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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花解语(3)

作者:宁栀子 阅读记录

“父亲没说带我来京城,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云语容语气透着几分熟悉的娇软,视线始终落在受罚的青年男子身上,“这人被打得这般可怜,是犯了多大的错呀?”

宁渊见她依旧对相貌好看的男子格外关注,像是长不大似的,好笑又无奈,“锦心郡主,也就是圣上赐婚给的未婚妻,她前几日送来的礼品在府上丢失了。乘风,你同表小姐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第2章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

乘风回道:“回表小姐话,周王爷精通保养之术,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起,恐怕不能出席婚宴,特意送来一盒丹药,说是周王爷亲手所炼的破格救心丹,服下能通窍醒神。另外还有一幅金钩玉带,是郡主送给公子的新婚礼物。

“这二人,年轻的叫燕流,负责掌管库房,年长些的叫鲁奈,郡主的礼品是由他负责运回府内的。

“今晨公子更换喜服时,发现原本准备的金丝彩绣腰带脱线,丫鬟去库房取郡主赠送的金钩玉带,见玉带匣子是空的,再查,发现破格救心丹也不翼而飞了。

乘风转身对燕流、鲁奈说道:“贼就在你二人中,早些招供吧,何必多连累一人呢?”

鲁奈咬牙,粗声粗气的说:“不是我。”

燕流则不做声,涨红了脖子,冷汗岑岑,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云语容一双秀目盯着燕流脖子,啧啧称赞道:“你家的库房先生细皮嫩肉,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乘风道:“库房中多是贵重罕见之物,因此需家境殷实,性情稳重之人看管。老爷特意选了禹州商贾燕家的公子来管理,谁知还是出了意外。”

“禹州燕家?”云语容想到什么,伸出葱白手指抚了抚下巴,忽然说道,“把他的外衣脱了,给我看看。”

大夏风气保守,此举有伤风化,宁渊眉心深皱,露出不悦之色,“你想做什么?”

“看看嘛。”云语容瞥了宁渊一眼,半嗔半喜的语气像带着钩子,“要不我亲自去脱?”

燕流听见要脱他的衣服,忽然惊慌,手揪住衣襟,肩背紧缩,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

宁渊双眼微眯,觉察异样,命令乘风:“你去。脱了给表小姐好好瞧瞧。”

乘风两三下将燕流的外袍扒了,只见里面赫然露出一件白麻布孝服。

满院之人无不骇然。今日是宁渊的大喜之日,府上家奴却穿着丧服,这不是故意触霉头吗?

卓良用征求的目光看向宁渊,见他脸色阴沉,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看着自家公子公子长大的,了解宁渊的性情,且不说家规森严,燕流犯了不敬主上的大忌,光看宁渊对新娘的重视,就知道这场婚宴容不得闪失,燕流这一身孝服是刺在眼睛里的一枚针。

轻则逐出宁府,重则乱棍打死,燕流在劫难逃。

乘风怒喝道:“燕流你存心的是不是,今天是公子的大喜之日,阖府欢庆,你穿成这样恶心谁?来人,立刻把他拖出去打死!”

燕流脸色苍白如纸,泪光点点,看在云语容眼里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乘风啊,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性急。”云语容走到了燕流的身边,将两个拿绳子捆绑燕流的人拦住了。

“生老病死,五服戴孝,实属人之常情,就是大喜的日子也有哭嫁的风俗,这人恰巧家中有人亡故,披麻戴孝也是出于礼法,不必苛责。对吗,表哥?”云语容看向宁渊。

在她的印象里,宁渊虽然处事果决,却不曾错怪过任何一个人。

宁渊的神色却没有松动,只是出于表兄妹的情分,向她多解释了一句:“语容,府上容不得有异心的人。”

“表哥!”云语容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倘若我能帮你找到玉带,你能不能将他交由我审一审,保不齐这里头有冤屈呢。”

卓良走上前来,“公子,马上就到迎亲吉时,若再找不到玉带,怕会误了大事。”

宁渊看向云语容,“你如何找到玉带?”

云语容道:“派人再去库房里搜一搜吧,查看放金丝彩绣腰带的匣子布囊下是否另有玄机。”

宁渊朝乘风使了个眼色,乘风立即带人往库房去了。

“多谢表哥。”云语容笑了笑,想要看看宁渊是什么神情,他已经转过身往紫藤花棚走去。

“你可以审一审他,若有异心,他仍是一死。”他说。

云语容加快两步跟了上去,边走边问:“舅舅一向身子康健,为何说病就病了?”

那罪证还在她身上,需要尽快交给宁玄。

雨夜和父亲失散,后来她又绕回事发地,发现了父亲刻在马车上的字,说他已经摆脱了杀手,约她在宁府碰头。

她已经向门子打听过了,云安尚未在宁府出现,她还需请求宁玄出面在帮忙打探云安的下落。

刚才她求见宁玄,那门子说宁玄病了,一律不见客,把她引见到了宁渊这里。

宁渊官任兵部左侍郎,管着行军打仗的事,怕是帮不了多大的忙。

况且今日是他大婚之喜,不必说出来惹他烦心。

云语容不禁发愁,不知如何是好。

“凉国见我朝大旱,有大动干戈之势,父亲鞠躬尽瘁,是以积劳成疾。”宁渊说。

“既然是劳累所致,那就应当好生静养,不可劳神伤身。”云语容脚步慢了下来,眼里淡淡忧愁。

两人来到花棚架下,隔着梅花浮雕青石桌分别坐下,丫鬟相机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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