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好了，好得根本不该出现在她身边。
她从小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为什么准备两份礼物？”她声音喑哑，嗓子干得发涩。
少年的眸子亮晶晶的，像装了漫天星辰，也映出来一个小小的她:“想让你知道，不管是输是赢，在我这里，你永远有礼物收。”
温棠偏过头，竭力忍住心里不断涌上的酸胀感，故意调侃:“同桌，你是不是最近土味情话看多了，怎么一套一套的？”
看出来她的别扭，沈砚川也笑:“对啊。心情好点没？”
“嗯。”她轻轻点头，“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沈砚川不在意:“不开心的事那可太多了，我就有啊，我天天郁闷，怎么还没高考呢？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
他补充道:“但是，等你想说了，我必须是第一个听到的人。”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温棠轻笑出声。
幼稚。
伸出手命令他:“帮我戴上。”
沈砚川拿起手链，小心翼翼帮她扣上，欣赏了半天:“不愧是我挑的，真好看。”
精美的链条环绕腕间，更添几分精致。
温棠也觉得好看:“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又轻点他放在腿上的右手:“还有你的愿望，我都收下了。到时候别不认账哦。”
沈砚川掌心收拢，向上包裹住她整只手，眼神深邃:“我对你说的话永远有效。”
后面的蒋书亦忍不住加入:“可以了，马上上课了，别牵了。”
温棠忙抽回手。
沈砚川的眼刀止不住地往蒋书亦身上落。
这个不懂眼色的小崽子。
等着。
蒋书亦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底气:“本来就是嘛，待会老刘的课，给他看到，还不得叫家长啊。”
同样是苦逼的上学生活。
川哥有漂亮同桌补课就算了，现在还能牵手，他不平衡。
都等他们牵了一分钟才开口，已经是他作为单身狗最大的仁慈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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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学校出奇的热闹，校门口停满了车。
学生们都陪着各自的家长逛校园，难得有这个机会，平时大人工作都很忙。
“舅舅，这是我的位子。”温棠领着自家舅舅坐下，“那我先出去了。”
家长会，学生是不留在教室的，在走廊等着。
班主任和科任老师发表完讲话，还要和家长谈下近期的学生表现，学生才能进教室。
江弘琛颔首。
“蒋书亦，你看看你考的什么玩意？住同一个小区，吃的也和你一样，川川怎么能考那么好？”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咳咳，砚川也就一般，他同桌成绩才是好。”男人轻咳一声，眉梢却掩不住笑。
“得了吧，老沈，少安慰我了。”女人没好气地说。
几人走进来。
一男一女后面跟着沈砚川和蒋书亦。
蒋书亦无精打采的。
沈砚川一手插兜，目光随意扫视着周围，看到温棠的时候才浮现一丝笑意。
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温棠想起来了，上次校运会见过，听老师说好像是校董。
他是沈砚川的爸爸？
“又见面了，小同学。”沈承明率先和温棠打招呼。
他对温棠印象很好。成绩好又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哪个长辈不喜欢？
温棠礼貌点头：“叔叔好。”
“沈总？”江弘琛这才看到沈承明，有些意外。
他这次的项目牵头人就是沈承明，只听说他的儿子也在五中。
没想到居然和外甥女在一个班。
沈承明也很惊讶，看了眼江弘琛，又看了眼温棠：“江总也来开家长会？”
江弘琛笑着说：“对，这是我外甥女。”
蒋书亦的妈妈苏静也凑过来。
“这就是那个年级第一的小姑娘吧，瞧瞧，长得就一副聪明样。”
长得很聪明的温棠：囧。
苏静越看越喜欢，拉着温棠的手：“哎呀，同学啊，我听说川川的成绩就是被你提起来的。你要是也能带我们家亦亦一把，那阿姨就太感谢了。”
温棠：礼貌微笑。
沈砚川好歹理科还能顶，蒋书亦差得很均匀，没有一科能拿出来。
最重要的，她要是答应了，沈砚川又要闹，她可顶不住。
“静姨，书亦这得下猛药，我同桌还是学生呢。我看你直接请个家教，等寒假就把他关家里补课。”沈砚川在一旁出馊主意。
苏静觉得很有道理。
连连点头，她回去就看家教。
蒋书亦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砚川。
哥，你真是我亲哥。
坑起兄弟一点不手软的。
重色轻友！
沈砚川冲他眨眼，一脸无辜。
后面的两个家长已经互相吹捧起来了。
“江总啊，你这外甥女教得真好，成绩又好，还多才多艺。上次在台上主持，对着那么多人一点也不怯场。”
“哪里哪里，沈总的儿子也不逊色啊。我听棠棠说，还得了长跑第一呢。现在的学生，不光要学习，身体也是革命的本钱啊。”
“一直想当面感谢小姑娘的家长，要不是温棠同学，砚川也不能进步这么多。”
“这话见外了。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棠棠跟我说过，她同桌在学校很照顾她。我还要谢谢沈同学。”
“男孩子嘛，照顾女生是他该做的。之前温棠同学还送了砚川一本习题......”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孩子的底裤都扒完了。
温棠站不住了：“要不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