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醋什么。”
阮清月眨了眨眼,她哪里有了。
贺西楼单手握着她半张脸,摆正,“有一点也没错,别人碰过的衣服,我就不要了,所以送她了。”
她闭上眼,表示早知道了。
“你碰的那一件不是没送你么?”他稍微碰了碰她的脸颊肉,“动动你学霸的小脑子想想为什么。”
她又乖巧的睁开眼,酒后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显然脑子不太转得动,木木的问:“为什么。”
贺西楼手指很长,一边捧着她的脸,只见还能够到她的五官,食指在她鼻子上碰了碰,“因为你不是别人。”
清澈的嗓音,很耐心,还很温和。
阮清月可能是真的醉了,心跳也不受控的开始逐渐攀升。
她不是别人,那是什么?
湿漉漉的眼睛都不眨了,一直看着他,像是在期盼他接下来的答案。
贺西楼的指尖描过她的眉尾,终于迫使她眨了一下眼,那扇娇俏的睫毛就跟扇子一样挠在他心上,差点就让他缴械投降。
是差点。
在她爱上之前,他还是游戏主宰,可不想再输一次。
薄唇落在她鼻尖处,低低的慵懒的声音像是带了一点笑,“你是大小姐,还能是什么。”
“……”
微醺的眼眸里依稀有点儿光淡下去,又闭上了。
贺西楼嘴角微微勾起,“扔掉那件衣服不是因为你碰过了,是因为脏了,洗不干净。”
阮清月迷迷糊糊的了,脸蛋往旁边侧了侧,想睡觉,不想听了。
但是他的手握着她的脸又掰了过来,“那天不用接你,去办了点别的事,仙江港口和废弃烂尾楼都跑了一遍,衣服上沾了不少东西,对你皮肤不好。”
“就你那大小姐脾气,隔天脸上起个红疹都得找我兴师问罪,我敢让你碰?”
真的假的?阮清月又有点儿醒了。
他这么一说,她好像记起来一点,当时她只顾着自己难过,没仔细看他,但确实记得他来得气喘吁吁,头发都被汗打湿了。
平常他穿衣服很规整,那天确实是随意敞开着的。
“反正没让我用衣服擦眼泪。”她又绕了回去。
贺西楼忍不住垂眼笑。
“给纸巾你不用,大小姐,讲讲道理。”
她以前确实是比较难伺候的,识趣的不再吭声。
酒精真是腐蚀精神,但她又不能睡,一会儿还要回去。
“做点什么帮我醒醒神。”她下意识的说。
贺西楼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指尖还是那么慢慢悠悠的把她的脸当个玩具。
“几点回去。”
她努力的算了一下时间,反正不能超过十一点,路上算四十分钟吧,那好像也没剩多会儿了。
“现在就得走。”她最后决定。
酒后果然不能休息,越躺越软,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
贺西楼扶了她一把,也不阻拦,还陪着她往外走。
阮清月有点儿狐疑,他这几天找她这么勤,来了就被子都没盖的聊了会儿天,不像他的需求度。
“不用送我。”她在门口准备换鞋。
贺西楼先是把外套披在她胸前。
她狐疑的看他,“披反了吧?”
她又不是飞机场,前胸和后背很难区分吗。
他答非所问,“不用换鞋。”
然后弯下腰,拎了她的鞋,顺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出门时使唤她,“关门,大小姐。”
阮清月伸手,很听话的把门拉关上。
他抱着她下楼,直接上车,她都没看清是什么车,反正不是那辆宾利,也不是路虎。
祁真就跟未卜先知一样,车子端正停在门口,贺西楼长腿一步就跨了上去,车厢前后隔屏随之打开。
里面好宽敞,座椅提前放平了,俨然一个移动大床。
“没打算送你。”他现在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刚好高效利用时间。”
阮清月身上的外套被他抽走往旁边扔,身躯随之拥过来,用体温整个把她包裹住。
可能是喝多了点,她脸上在发热,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弹出许多过于限制级的幻想画面。
第74章
^下次什么时候
“这车怎么样。”他问她。
阮清月这会儿稍微打量了一下,已经认出来车型,“你租来的?”
古思特加长版都已经停产了,以前也没见他开过,内饰看起来也很新。
贺西楼脸色有点黑,他的实力难道想在车上亲密还需要租一辆?
“前脚说我厉害,后脚就觉得我穷是么。”
听起来不怎么爽快的语调,又透着一些软哝的欲望前调,那个手在她敏感的地方轻轻掐了一下。
阮清月微咬唇压住了声音。
车子在夜晚的星空下前行,偶尔路灯昏暗时,她几乎是看不到他的脸,以至于他突然吻下来时,她没有防备的一瞬间被柔软的触感勾起酥麻,在黑暗里不断放大,往四肢百骸延伸。
浑浑噩噩中,她在密不可分的缠吻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夜盲的。”
男人只是从喉咙里轻哼了一声,长腿轻易抵开她的膝盖,“你哪儿我不知道。”
阮清月在想,他知道什么。
除了她的身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她这具身子,他确实研究得差不多了,车里虽然宽敞但又有限的空间里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她一度无法自控的潮起,小昏死了一两回。
而贺西楼还是那么游刃有余,清醒的操控游戏进度,咬着她的耳垂,“小点声,等红灯呢。”
车子在在不知名的路边停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