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深以为然,点点头,“男人么,为这种事恼羞成怒,倒是情有可原。我这就吩咐药房练一些补中益气的药丸。”
是夜,月入中天,寒星殿沐浴在皎洁的银辉中,一阵馥郁独特的花香随着夜风送入室内。
此时正值初夏,不暖不凉,气温舒适得恰到好处。
云语容刚出浴,穿着亵衣,右手手肘搁在木窗上,胳膊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来,裸露在微醺的夜风中。
风从庭院中吹来,吹动乌黑湿润的长发,似一只凉滑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白腻的脸庞,渐渐吹散被热汽蒸出的粉晕。
“好香啊。”云语容深深吸了一口气。
明夏正在庭院中为盆景浇水,一边回答道:“郡主还是头一次夸赞这花香呢。王爷说您这院子太冷清了,特意栽培了这些夜兰香,增加些生趣。”
明夏拎着舀水的瓢,问:“现下阖府上下都知道郡主和姑爷闹僵了,姑爷还会上门吗?”
云语容偏头看她,“你同王爷王妃怎么说的?”
“……”明夏缩了缩舌头,“就实话实说啊。”
正说着,一个人影闪进她眼里,明夏像见了鬼似的躲进花丛中。
只见宁渊大步流星走来,一记寒冷的目光望向窗边,似要将云语容活剐了。
云语容还在思索明夏的“实话实说”是什么意思,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一股大力拉扯着她,把她带到床榻,惯倒在锦被上。
“你做什么?”云语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才撑起上半个身子,又被他压下。
宁渊不由分说,一边抓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一边从床幔上撕下一根布条,将她双手绑在床头。
云语容惊呼,“你疯了,放开我。”
他想干嘛?
宁渊掏出两只药瓶,重重磕在床边,脸比锅底还黑,“一瓶补肾壮阳之药,一瓶助兴的催欲之药。云语容,你到底在外面乱说些什么?”
“你少冤枉人……唔……”一枚药丸塞入云语容的口中。
什么东西?云语容用舌头顶着往外送,却被宁渊捏住两腮,让药丸滑入喉咙,
“我满足不了你?”宁渊目光凶狠,忽的除去她的袜子,露出一只白玉般纤细嫩滑的足,霸道地握在大掌中。
云语容脸颊腾地热了,“宁渊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放开我!”
“省省力气,还没到你发声的时候。”宁渊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羊毫笔,细长柔软的山羊毛扫在她敏感的足底。
似有无数虫蚁在皮下爬行,一阵钻心的痒感让云语容难以忍受,控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一股热流从腹部向身躯各处延伸,每至一处便会引起陌生的反应,她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宁渊喂她吃的是媚药。
药效很快发作起来,她四肢软绵绵,浑身烫的厉害,怨愤道:“宁渊,你可真是坏透了!”
宁渊坐在床边冷眼旁观,羊毫在她足底轻轻掠过,惊得她又是一声呻/吟。
“你知道我要什么,配合一点。我应你快些结束,否则我不介意将这游戏进行到天亮。”
若只是媚药她倒还能忍,可他在挠她的足底板,力道穴位又是出奇的刁钻,让她如何挨得过?
云语容很快败下阵,鲜红的嘴唇张开不住喘气,“我配合,宁渊哥哥下手轻些。”
便是在这时,她仍不忘挑逗他。
宁渊冷酷着一张脸,“那就叫。”
“叫什么?我不会!”
“试试。”宁渊羊毫笔一次次掠过她的足心。
“饶命……啊……”
娇媚勾人的声音从窗边传出,断断续续足足喊了一个时辰,庭院中的婢女们听在耳中,引起无限遐想。
郡主的声音听起来极为销/魂,最后喊得嗓子都哑了,惨兮兮满口求饶。不是说姑爷雄风不振吗?看郡主这反应不像啊!
云语容恨不得一刀杀了宁渊,可偏偏浑身瘫软如水,连弯一弯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宁渊这个铁石心肠的疯子把她绑在床头,足足戏弄了一个时辰,直到门外乘风敲门喊他出去,他才离开。
第28章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回来了。 云语容已经睡了一觉,……
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回来了。
云语容已经睡了一觉,是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掀开一角被子,侧身躺在床上,做出一个贵妃躺的姿势,前臂支着头部,腿惬意地弯曲着搭在被上,嗓音娇滴滴的,说:“夫君回来了。”
柔荑在微凉的锦被缎面上轻拍,“你我新婚夫妇,哪有分床而眠的道理?我给夫君留了外侧的位置。”
“夫君”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似一双轻柔的手按压着他的心脏。
这勾栏之风,就是她故意做来恶心他的,报复他方才对她做的事。
宁渊停下手上动作,静立片刻,转身向她走来。
他坐上床头,上身前倾,刀裁般英挺的眉目逼近。云语容迎着他的目光懒懒地坐起,眉目含情地望着他。
宁渊的目光却是深沉安静的,不带一丝起伏,注视着她。
她身姿柔弱如蒲柳,收敛蛾眉,剪水双眸眼波流转,透着慵懒的媚态。
宁渊不甘示弱:“夫人说什么,要与我同塌而眠?”
“那是自然。”
宁渊道:“夜已深了,既然要做足全套戏码,夫人为我更衣吧。”
宁渊双眼闭着,长臂垂落,舒展地站在床边,静候着她的行动。
云语容轻轻一笑,莲步移到他的身侧,张开双臂圈住他。
宁渊闭着双眼,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