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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成了我老公(10)+番外

宋冽学什么都快,粥熬得香香软软,谢夕泽看了也不跟他再争,转身往外走。

宋冽太有存在感了,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往厨房站着,连空气都要稀薄起来,刚才他一言不发地抢过他手里的柴火,胸口碰到了他的身体。他虽然掐了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和这人靠太近,有些时候肢体的碰触往往比口头上的语言更难以令人忽视。

谢夕泽想着要避宋冽,总而言之,两人尽量不要有接触的可能性就对了,他今晚还得在房间里加把锁头。

这天天气阴,桂花奶奶种有几块菜田,这时候长得刚刚好,收回来晒干当腌菜,老人很喜欢拌着腌菜吃粥,胃口好,于是谢夕泽戴了顶太阳帽下菜田收菜,太阳虽然没出来,气温却还是带着旱热,他一边擦汗一边收菜,手臂忽然一紧,回头就见宋冽拉着他,“回去。”

谢夕泽挣脱着,“我要收菜。”

宋冽说:“我来收。”

“你怎么总是管我,菜都不给我收!”谢夕泽没什么好脸色的吼他,觉得不给劲,用沾了泥的手推他,宋冽纹丝不动,定定凝视着他,谢夕泽也倔,抓着菜不撒手。

最后还是宋冽退了一步,“上去把汗擦了喝口水,我不是不让你弄。”

谢夕泽硬梆梆地哦了声,在宋冽的注视下擦汗喝水,两人各占菜田一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警惕地瞪着人。

宋冽动作利索,最后把谢夕泽那头的菜田也给收拾了。

等忙得差不多,抬头一看,天空阴沉沉的,起了挺大的风,周围山野间的树群哗啦啦作响,夏季多暴雨,要热闹起来了。

他们装了满满的几框蔬菜,用扁担挑起来,沉甸甸的。谢夕泽试着挑了一下肩膀酸得厉害,宋冽让他停,他扭过头,“我能行。”

谢夕泽走得慢,宋冽迁就他也慢吞吞地走,还没到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没几分钟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宋冽放开他的担子,强制性拿开谢夕泽的那一担,轻松挑在肩膀,不容拒绝地说:“你跑回去,等会儿我再过来挑这担。”

谢夕泽还想再说,宋冽眼神严苛,气势一出来,谁见了都会怕。

“听话,回去。”

谢夕泽气呼呼地跑回院子,桂花奶奶看他衣服湿透了,连忙让他去烧热水洗澡换身衣服。

谢夕泽烧了一大锅热水,足够两个人洗,宋冽把四筐蔬菜挑回来时,他还在洗澡,正洗到一半,冲凉房的布帘子给人一掀,他吓得回头,面对着宋冽背过身,两只手捂着屁/股蛋,“你干嘛掀我帘子!”

宋冽停在门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我以为里面没人。”一停,像是想到什么,回头和谢夕泽说,“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用遮遮掩掩。”他想,男孩身上没有一处不白不鲜嫩的,是他养出来的,以后还得好好养着。

谢夕泽气得直接泼了两勺水出去,“你有病!”

宋冽停在门外笑,望着浓密的雨帘,听着谢夕泽洗澡的声音,好心情地问他:“小泽,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谢夕泽穿好衣服,出去时推开宋冽,冷冷说:“没有。”

他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还没过生日,是未成年人。”他特意强调了未成年人四个字,“宋先生,你是我的长辈,不该对我耍流氓。”

宋冽大笑,记忆中,这是谢夕泽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开怀的笑起来。

“小泽,你……”宋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底是无限度的纵容和宠溺,“在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

谢夕泽提着水桶离开了。

他没忘,他哪里会忘,现在宋冽抱着回忆刺激他,而他不愿再多想从前的事。

这场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谢夕泽今天在菜田里忙了几个小时,精神有点疲惫,他早早躺上床,听着窗檐偶尔落下的滴滴水珠,渐渐闭眼睡觉,把白天说要把门锁锁严的事忘了。

