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叶朗总算清醒,一把抓住叶溪,“此事……你不可说与父帅!你——叶溪!你是不是想,在父帅面前对我恶言相向,然后抢走将军的位置?叶溪!你真是——你不守妇道!你——”
叶溪猛地甩开他,她处处都强出叶朗太多,想挣脱他根本不是难事。
“叶朗,这种话,是纪士寒同你说的?他告诉你,我觊觎你的将军之位?他告诉你,女人就该成为附庸,三从四德?”
叶朗心虚,错开视线:“与旁人无关……”
“呵。”叶溪根本不信他的说法,“若你继续同他来往,无异于自取灭亡。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劝告,此后,我若见你同他来往密切,还请兄长不要怪罪妹妹不客气!”
“你!”
“还有。”叶溪掀着帘子,头也没回,“什么将军之位,什么权势富贵,我叶溪从来不是为这些苟活。若不能对得起父帅数十年如一日的教导,又有何脸面坐镇三军之上?”
她甩下帘子愤愤离开,叶朗却只觉得那最后一句话是对他的威胁。
是在说他没有脸面,没有能力坐镇三军?
叶溪——
叶溪她,她真的对我的位置……
叶溪!林山倦!祁照眠!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就不能安分些!怎么就不能!
“啊——”
桌上一片狼藉,叶朗一拳落在桌面上,桌子安然无恙,他的拳头破了皮,血流如注。
第149章 公主抛饵
第149章 公主抛饵
长公主帐外只有月留守在门口,远远见林山倦回来也松了口气,主动过来帮她扯住马。
“殿下还未睡,在等驸马。”
林山倦点点头,视线看着营帐:“好,你先去睡就是了,今晚上应当是没什么事儿。”
月留应声回去,林山倦几步迈进营帐,果见桌上莹莹微光,祁照眠闻声抬起头,瞧见她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站起。
“你回……”
剩下的话被林山倦的大力拥抱堵住:“……怎么了?”
林山倦在她颈间摇头:“没怎么,看你很担心我,所以告诉你我回来了。”
祁照眠轻笑:“不知羞,谁说了担心你?”
林山倦也跟着她笑,笑音绕着祁照眠的心脏,温柔又缠绵。
“是在这儿说,还是去床上说?”林山倦问。
她发誓她现在心思纯洁,什么都没想。
但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办法显得很纯洁。
祁照眠耳尖微红,在她怀里抬起头,同她对视:“你都不会累吗?为何总想这些。”
林山倦被她认真的问句搞得有点尴尬,干脆反问:“你累了?”
祁照眠咬住下唇:“快去洗澡。”
她不正面回答,林山倦也大概猜到她的意思,没再追问,答应一声就去洗澡。
洗过澡后,两人躺在一处,林山倦同她说起白天发生的事。
“……常凌岳已经在清政司牢里了,计划挺顺利的,就是有一点我有点不明白。”
祁照眠的手搭在她小腹上,闻言轻声回应:“嗯,你说。”
“就是入关之前。禁军把兴国公送到天门关前,常凌岳的部下把他们拦下,禁军就直接把兴国公递交他们了,我记得禁军的任务好像是直接把人送到家门口的吧?”
祁照眠眼眸微眯,思索一阵之后,轻呵:“猎宫的禁军暂且听从叶朗调指,想必他要配合常凌岳,所以提前叫禁军在天门关门口就把人移交。”
叶朗。
林山倦不禁有点担心叶溪:“可他这么做,不是给将军府找麻烦吗?”
祁照眠蹭蹭她:“叶家世代忠君爱国,靖国能有这么多年的兴盛,他们功不可没。因此我会看在这些军功,和青苍军的份上,给叶朗机会,不会轻易罚他,让叶老将军寒了心。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
林山倦点点头,冒出一个想法来——可如果叶朗不听劝,一直往岔路上走该怎么好?
听她许久没动静,祁照眠总算舍得暂时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微微抬头看向她:“你不高兴?还是觉得,我对他尚有……”
林山倦打断她的方式很直接——她小鸡啄米式亲在祁照眠唇瓣上。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一直稀里糊涂地做错事,最后叶溪会不会受到牵连。”
祁照眠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任何不对劲,才放心地躺回去。
“我不会施行株连那一套,叶朗的错是他自己的事,与其他人无关。若他铸成大错,我不会再容忍他,也不会牵连其他人。”
林山倦轻吻她额头:“好通情达理哦,眠眠真是深明大义,好厉害哦。”
她把人夸得晕头转向,祁照眠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林山倦被她警惕的样子逗笑:“不干嘛,睡觉。”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而祁照眠已经因为刚刚的警惕主动离开人家怀里了。
现在再想回去……
“……夜里,山中还是冷的。”她小声提醒。
林山倦装作不懂,答应一声:“是啊,还好被子厚,你盖得严实点。”
她似乎听到公主殿下发出一声很轻的“啧”,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笑出声。
隔了几秒,见林山倦仍旧没有动作,祁照眠将被子拉下去一点——“嘶……”
果然,这次身后的人很快有了动静,而后下一秒,身体就被温热的手臂搂住,一把被拉进林山倦怀里。
“小猪,怎么自己知道冷还不好好盖被子?”
祁照眠唇角扬起,心情好,但也要计较她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