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月留推门进去,熹和放下手里的书,“有情况了?”
月留点点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之色。
“驸马去膳房找了点吃的,这期间确实有人潜入膳房,意图投毒,被驸马撞见。”
熹和缓缓起身,绕过桌子,慢慢踱到一边。
“可叫太医去看看,若还未成亲就死了,白白浪费了这几日的功夫。”
月留干笑一声,“殿下,驸马毫发未伤……还把那人制服,只不过杀手服毒自尽了。”
熹和眸子里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旋即皱眉问道:
“那你回来做什么?”
月留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被发现了,驸马还说让我禀告完去找她喝酒。”
熹和:……
她忽地想起自己下午看到的茧子,心中了然:“倒是本宫小瞧了她,也罢,你回去吧。”
月留小心翼翼抬头,“我去哪?”
熹和无奈地揉揉眉心,“你还想去陪她喝酒么?”
月留惊慌摇头,熹和背过身:“如此一来,倒是省了我们自己试探。你瞧着,她功夫比你如何?”
月留沉吟半晌,为难地摇摇头:“殿下恕罪,臣不知。驸马出招刁钻迅速,并不拖泥带水,蒙面人在她手上只走过三招就被拿下。中土少见这种功夫,那干脆利落的身手也看不出是来自哪。”
这么神秘?
熹和眸色渐深,对林山倦未表现出的另一面更加好奇。
月留仍在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忽地又有了一个发现:“不过……驸马的招法似乎自成体系,虽然独特,但看得出……她也是经受过训练的。”
“训练?”熹和想起前天晚上她轻易夺了自己防身的匕首,那敏锐的感知,即便醉酒也是在的。
难不成,她真的是听命于谁的杀手?
“你退下吧。”
“是。”
听着人走,熹和开了窗,目光看向偏殿的方向。
算算日子,派出去调查的人兴许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不过她倒是有了些猜测,手底下人调查回来的结果,必然是和这个林山倦有所不同的。
或许,她不是黄月。
第22章 不知分寸的驸马
=
第22章 不知分寸的驸马
翌日清晨,林山倦破天荒地没有赖床,昨天的教养嬷嬷实在让她“深受迫害”,因此一晚上的梦里全都是教养嬷嬷的皱纹,和喋喋不休的嘴巴。
她梦见四张嘴就在自己眼前开合,惊得她丁点儿睡意都没了。
望着素色幔帐,林山倦揉揉额头,干脆爬起来去晨跑。
她素有晨间锻炼的习惯,只不过最近情况复杂,所以一直没顾上。
昨夜毕竟喝的多了些,此刻猛一起身还有些头重脚轻,路过桌椅时带翻了两张椅子。
她瞧了一眼也懒得扶,边走边收拾衣服往后园去。
晨光熹微,管教的婆子像上班族一样准时,才吃过早饭,四人就齐齐来到林山倦屋子里,只看见满地狼藉,不见人,顿时慌作一团。
林山倦刚在亭子里安然坐了一会儿,就听见“驸马爷被歹人掳走”的呼喊。
她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感慨:这公主府也真是不平静,昨晚才有一个投毒未遂的,今儿又一大早就驸马爷被掳……
?
不对啊,我就是驸马啊?
这些人喊什么呢?让人家知道我一个杀手被人掳走,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她嘴角抽了抽,跑到偏殿附近的时候,遇见那个想要找熹和通报的丫鬟。
丫鬟只顾埋头跑,没料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两人再一次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林山倦捂着心口无力吐槽,这地方这人怎么都这么冒冒失失的!这么大个人还看不见吗?
等她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丫鬟——
好吧,只有这姑娘冒冒失失。
“跑什么呢,我丢了这么着急?”
丫鬟惊讶抬头,看清林山倦时,面上顿时飞上一抹红霞。
而后她爬着跪起来,声音也断断续续:“驸、驸马爷饶命!”
林山倦无奈地叹口气,对这种十五六的小姑娘,她是实在生不了什么气。
她弯腰,拉着丫鬟的胳膊把她扶起来,“哪有那么严重,以后别这么冒失啦。”
或许是她的温和同别的主子大相径庭,丫鬟目瞪口呆:撞了人家两次,竟然都宽恕了不说,还亲自把自己扶起来。
这一感动,眼中热泪顿时落了下来,吓得林山倦急忙缩回了手。
“你哭什么?难道我还撞疼你了?”
明明我的胸还在疼!我都不好意思说!
丫鬟紫薇式摇头,“不不不!是驸马爷人美心善,奴婢感动!”
林山倦:……
“不,不……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谢我。”
熹和刚起床,就听见外边的人吵嚷说驸马被人掳走了,心下疑惑。
昨晚月留不是说把刺客杀了?难道又去了一波?
她急匆匆收拾了,拐过一个弯就抵达林山倦的偏殿时,刚好看见林山倦和丫鬟的一番拉扯。
丫鬟红着眼圈儿似有羞怯,林山倦则抱着双臂正在逗她开心。
放在现代这并没有什么所谓,可如今的林山倦是驸马,现在是整个公主府的人知道她是公主的人,再过几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她是公主的人。
纵使同为女子,她这样的“挑逗”也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了,说不好听些,就是放肆。
月留意欲上前叫住两人,熹和眼神示意她退下。
她也很想看看,这人还能做出什么更怜香惜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