宋冽等到谢夕泽睡着,再次潜进房间,他给谢夕泽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了几分钟,接着拿起手机到院子里交待些工作上的事,一个电话打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凌晨两点,宋冽侧躺在谢夕泽身旁,他静静感受着男孩的气息,很多回忆汹涌的冲击着他的大脑,睡意全无。

“小泽。”他哑声叫着人。

谢夕泽睡得沉,宋冽这才伸手,轻轻抱着他。

抱了没多久,宋冽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他把身子滚烫的人抱在怀里,拉开灯,嘴唇抵在谢夕泽的额头,用一个个密集的吻把人亲醒。

“小泽醒醒,你在发烧。”

第10章

谢夕泽迷迷糊糊地推着宋冽,眼前晕了一片暗沉的光彩。

他的嗓子在发炎,一张口说话就有点疼,额头湿热的触感还在,他不满地抱怨,“你干嘛偷亲我。”

宋冽没把他的抱怨当回事,面色严肃,把他扶了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很自责,没照顾好小孩,居然到半夜才发现不对劲,一定是白天淋的那场雨导致他生病,都怪他太纵容谢夕泽,他很怕,真的很害怕小孩生病。

宋冽用薄毯裹紧谢夕泽,自己的衣服匆忙套了身,回头一看,却见谢夕泽像只蚕宝宝一样重新躺进床里睡下,他大概是烧得感受不到自己在发烫了,面颊泛红,喷出的鼻息都是热呼呼的。

宋冽看得心里一紧,打横的姿势抱起他。

是个公主抱,谢夕泽吓了一跳,他双腿蹬着想跳下 ,奈何两人无论从体型还是力气上相比都实力悬殊。

“我不要去医院,家里有退烧药,我吃药就好了,大半夜出去做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要睡觉,睡觉!”

谢夕泽烧得体虚无力,喊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丝毫构不成威胁。宋冽非但没有气他胡闹,倒是很心疼他烧成这副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放低姿态哄他,“泽宝乖,我们真的要去医院,你淋过雨又在发烧,我担心会感染成肺炎,听话好不好。”

谢夕泽烧得红通通的脸更红了,连眼睛都涌起一股酸潮。

他十二岁前是最闹腾的年纪,别人家十二岁的孩子开始出现独立叛逆的性格,有了自己的面子,不要家长管太多,唯独他,活脱脱进化成缠人精。

谢夕泽不愿意上学,每天变着法子装可怜,要宋冽带他去公司。可是十二岁的孩子怎么能不上学呢,宋冽给他缠得没办法,低声下气地哄他,一哄他就叫小泽宝贝,实在不行就威逼利诱,等到大了点才改口叫泽宝,谢夕泽好喜欢宋冽矮下高大的身躯哄他的样子。

陷进回忆里的谢夕泽难免变得多愁善感,低下头不让宋冽看到他的表情。过了一阵,才闷闷说:“那你先去和奶奶说一声,明天她起来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宋冽的车停在院子外,太晚了司机还在休息,他没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谢夕泽抱进去躺好,拨了拨小孩汗湿贴在鬓边的小卷毛,亲着眼皮,说:“在这里躺几分钟,我进去和奶奶说完就过来。”

他说完还想亲一口谢夕泽的额头,谢夕泽用手挡开,撇过头去,“别欺负我生病没力气,不给你亲。”

宋冽忍不住笑,“好,不亲就不亲。”反正刚才趁谢夕泽睡觉时亲够本了,不着急。

宋冽和桂花奶奶交代清楚,回头拿了个保温瓶装了水才出门,他要开车去镇上的医院,赶着夜路去,到地方也差不多天亮了。

谢夕泽在后头睡得迷迷糊糊,烧得意识都不清醒了。宋冽车速开得不快,山路有的地段颠簸,而且他隔半小时都要停车,给后座里躺着的谢夕泽喂两口水,再跟他说说话,让他意识清醒点。

当然,谢夕泽才不想理他,听到宋冽又开口,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座位,扯着沙哑的嗓子吼,“开你的车,我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