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回来什么事?”
面对她开门见山的询问,祁照眠不太满意,说的话也夹枪带棒。
“怎么,没事不能叫你回来?”
林山倦一顿,给祁照眠倒了杯茶:“哪能呢,小的随叫随到,给您捶腿!”
她撸起袖子就要过来卖力气,祁照眠“啧”一声以眼神制止她。
“你可还记得是本宫的驸马?连日不回,外头有那么好住?”
林山倦被问得心虚,打着哈哈:“哪儿啊,我回来也不和你一起睡,多数情况下也见不着你,那不就睡哪儿都一样了么。”
这句话无意间取悦到祁照眠,她神态有所缓和,挑着眼尾:“难道不和我睡,你就不想回来了?”
林山倦:嗯?是谁说了我的心里话?
她挠挠脸侧:“我没在外头胡乱留宿,都住清政司的。”
祁照眠收回视线,她自然知道,不仅如此,今天发生的事,这几天的斗地主,她全都知道。
只不过是想把人叫回来,了解案子的同时,顺便测试一下她会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罢了。
还好,这人还算乖。
“听说今天迎宾楼出了点事。”
见她神态恢复平和,林山倦才坐下,点点头:“是,有个人被毒杀了。”
祁照眠放下手里的笔:“不是说服毒自杀?”
林山倦摇摇头:“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问了小二,店里丢了一只杯子和一双筷子,应该是有人和他一起吃饭,事后带走了这两样东西,想营造一个他独自买醉,然后服毒自杀的假象。”
祁照眠点点头,对林山倦的敏锐也算领教多次,因此并未有太多意外。
“可有眉目了?”
林山倦摇摇头:“在查他的交往范围,可能过几天才有头绪。”
汇报完,她瞥见祁照眠正在写的东西,是本次春闱文试的前三甲。
祁照眠将纸页转到她那边:“文试的前三甲,目前还不保证都是干净的,尤其这个状元,我正在想,把他们安排在哪儿合适。”
林山倦点点头,官场上的事她不懂,也没打算给建议,祁照眠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这次的文试主考靳鸿是个纯臣,探花便交在他手下做事;榜眼放在太傅李政手下也可放心,唯独这个状元,我方才没想到合适的位置。”
方才没想到?那现在……
林山倦抬眼:“你不会是……想让他来清政司吧?”
祁照眠笑笑:“倦儿总能猜到我的想法,很聪明。”
突如其来的小夸叫林山倦小脸一红:“嗐,心有灵犀么。”
在现代人的字典里,这个词并没有蕴含那么多情感色彩,顶多只是代表“我们能想到一起,心意相通”,但放在祁照眠这儿,这个词的份量可远远不止那么轻飘飘。
她眸光微动:“心有灵犀?倦儿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吗?”
林山倦浑然不觉,点点头:“对啊。”
祁照眠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眼底存着些笑意:“可倦儿前一阵儿才说,与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今日就说心有灵犀的话,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林山倦听出她语气中的喜意,猜测她是喜欢的,低笑一声附和:“是有点太快了,不然我收回这句话?”
祁照眠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下去,林山倦马上不敢玩了,嬉皮笑脸哄着人往朝曦堂走。
“假的假的,我们不止心有灵犀,我们还情投意合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呢。”
她为数不多的文化都被搬出来,尽管知道这句话全都是夸张的成分,但祁照眠仍旧心情不错。
她食指勾了下林山倦的下巴,眨了下眼睛表示奖赏:“不错,日后都嘴甜些,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林山倦闻言笑着点头,主动帮祁照眠拾起裙摆:“好嘞,我明天就去买《情话大全》,学好了之后,每天换着花样地跟您说。”
情话大全?
情话?
情……话……
祁照眠思索几秒就懂了这个词的意思,面庞浮上一丝热意,嗔她一眼。
“那个楚扩你且先看着,确定清白再委以重任,切莫引狼入室。”
林山倦也收敛了玩笑神色,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白恕和齐圳总算打听细致了回来,两人累的喉咙冒烟,坐下就开始说问了一天多的收获。
白恕:“这个王醒是从曲贤镇来的,平时也不怎么和人说话,春闱开考的前半个月抵达京城,和三名同乡一起借住在一家小客栈里。”
齐圳:“他平时也不出屋,开考之前除了吃饭和如厕根本都不离开客栈,一直到开考之后才出门,但每每都是大醉而归。”
白恕:“还有他的三个同乡:赵川、许峰、杜楠,这四个人原本相处得好好的,后来许峰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其余三人大吵一架,结果就此失踪了,掌柜的猜测是因为房费分摊不均,许峰一气之下回老家曲贤镇去了。”
林山倦摇摇头,首先否定这个猜测:“怎么可能,他千里迢迢来都来了,因为这么点房钱就回老家?哪怕乞讨也不会回去的。”
第104章 查无此人
第104章 查无此人
齐圳也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并且离谱的是,自从王醒死了之后,他的三个同乡就都陆续失踪了, 具体时间和顺序也没人留意。”
林山倦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也就是说,现在同乡四人进京赶考,考完之后,一个死了,其余三个全都失踪了?”
齐圳点点头:“就是说呢。我们两个带着人问了一圈儿,现在还有人在外头找,仍旧没有任何消息,这几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