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歇了那份心思。
高中戏言想当个海王，到处养鱼。现在才发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其余的人，都不行。
可惜，他还未得到便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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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上匆匆见那一面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长大之后，见一面少一面。忙着工作，忙着生活，聚会都聚不齐。
不是这个没空，就是那个出差。
好不容易等到周子煜从国外归来，他一回来就扎头进了沈砚川的游戏公司，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是忙工作，谁看不出来他在追彭薇。
蒋书亦叹了口气，他对别人的感情看得明白，自己的却一塌糊涂。
还是下去买杯咖啡吧。
他最近太多愁善感了。
点了杯冰美式，百无聊赖地等店员制作，余光瞥到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邹心瑶那个学长男朋友吗？
拜她一周三次秀恩爱的朋友圈所赐，他对这张脸记得深刻。
他微眯着眼。
死渣男，脚踏两只船，有女朋友还在外瞎勾搭。
冰美式好了，他气势汹汹往那边冲。
一杯咖啡从头兜下，泼了渣男满头满脸。
“你他妈有病吧？”渣男破口大骂。
“对，我就是有病。”蒋书亦冷哼，“见了渣男就要打的病。”
一旁的女生问：“老公，他是谁啊？”
老公？
yue。
蒋书亦被恶心得要吐了，他面色难看：“妹妹，他有女朋友你知道吗？”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渣男拿纸擦着脸上的褐色液体，压着火道：“你到底是谁？在这胡言乱语什么？”
蒋书亦：“你在外面乱搞，你女朋友知道吗？”
渣男：“关你屁事！”
被莫名其妙泼了一脸咖啡，还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要不是在公司楼下，他绝对跟这个人没完。
拉着女生就要走：“宝贝，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疯子。”
蒋书亦舌尖抵了下上颚，玩味地一笑。
疯子是吧？
疯子打人不犯法。
他今天还就当个疯子了。
从后轻拍了下渣男的肩膀，那人不耐烦地转身：“有完没完？”
脸上挨了一记重拳。
然后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蒋书亦跟着沈砚川周子煜打架长大的，打哪最疼他门清。
想着替邹心瑶出气，下手一点余地都没留。
然后，他又进派出所了。
沈砚川好不容易不加班，在家和温棠看电影，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去领人。
温棠听到是蒋书亦，换了件衣服和沈砚川一起去了。
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她顿了顿，“心瑶已经跟他分手了。”
毕业季那阵就分手了，在她订婚后才知道的。
“不过你打得好。”温棠赞许道。
这顿打渣男不冤。
为了和学长好好在一起，邹心瑶努力装淑女，把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因为她真的喜欢学长。
但感情容不得背叛。
发现学长同时和几个人暧昧，甚至手机还有多次开房记录。
邹心瑶质问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厚脸皮地承认了：“你不跟我做，我总要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吧？”
她是喜欢他，但还没喜欢到这么卑微的地步。
女生可以为了爱情付出一切，但下定决心后，同样也会决绝了断。
把学长送她的礼物统统打包扔进垃圾桶。
然后在校园告白墙曝光了渣男事迹，给被骗的女生避雷。当然，那些知道了之后还要跟他在一起的人，邹心瑶也管不了。
把学长所有联系方式都彻底删除了。
蒋书亦听得怔愣。
“这么说，她现在是单身？”他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温棠含笑看他。
他心里枯萎的花，瞬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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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潘科？”邹心瑶诧异，“为什么？”
温棠：“他以为潘科脚踏两只船，欺负你。”
倒也没错。
这死渣男何止脚踏两只船，都铁索连舟了。
邹心瑶：“他没事吧？”
“没事，赔了些钱，伤得不重。”
都是些皮肉伤，住院都不需要，就是面上看着吓人。
“心瑶，蒋书亦喜欢你。”温棠抿了口咖啡，开口道。
“啊？不会吧？”邹心瑶不太信。
他们俩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打，跟冤家一样，怎么可能喜欢她？
孟恬恬：“如果不是喜欢你，他干嘛这么替你抱不平？”
两人把邹心瑶的心说得有些乱。
喝完下午茶，她也没心思逛街了，和两人告别后，打车回家。
楼下站着熟悉的人影。
“蒋书亦？”她叫道。
男人转身，身上没有学生时代那股浮躁之气，社会将他打磨得愈加内敛成熟。
笑起来却还像以前那个大男孩。
“你回来了？”
“嗯。”
一问一答，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两相无言。
又同时开口。
“你......”
“我......”
“你先说。”
“你先说。”
扑哧一笑。
邹心瑶：“你说吧。”
蒋书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复又睁开眼：“我喜欢你。”
说完第一句，后面的话更是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高考完你去沪城，我在深城，但我看见每一个像你的背影，都会追上去，确认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