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是心动的感觉(22)
他左手拿着一个大眼睛的娃娃，猎者嘴巴笑嘻嘻地，看上去可爱极了，另一个则是一副正常的面向，没什么表情。
“左手那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喜欢比较可爱的事物吧。
黄教授把玩偶放在一旁，又拿出一个镜子，放在叶西西面前，“这就对了，你在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和这个大眼睛的娃娃有些相似之处？”
镜子里的女孩双眼炯炯有神，很是讨喜，叶西西张了张嘴，“额，好像也就眼睛比较像吧。”她的脸哪有娃娃那么圆。
“就是眼睛，催眠师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让催眠顺利很多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阿寒想让你深入学习催眠的原因。”黄教授说着，开始给叶西西进行催眠。
另一边，江漌寒则在观察王老头的情况，余梅已经先回家去照顾孩子来了，今天上午询问的对象是王老头，他得知了儿子的死讯，好像并没有表现得很难过只是嘴里念叨着，“我是真的没有孩子的命，自己命里无后也就算了，收养了明盼，也把明盼给活活克死了，我有罪，该下地狱的人是我啊。”
何明光心里唏嘘，“请您节哀”，王老头是真的惨，中年丧妻，现在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哎。
不过王老头应该没什么作案的可能，他自己还处在被催眠的状态中，江漌寒见常规的问题都问完了，示意顾明盼把他带到叶西西他们那个房间去。
这会儿，叶西西刚试了一次对黄教授的催眠，感觉很奇妙，还没缓过来，就看着江漌寒带着人进来了。
“黄教授，麻烦您了。”他让王老头坐在黄教授的对面，拉着叶西西在沙发上坐下。
黄教授和王老头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开始了催眠，“王老，请您现在闭上眼睛。”
“好。”王老头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放松，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王老头点点头，“我的确很累了，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对，现在时间回到了14年的大年三十那晚，你吃过年夜饭后，准备去找老孙头和老高打牌，你走出了家门。”
“是的，我准备去找他们打牌来着，不然实在很无聊，我又不爱看春晚。”
黄教授在一步一步地深入他的心底，“后来呢，你出了门，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后来我要去找他们打牌啊，我看老孙头家门关着，就去别人家晃悠了一圈，之后回家放了个鞭炮。”
黄教授面色沉了点，催眠还没有完成，“再之后呢，你有没有再去找孙老头？”
“去了啊，哎呦我的妈，不能像太恐怖了，孙老头一家子都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被谁杀了？”
催眠到了关键点，房间里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只见王老头眉头突然皱了几下，“当然是魔鬼，是魔鬼杀了他们，是魔鬼啊！魔鬼！”
他嘴里大喊着魔鬼，随后睁开眼，猛地掐住了对面黄教授的脖子，大喊道，“魔鬼，你这个魔鬼，我要代表上帝消灭你，不能让你再在人间作恶了。”
好在江漌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牵制住，何明光也上来帮忙，把王老头带出了房间。
黄教授抚着脖子咳嗽，整张脸都通红的，叶西西关切地问，“教授你没有事情吧？”，王老头刚刚那个样子，活像是被魔鬼附体了一样。
“不行，对方催眠的水平比我强太多，我没有办法消除他设下的催眠，反而弄巧成拙，可能把那个人埋藏在王老头记忆里的某个匣子给打开了。”黄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也爱莫能助。
“也许小叶以后有机会能破了他的催眠术，现在就我所知对催眠有研究的人，没有人是这个人的对手，他的催眠术太强大了，他准确找到了王老头的心眼和心穴，然后加以利用，在心穴上编织记忆房屋，让王老头忘却了原本的事情，把他所构建的记忆当做了真实发生的事情。”黄教授又说。
“那现在王老头应该怎么处理？”他现在处于半疯不癫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就这样放他回去。
黄教授缓过来了，“这倒容易，我可以给他在设置一层记忆障碍，让他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
江漌寒点点头，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就在黄教授给王老头设置好记忆障碍后，叶西西鼓起勇气开了口，“要不然，你们让我试试看？如果不行的话，黄教授你可以再次给他设一个记忆障碍么？”
“可以倒是可以。”黄教授微微有些为难，“只是记忆障碍若是设置太多，日后一旦再有催眠师将他身上的记忆障碍全部都打开，他很有可能会精神错乱的。”
他这是怕凶手再给王老头下套，让王老头这条线索也断了。
“让她试试看吧，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江漌寒沉声开口。
王老头再次进房间的时候，怕他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警员给他的手上戴了手铐，叶西西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刚刚黄教授的位置上。
“王爷爷，你好。”叶西西尽量自然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小叶呀，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么？”王老头看上去就跟完全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情绪比较稳定。
“王爷爷，你看着我的眼睛。”叶西西紧紧盯着王老头的瞳孔，用她最轻柔的语气说道，“王爷爷，你很累，然后你睡了一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竟然已经年30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有必要加强一波感情线了。
第21章 第 21 章
叶西西的语速很慢，“您和往常一样，准备去孙老头家找他打牌，不然守夜实在是太无聊了，你路过孙老头家，却发现他家大门紧闭着，你只好先去别家转悠，凌晨过后，你又到了老孙头家门口，你们每年的惯例，要一起打牌。”她顿了顿，“然后你推开了老孙头家的大门，你看见了什么？”
王老头神色平静，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过了几秒钟，就像刚刚一样，他突然变得癫狂起来，尽管戴着手铐，仍旧冲过来想要将叶西西弄死，“我看见了魔鬼，杀人的魔鬼，你知道魔鬼长什么样子么？”
江漌寒第一时间把叶西西护在怀里，“把他拉下去。”
叶西西丧气地低下头，失败了，她的第二次催眠试验，就这样实验了，更糟糕的是，她让王老头的精神状况变得更为不稳定了。
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江漌寒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没关系，没必要内疚，我说了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
“可是解除不了催眠的话，案子根本就没法查下去了。”她难受的是这点。
“你不用有压力，破案是我的事情，这条路行不通，我可以回去慢慢从顾明盼的网络社交上下手，大不了就是费些时间一点一点查，那个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回去的路上，江漌寒说。
叶西西依旧兴致不怎么高，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她记得以前老师也说过，催眠只有两种结果，成功或者失败，而她和黄教授的催眠，明明就是成功的，只是好像催眠的并不是王老头这个人，而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凶手给王老头编织了另一种人格，当王老头被其他人按照常规的催眠方式催眠时，那种人格就会被释放出来？
叶西西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立马发了信息给黄教授，咨询他的观点。
“你在给谁发信息？”上车不久，江漌寒就注意到她一直噼噼啪啪地敲击着手机。
“黄教授，我想到一种可能性，问问他的看法。”叶西西没有抬头。
短信还没有编辑完，就有电话打了进来，而且显示的一串乱码，没有电话号码，叶西西蹙着眉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