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再沉溺(197)

作者:蓉九 阅读记录

那个周末整整两天她没找过他,也没问他送去的女生是谁。

周一,是他去敲她的房门叫她起床,她又赖床了,而且是打算旷课的那种。

喊了三次,她都瓮声瓮气的躲在被窝里说不舒服。

他一向铁面无私,职责份内的事从不惯着她,喊完三次就掀了被子。

她缩在床上,一双眼睛红彤彤颇带怨气的看着他。

被她缠习惯了,他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有短暂的心软,最后还是收了被子,“五分钟。”

她无动于衷,他第一次帮她穿衣服。

她睡觉都是裸睡,睡衣下面什么都没有,他必须帮她把内衣内裤,T恤,校服,挨个穿好。

内裤是他买的,全程她盯着他给她穿。

穿内衣时,她窃喜的看着他,“你的呼吸比平时沉重,每分钟快了三次。”

他向来沉默,拿开她的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弄完带她去学校。

晚上接她放学的时候,她又自己好了,还送了他一盒清凉糖,说他这两天看起来上火了,额头有个痘。

那盒糖,他吃了一颗,后来都封存了,只有她提分手的那晚咬过半颗。

也是那晚才发现那糖有一股微苦,再慢慢品才知道是回甘。

就像他,早对她动念,只是直到那个周末才意识到而已。

后来她撩人的本事很青涩,但是手段五花八门,他从来面不改色,只有自己知道皮囊下的血液奔流不息。

她真正单方面宣布他做男朋友其实是高二暑假,他只是晚了两秒回应,她就当做默认了。

看她自我脱单后笑得那么开心,他竟然没再吭声。

后来他休假一周,带着Ailla去了一趟坟场,走之前借了她的理科笔记给Ailla当做一周缺课的补充。

再回来时是傍晚,他提前去接她,在校外等,几个非主流在他旁边吊儿郎当的抽烟,看到她出来的时候,其中一人杵了杵黄毛,“嫂子出来了。”

另一个人问他:“真是你女朋友?”

黄毛得意的挑高眉毛,“乖乖女好学生,别吓到她。”

她到校门口是准备往黄毛那儿走的,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还是走过去了。

她跟着黄毛走了,不让他接。

晚上他去她房间,让她别早恋,影响成绩。

她做着习题头都不抬,“我跟你谈了快一年,不还是年级第一?”

就是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后来他归还她的笔记,她问他是不是喜欢那个艺术生,那人是不是他女朋友?

他很意外她会这么问,当然也不用犹豫的回答:“不是。”

也是那天,她突然就开心起来了,又恢复了对他的黏腻,到家下车前,她小声通知晚上要去他房间。

但晚上常年繁忙不归家的阮临安回来了,她大概改主意不找他了。

那晚他竟然一直没睡着,潜意识一直在等。

到凌晨五点,阮临安又走了,她用备用钥匙钻进他的房间,台词都不改的拿着音乐书问他所谓的化学题。

他很坦然的说“我五音不全”。

她倒是不尴尬,书本一丢,“本来也不是找你问题的,好多天的吻,我要补上。”

她这个自封的女朋友非常霸道,想亲就必须亲,没亲到就记账。

他不清楚她记了几个,怎么防都没用,十八岁的小姑娘使不完的力气,他干脆直挺挺板板正正的躺着让她亲。

可她亲得没个够,亲得没个章法像在啃,甚至大着胆子伸舌头。

第一次他翻身把她压住,吓唬她,“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连十九都没满,真就不怕出事?”

她倒是自信,“你跟了我,就一辈子只能是我的,我怕什么。”

最后还是他败下阵,被她又亲又摸受不了躲去卫生间冲凉水。

那天之后,他更加沉默,不管她怎么纠缠,他尽可能漠视,不回应。

也许她自娱自乐,玩到没意思也就消停了。

他低估了她。

阮明珠给她房间里扔蛇的那晚之后,她动不动往他房间里钻,理由千奇百怪。

为此他甚至想过搬出去住,结果离开一个晚上都不到,夜里她打他的电话,说她在城郊被绑架,快窒息了。

身为保镖,他不需要问理由,在她人身安全遭受威胁的时候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她确实在城郊,哪有什么绑架,把自己弄成一只落汤鸡,从市区徒步走到脚跟磨破皮后蹲在坡头,就为了让他把她公主抱回家。

回到家,她眼巴巴看着他,“给我松绑吧,勒得好痛。”

他直接无视,她全身上下哪有半根绑架的绳子?

再转眼,她掀开校服裙摆,露出黑色腿袜,在膝盖以上极其暧昧的位置,勒出的红印看着都疼。

他脸色有些黑,“以后别穿了,不适合你。”

她不是个不检点的女生,越来越大胆无非就是想看他被勾到的反应。

但他替她解开扣子,脱下腿袜,自始至终面不改色,比完成拆弹任务还严肃,教育她:“你是学生,懂不懂。”

实则他早已经沦陷。

那双腿袜被他偷偷据为己有。

那天之后,她好像真的听进去他的话,改了思路。

她拼命攒了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买了一副男士耳钉,他却一直没收到。

那副耳钉他最后在那黄毛耳朵上看到了,又被他抢了回来。

她送的东西,就算别人戴过,哪怕他不戴都必须是放在他手里,要腐烂要丢弃都是他的事。

就像那天从城外办完事回来,他身上全是土,她非要挽,他凶了她,回家前脱下那件外套扔了。

上一篇: 劲潮 下一篇: 协议婚姻到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