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反应,柳河低声唤:“溪儿,是我。”
叶溪一哽,虽然很享受柔软身体的拥抱,却仍旧将头偏向一侧:“你这是做什么?”
柳河并未松手,反而抱得更紧,脑袋都枕在叶溪肩上:“来陪你睡。”
这四个字极具暧昧的味道,叶溪略有些不自在,指尖蜷起:“这是什么话……”
柳河嗅着心上人颈间的暖香,心神无比放松,并未搭话。
叶溪耐不住这样的安静,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就犯了老傲娇的臭毛病。
“回你屋里去。”
柳河不松手,语调很低:“我在靖国,唯独认识你一人而已。如果你非要赶我,那我去哪儿?”
尽管她有装可怜的成分在,但叶溪还是忍不住有些自责。
“我……我不是赶你走,我是……”
听到想听的话,柳河打断她:“不是赶我走便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听着伤心。”
叶溪再度哽住,干脆不说话。
她感觉到柳河的脸在逐渐靠近,呼吸也越来越近,神经一瞬间都紧绷起来,密切注意柳河一举一动。
终于,柳河的呼吸距离她不过咫尺。她似乎正在被温柔凝视,睁开眼的一瞬间,便落入深情的眸光之中。
“……溪儿,你好美。”柳河不由自主地感叹。
叶溪的耳朵瞬间升温,她预感到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没有逃离暧昧的力气和念头。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柳河也同样紧张,她的耳边除了叶溪的呼吸声就是自己的心跳声,甚至她整个人都因为过于剧烈的心跳微微颤动。
好在她并未在叶溪的眼中看到抗拒或是抵触,在距离愈发拉近的过程之中,她不敢错过叶溪的任何一个眼神变化,一直到她们的呼吸彼此相闻。
柳河仍旧不敢直接吻上去,而是轻声提醒:“溪儿……我要吻你了?”
叶溪心如擂鼓,她发不出任何声音,肯定,或否定,她只知道她不排斥,她甚至……
有点期待唇瓣落下的感觉。
柳河因此不再犹豫,她半边身子都压在叶溪身上,为了寻找一个支撑点,手按在叶溪身侧,唇瓣覆上那片柔软。
火热的温度一触即发,叶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她紧张得不知该做什么,柳河也不遑多让,两人仅是相贴着,便再不敢有其他试探。
柳河逐渐逼迫自己放松,毕竟是第一次接吻,她不想给叶溪留下一个仅仅如此的回忆,她想做更多。
于是她开始沉心品尝这片红唇,从浅吻开始,到咬住叶溪一点嘴唇拉扯,研磨。
叶溪的烦心和愁绪在如此温柔渐深的吻中逐渐缓解,她被柳河带入一个奇妙的梦境一般,四处都没有着落,整个身体漂浮在空中,无力寻找支点。
“呼……”柳河开始换气,浅淡的呼吸落在叶溪脸上,顿觉一片酥麻。
“……柳河。”她轻唤。
柳河意犹未尽,她低笑,尾音无尽性感缠绵,重新低下头去。
“嗯,在呢,乖,再来一次。”
第209章 “能与我相守十分幸运吗?”“当然,幸运之至。”
第209章 “能与我相守十分幸运吗?”“当然,幸运之至。”
正月十五,一大早竟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好似非要将公主府彻底覆盖在白雪之下一般,铆足了劲儿下了一整天。
林山倦站在窗边,入目的白看得眼睛生疼,才转回来。
她在身边时,祁照眠便总难集中注意力去做什么,似乎这人的一举一动都有趣,叫她总忍不住每每将视线投在此处。
“外头的雪景可漂亮?”她问。
林山倦走到桌边,视线才恢复清明:“嗯,等你看完这些奏折,我就陪你一起去看雪。院子里的应该会更漂亮一点。”
祁照眠往一旁挪挪位置,示意她坐过来:“明日开始,这些奏折就尽数交给礼儿去看了。”
她似乎不太放心,林山倦靠在她肩膀上:“他学了这么多年,总该接手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祁照眠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顶:“也是。”
屋内重归寂静,祁照眠再度翻开一本奏折,也是请斩纪士寒的,便只提了个“阅”字就放到一边去。
“前几日小溪来过,说正月初一那天晚上,将纪士寒放走的人正是叶朗。她尾随一路,叶朗在白马寺旁给他寻了个栖身之地,暂且安置。”
林山倦起身帮她研墨:“那松云山那边呢?”
祁照眠托着侧脸笑吟吟望着她:“叛军近日正忙着操练,看样子不日就要派上用场。我打算叫齐圳和白恕提前一天去,带同等数量的禁军堵住所有地窖出口,将叛军衣服换过之后,以假乱真,包围白马寺。”
这样这支“叛军”不但能放松纪士寒的警惕之心,还能在关键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山倦愈发为她的神思敏锐着迷,研磨的动作都更积极了:“有时候我都很好奇。”
祁照眠抬眼看她:“嗯?好奇什么?”
林山倦放下砚台,拍拍袖口笑道:“你这么聪明的脑瓜,当初是怎么看得上我做驸马的?”
祁照眠微愣,倒真的细细思索起来。
虽然她们成亲不过两年,可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此刻回忆两年前的事,也总觉得似乎很遥远了。
“……当初,在潭洲的寺庙,你偷走我的钱袋,可还记得?”
林山倦用力点头,那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因为有了钱,她就只能穿僧袍到处乱晃了。
祁照眠笑笑:“那时我就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天黑之后不久,我就命人将白马寺彻底戒严,因此你一定是很早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