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圳:“噗!”
白恕叹了口气,“其实这都怪他自己,当日人家老鸨劝了好几次,他非不听,结果……因为这个事儿,鹊仙楼当天服侍他的姑娘已经两日没再接客了。”
林山倦听出不对劲,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白恕面色一红,“我……了解案情嘛。”
林山倦不置可否,瞧了眼这桌子上的一堆文书,实在没什么能让人感兴趣的案子,多数都是那种交给居委会大妈就能解决的纠纷,刚好可以交给卢丰。
“走吧,去鹊仙楼。”
三人换了衣服骑马来了鹊仙楼,门口的人一看这绣鹰袍就知道,这是清政司的人,当下也不敢怠慢,叫了老鸨出来迎接几人。
小厮进去没多久,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就娇笑着迎了出来。
“哟!原来是清政司的各位大人!我出来迟了,硬叫大人们等了这么些时候!”
林山倦被这扑面而来的胭脂气呛了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众人皆默了声,白恕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我们林司就……对胭脂过敏。”
第50章 老鸨:被迫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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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鸨:被迫配合
老鸨看了看林山倦,这人的确是不施粉黛的模样,僵硬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又堆下笑来。
“各位大人有事儿就随我来里边说。”
说完就前头带路,把三人领了进去。
白恕在林山倦身后小声嘱咐:“大人,你一会可得忍住了,这地方到处都是胭脂香,要不我去给你找个鼻塞?”
林山倦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喜欢她身上那过浓的味”。
白恕仍是一脸担忧,林山倦想了想,举了个例子佐证自己的说法。
“祁照眠身上的味道我就很喜欢,一点也不过敏。”
白恕一脸惊恐,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大人你!你提长公主名讳的时候小点声!被人听到你这大不敬的话,可是大罪!”
林山倦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毕竟是朝廷命官出了命案,那几个女子不但没有再接客,也早就被放在一处,为的就是便于传唤。
林山倦还没进门,就听着几个女人尖利的吵骂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吵起来,反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林山倦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还没进去就开始抵触了。
老鸨惯会察言观色,见状,赔笑先进了屋子,紧接着,三人就听见屋里传来更尖利的喊骂声,那字字句句,比之刚才更甚。
林山倦扭头看身后的两人,皆是一脸惊惧。
白恕往林山倦身后站站:“老大,你、你先进去。”
林山倦:……
不过片刻,老鸨就满脸堆笑的出来了,态度和语气比起刚才简直两极反转:“大人请。”
林山倦尴尬一笑,定了定神,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让人怀疑刚才的喊骂声都是幻觉。
几个女子见到林山倦,眼前一亮,“职业病”一犯,纷纷往她身上贴过来。
这一行做得久了,见惯了形形色色的老男人,但这么美的女子她们还是头一次见,还以为是妈妈终于让她们再接客了,纷纷要拿出看家本事,招呼林山倦。
老鸨一看就变了脸色,怒斥一声:“几个小浪蹄子!给我仔细些!这是清政司的御察使大人!来查杜大人的案子的,胡乱往上贴若是惹恼了大人,叫你们一个个的都人头落地!”
姑娘们噤了声,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等着林山倦说话。
林山倦笑眯眯看着几人,倒是如出一辙的拘谨神态。
她以为是吓着她们了,声音也温柔些:“杜大人是你们的客人?”
几人几乎同时开口:“回大人,正是我们五个。”
她们这整齐划一的样子令林山倦多少有些怀疑,既然面上拘谨,回答问题又怎么会这么整齐,一点都不紧张?
她心生一计:“你们两个,带她们出去分开问,这个青色衣服的留下。”
二人虽不解其意,但也将剩下的四人两两分开,各自单独盘问。
老鸨见状一时不知该跟着哪个,林山倦朝她弯着眼睛笑笑:“这屋里脂粉气太重了,我叫她们出去,不介意吧?”
若论脂粉,谁也厚不过老鸨。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听懂了这是给自己下的逐客令,点点头退出去:“不介意,大人尽管办差,我这就走!”
门一合上,林山倦才看向这个青色衣服的女人。
“叫什么名字?”
向来问话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么温柔的女子还是头一遭,烟柳心中并不那么警惕,细声回答:“奴名烟柳。”
林山倦点点头,给她倒了杯茶:“杜大人每次来,都会叫你们五个一起吗?”
烟柳有几分犹豫,林山倦也不催她,耐着性子等她回答。
“嗯……并不是,只是那日我们这儿刚有了这么一出,添些情趣,杜大人听了就要试试。”
林山倦做出一副玩笑的神态:“那杜大人来得怪巧的,才来就碰上新花样了?”
烟柳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只讷讷应下。
报案的宠姬说杜华好几天夜不归宿,烟柳却说他是那天才来,难不成前几天去了其他的青楼?
另一边的隔间,白恕和齐圳也在同步问话,都是围绕着杜华展开的几个询问,几个姑娘对答如流,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林山倦已经知道了最关键的漏洞,其他的问题恐怕老鸨也早有预料,继续问也就是人家精心设计的答案,没必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