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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袭人的悠闲生活(43)


原来花惜先前也读过这一首诗,知道他的作者是唐朝的温庭筠,但温庭筠这名字斯文高雅,怎么竟会有个叫‘温八叉’这样古怪的称呼?因此她只不说破,却问黛玉解惑。
果然黛玉捂嘴一笑,就说道:“袭人姐姐问的很对,宝玉,你可知道?”宝玉说道:“我隐约记得是有个什么典故的,却不是他的字,也不是号,竟是什么来的?似乎跟曹植的七步诗……有的一比。”
黛玉才说道:“果然你说的有些儿意思了,正是如此的……”说着就也看向花惜,解释说道:“昔日我读书,看到《北梦琐言》里头,有说温庭筠‘才思艳丽,工于小赋,每入试,押官韵作赋,凡八叉手而八韵成’,所以时人称为‘温八叉’,我也觉得这个诨号很是有趣,因此就这么叫了,且比直呼其名更觉亲切。”
花惜听了这个,仍旧觉得似懂非懂,她到底不是研究古文学的,因此仍旧皱着眉倾听,宝玉看她迷惘之象,玩心大作,便不做声,只张开双手,叉开五指,然后双手交叉,如此反复,做了八次。
黛玉见状,掩嘴而笑,情知宝玉已经明白了。花惜本来懵懂,如今见了宝玉的动作,蓦地也明白,顿时笑道:“原来如此,我可明白了。”
黛玉说的《北梦琐言》里前几句形容温庭筠的,她自明白,只后面“凡八叉手而八韵成”却不懂,见宝玉如此,心头灵光一闪就明白过来,所谓八叉手,就是将手指叉开,十指交叉八次,每叉一次,就做一句诗,八叉之后,一首诗便做成。
花惜解了一个心头大惑,不由地面露欢喜之色。
黛玉从旁见状,就问道:“袭人姐姐对唐诗也有兴趣?”花惜急忙说道:“哪里,只是我听着这个人的名字很是古怪,故而有此一问。”
黛玉点点头,就对宝玉说道:“你只读过这个,那你记不记得还有一首……”
长路寂寥,好不容易得了个知己能说些对心意的话,宝玉自然是兴高采烈,急忙说道:“妹妹你说,我听着。”
黛玉说道:“这是马致远的一首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宝玉听了,怔怔想了一会儿,便点头,说道:“这一首我却是没有读过,不过,听来甚是萧索。”
黛玉说道:“正是,温八叉那一首‘早行’,隐隐然有市井田园之趣,且又生动活泼,虽然说是人在羁旅,却胜在鲜活。而‘秋思’却只寥寥数笔,写的人心有戚戚然,只觉得悲凉过多。”
宝玉说道:“妹妹说的很是。”说罢,又念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忽然一皱眉,说道:“还是不好,太过悲怆,我还是喜欢早行那一首,何况如今我陪着妹妹,虽然是羁旅,又有什么?”
花惜在一边听着两人谈论,只当是在上一堂“古文学修养课”,却不插嘴,望着黛玉宝玉说话,旁边晴雯便又翻出自己的绷子来,有一针没一针的扎,花惜便凑过来,说道:“你忙什么?小心扎破了手指头,又要哭了。”
晴雯说道:“你见我哭过么?别浑说,哭的是你。”说着,仍旧低头看绷子。
花惜便不理她,只静静听黛玉宝玉说话。
那边紫鹃跟雪雁就将小炉子的火挑起来,架上个小银酒壶,泡在热水里。过了一会儿,便用布包着拿出来,取出两个小酒盅,给黛玉跟宝玉两个各自斟上一杯,说道:“喝一口暖暖身子,去去寒意。”
黛玉点头接了,对宝玉说道:“你喝一口,却要念一句跟现在相衬的诗,不然的话,就是白喝了。”
宝玉想了一会儿,终于喝了一口,暖暖地酒入了肚,宝玉便说道:“我有了……是白居易的一首——《问刘十九》,”说着便念道:“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
黛玉一听,抿嘴一笑,说道:“倒是便宜了你。”脸颊边上两个酒窝儿若隐若现,宝玉望着,又说道:“‘早’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说着,将空杯一擎,哈哈而笑。
黛玉点头说道:“你果然没白看书,肚子里倒是有些东西的。”宝玉得了夸奖,笑的眼波闪烁。
花惜看两个说的投契,便掀起帘子,向外一看,却忽地惊呼一声。
宝玉黛玉都一怔,晴雯也停了动作,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