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扬绝望地对他点点头,一边回答:“还没订机票呢,我要晚几天再回去。”
游丽华:“干嘛去?”
“还能干嘛去,好不容易休息,去小帅哥家玩几天啊……”游扬汗颜,当着某人的面喊他“小帅哥”,她的脸皮都快挂不住了。
但也没办法,谁叫游岚这个恶毒的人前阵子就把她谈恋爱的事捅到她妈面前去了,从此“小帅哥”这称呼就定死了,她们俩就是不改。
游丽华当时一听她是跟时渝谈,拍手叫好,还说什么那次过年一看,就知道这小帅哥是她们游家人的菜。他们在队里朝夕相处,谈上也是早晚的事。
这会儿闻言,她妈揶揄地连声啧她:“啧啧啧……我还以为你这臭丫头这辈子不会开窍了,没想到年纪大了也知道好色。”
游扬差点被这评价呛死,手指一个劲地按手机的音量减键,怕被时渝听见了,一边警告:“妈,能别吗,你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老不正经。”
“害羞什么,好色就好色呗,人之常情。不过你俩记得做好措施,别一不小心怀孕了,你还打比赛呢。”游丽华浑然不在意,话头紧接着切回去,“不过不能待太久啊,今年轮到我们家摆年夜饭,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游扬被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听得脸色涨红,语塞了片刻,才回答,“今天都二十四了,总得待几天吧,差不多二十八回呗。”
“嚯,二十八号都除夕了,你也真不怕晚,”游丽华知道她不看农历,乱报的日子,难得纵容她一次,“行吧,随便你,年夜饭前赶回来就行。”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游扬答应了好几句,好不容易才挂断电话。
车里一时陷入沉默。
时渝的耳朵很灵,她怀疑他是不是听见了电话的内容,眯起眼睛,转头瞥了他一眼。
他一脸正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
游扬一看这表情也懂了,放弃挣扎:“行了别装了,听见就听见,怎么了?”
“没怎么,”时渝清了清嗓子,片刻后回答,“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才在一起一个多月,我不会这么着急的,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游扬听完,表情有点微妙,大眼睛左右转了两圈,最后什么也没说,重新低头看外卖。
……
古怪的是她今晚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看了半天也没选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车子抵达后,时渝替她背上包,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
游扬现在已经完全适应牵手这种事了,握得紧紧的,眼看电梯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下跳,心跳也一点点加快。
家里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时渝为了迎接她,今天早上特意订了鲜花,奶油色的郁金香和蓝白配色的蝴蝶兰鸢尾,岛台和客厅的边几上都精心装点了一番,冷色调的装修风格里突然碰上了鲜艳的暖色。
游扬换上拖鞋,看到的第一眼惊讶极了,转头问:“你插的花吗?审美这么好?”
“我选的图片,请人上门插的,”时渝不好意思地道出真相,随后补充,“但选图片也要一点审美吧,你之前不是说家里看起来太冷清了吗,现在这样呢,有好一点吗?”
“是蛮好看的……”游扬点着头,凑近上手捻了一下淡紫色的鸢尾花瓣,又挨个把边上不同颜色的配花摸过去,想不到这些漂亮得像假的一样的花全都是真的,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挺喜欢花的人。
“那之后每次你过来,我都给你准备。”时渝把背包放到沙发上,走近,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游扬直起身,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往下压,抬起下巴亲他。
太久没见面,其实今天一早她就想这么干了,但会场人多眼杂,只能憋着,装作对他无动于衷的样子。
时渝的想法显然跟她一样,起初只在试探,轻吻一下她的唇角就要分开片刻,观察她的反应。
两个人的呼吸糅到了一块儿,游扬紧了紧喉咙,错开他的鼻尖,发现他居然又往后退,心急地追过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才彻底点燃了这个吻。
时渝的手臂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越过她的后背扣住她的右肩,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压着她的唇瓣深入,热烈地和她纠缠在一起。
已经快记不清上次这么做是什么时候,总之现在见到了,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件事。
游扬的呼吸乱了套,但不是因为缺氧,而是因为兴奋。本来也没有一点技巧,一旦得逞,就一门心思地用蛮力顶他,连啃带咬。
时渝一度被她乱七八糟的吻技亲得笑起来,忍着唇瓣上麻麻痒痒的痛感,勾着她的舌尖安抚般地轻吮。好不容易才让她平复一些,拇指温柔地摩挲她耳后的皮肤,一边辗转着感受她唇上柔软的温度。
游扬也被他感化了,后腰又升起熟悉的酥麻,默默并紧大腿,感受着身上像砂糖融化一般一阵一阵往下涌的热流。搭在他颈后的手不知不觉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滑,又因为嘴上忙碌,无暇顾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索他温热的皮肤。
时渝被她的动作一碰,整个人显而易见地紧绷起来,后背的肌肉线条更明显,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浪潮一般反复交换彼此的体温。
客厅很安静,一时只剩下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以及暧昧细碎的水声。
游扬作为当事人,耳边的声音清晰得可怕,自己都听得脸红起来,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提示性地轻哼了声,趁他侧过脸松开,在间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