴面前也搁了杯酒,是旁边一个笑吟吟的陌生女人递过来的,姜娴回望了她一眼,对方身材火辣,妆容精致,正被扣在某个公子哥怀里打啵。
这应当都是阿斯旻特意培养出来伺候这些公子哥的人。其中也有男人讨好着某个白富美,话里话外暗示要大平层要法拉利,嘴脸比起那些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为她们过年还要上班了。
姜娴倒没有排斥或轻视,她只是静静看着,再淡然的收回目光。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里乱哄哄的气氛反而要比家里静悄悄的好受很多。
虽然看上去各忙各的,倒是也一片和谐。
她这样想着,忽然听到牌桌那边传来动静。
“滚蛋!”
有个头发挑染脖子上刻着刺青的青年从牌桌前站起来,言语粗俗行为暴躁的将他身旁的女伴踹地上了。
这样的事不稀奇,伺候不好了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包厢门一开一关,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姜娴听到一旁的人低声议论,说这青年是个家里跟上头相通有点权力的二代,叫柯随东,刚从澳洲回来,脾性大得很且谁也不服。
典型的仗着家族作威作福又在外面野惯了哪怕回来也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
有人上前劝了纨绔几句让他坐下,说着说着不知道就怎么绕到了某个人身上。
这人姜娴也知道。
柯随东昂着下巴略带不屑:“付丁芷那小娘们爬得高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从前看不起老子,她也没想过有一天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
“什么情况啊柯少?”
有人就是捧着这位公子哥,不分轻重地接话。
圈子里的消息传得快,付丁芷没法再靠着蔺家这棵大树,趋炎附势的人精太多了,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跑。
所以这时候也不怕当着蔺元洲的面提,有些人甚至以为是拍了他的马屁而沾沾自喜。
柯随东一脚踩在旁边凳子上,微微后仰:“她妈叫车撞了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人还是得遭受点挫折才知道钱有多重要,老子让人撬了她的工作,叫她试试从天上掉到泥里的滋味。”
“我从前就瞧不惯她那股眼高于顶的劲儿。”有人笑着道:“还是蔺总聪明,没被这女人踩着上位。”
这颇有些没礼貌的话一出有些人都怔了怔,纷纷看向蔺元洲。
他神情淡漠,线条流利的侧脸隐在黑暗中,没说话,瞧不出对付丁芷的态度。
倒是周晁是和付丁芷相识多年,没忍住开口:“柯随东你神经病啊,追不上姑娘就欺负人,过了啊。”
柯随东混得多了根本不怕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他么敢说上学时候没喜欢过付丁芷,咱们这群人她可谁都看不上。”
他重重哼了声,带着不忿。
柯随东上学时候暗恋付丁芷,因为那时候是个胖子,受了无数次拒绝与嘲笑,堪称舔狗中的丑逼。
这时候想起往事,他更是怒不可遏心神不忿,当即就拨出了电话。
第055章 神情复杂
“叫你来干嘛?当然是喝酒啊。”
“好些你的暗恋者都在呢,女神不来耍耍威风吗。”
“你还当是以前,你爸前段时间在我的地方赌钱,知道欠了多少吗?”
“……”
一个半酒鬼要发疯谁也拦不住,何况这人家里的确有那么点能耐。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柯随东最后爆了句粗口:“你特么不来就等着医院把你那死鬼老妈赶出去吧!”
他啪一下挂了电话。
等着看好戏的人不少,这会儿围绕着付丁芷展开了。
她是蔺家仆人的女儿,偏偏走了狗屎运靠着蔺家青云直上,不是千金小姐胜似千金小姐,拿捏人更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喜欢她的人不少。
在座的青年才俊哪怕纨绔也是家里真有皇位要继承的豪门子弟,几时受过委屈,好不容易等她落魄了,人人都巴不得踩一脚。
看曾经的仙女掉进泥潭,这种滋味极大的满足了那些曾经被拒绝的人的报复心理。
没多久,付丁芷果然来了。
她一身简洁的打扮,未施粉黛的脸看上去有种饱受生活摧残的娇弱,脸色略显苍白。
父亲赌钱,母亲住院,自己又丢了工作,这样的经历在她出现包厢前是嘲讽,在她出现之后又有人忍不住心疼。
姜娴望了眼蔺元洲,对方还是那般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突突了两下,不正常不规律的心跳。
她揉了揉额角。
姜娴听见付丁芷的声音响起。
对方清凌的嗓音变得隐忍和哽咽,望向柯随东:“你究竟想怎样?”
柯随东走上前,他一招手就有人送上来好几瓶烈酒,他笑得阴冷:“叫你来当然是找乐子啊,陪老子喝酒。”
付丁芷红了眼眶,却还是不让泪掉下来,后退了一步:“我不会陪你喝酒,死都不会。”
柯随东在她面前坐下:“不喝死得不是你,想想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