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他可不就是“不适到晕厥”了?
她反感其他男子,却不得不嫁给唐月度,她厌恶青楼,却成了媚香楼的艺伎。只要一想到她受的这些苦,他就会心疼她很久很久。
那时候他又做了些什么呢,她只依赖他,偏偏是他突然冷落她,雪上加霜。
他没法原谅自己。
他是做错了很多,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她的抗拒,她的反应让他恼羞成怒。
“我和那些男人没分别了是吗?”他不知道如何扭转她的态度,更不懂说软话讨好她,想要抚摸她,却在对上她不屈的目光时,扣住了她的喉咙。
她像是被擒住脖子的待宰鸡鸭,极度惊恐下,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云语容再度醒来时,鼻尖已经没有药味了,眼前是亮眼的火焰,一盏油灯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被人拿远了,宁渊的脸向她靠近。
她往后缩,想逃,忽然察觉不对,抬头一看,两手举过头顶,宁渊的腰带穿过镂空雕花床栏,绑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她暴怒。
宁渊面带微笑,捧着一碗温热的蜜水,用勺子送到她嘴边,“你睡了半天,饿不饿?”
云语容别过脸,眼神憎恶。
“就这么讨厌我?”宁渊脸色沉了下来,把碗放到一旁,手移到她的髋骨上,肌肤相贴,细腻的触感传来,云语容惊觉自己不着片缕。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害怕起来,喊道:“你走开!”
下一刻,他钳住她的下巴,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塞进她嘴里。
细长颈的白瓷瓶直抵舌根,一股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向食道,她拼命想吐,他死死压住,把整瓶药都喂给了她。
“你喂我吃了什么?”她眼眶泛红,瞪圆双眼怒斥他。
“这媚药不会伤身。”
“下作!”她想打他,手却被绑住。
“下作?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下作。”他眼里闪过一道狠光。
她怒气汹汹,气血翻涌,小腹升起一股热流,是那药效。
突然一阵触动如雷击,云语容连声惊呼,“宁渊,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意,现在又为什么急了,慌了?”
“不,那不一样。你不能这么做!”她又羞又急,眼泪就快掉下来。
“舍不得我这么卑贱?”
“不是。”她倔强的咬紧牙关,“我只是觉得恶心,厌恶。”
“不就是个本能吗?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身体究竟是本能地讨厌我,还是本能地喜欢我?”
“妹妹不是一直喜欢我这具皮囊吗,百般挑逗不就是要这个。”
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她的意识,她格外敏锐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丝变化,只是不能反抗,他无耻的开疆拓土,她完全沦陷在他的股掌之间。
他本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随手做一件事都比旁人做得好,更不必提为了让她放开,少受苦楚,他曾悉心钻研,此时施展出全身本领取悦她,自然非比寻常。
起初是蓄意,渐渐他也失了控。她随他进入了一个荒诞的世界,这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有,
他解开腰带让她的手臂攀附着自己,她不停扭动像煎锅里的鱼。
盖碗里的蜜水早就凉透了,灭顶的快感袭来,她一溃千里,手臂垂落在床沿,撞翻了盖碗,蜜水顺着床沿淅淅沥沥滴撒在地。
她羞愧万分,恨不能立刻死过去。
“不舒服吗?”他嗓音弥漫着暗哑。
她僵硬地发出一声咕噜的喉音,不可置信,他怎么敢让她……
她抬手在他脸上落下一记响亮的耳光。
宁渊被打得偏向一侧,勾起唇角笑容明灿,“那就是太舒服了。”
天光微明时,他放过了她,一刻未眠,起床穿衣,一件件官服齐整叠加,将他打扮得人模人样。
云语容几乎是瘫在了床上,面容虚弱而冷漠,“你可真是个衣冠禽兽。”
“是吗?你被禽兽伺候了一夜,滋味如何?”
他去而复返,猛地掀开被子。
她猝不及防暴露在空气里,抱膝掩体像只弓起的虾,嘴唇红肿,吻痕布满赤裸肌肤,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他整个吞进胃里消化后再吐了出来。
他克制住内疚,冷道:“昨日姑父已经离京返乡,婚礼定在十月,只要你怀上身孕,我就不会再碰你。”
“我和你孩子有什么必要去生?”她讽刺道。
“当然有!”宁渊暴怒,可他也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他走到桌案旁,案上摆满了各色画笔,不知不觉这院子里有了她生活的气息。
她喜欢在这里画画,尤其是他的画像。
他拼命的想要找到一点她爱他的证明,看到砚台下压着一张男子的画像就抽了出来,下一个瞬间,一股后悔的洪流像雪暴将他掩埋。
身形发饰都是他,而脸部画的却是一头兽类的脸孔,不伦不类,恐怖如斯。
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他却幻想她还爱他。
他把那画像举到她面前,颤抖着手,眼中含着热泪,“云语容……我是变了,可我又是为了谁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自问这一生从没有这么深刻爱过谁,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到头来,在你眼里我成了禽兽。”
画纸被他摔在了地上,残破不堪。
宁玄说的没错,云语容就是他的桃花煞,一碰上她,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她说:“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样子?你从没真正相信过我,你说你喜欢我,可笑……你从没了解过我,又谈何喜欢?你对我的喜欢和对青楼女子的喜欢又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