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何不看我?为何不爱我?!”
“什么是爱?”
“姐姐,为什么我们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夫子不是说天大地大?”
“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
丁衔笛的本源灵力混着游扶泠的灵力,识海比上次被天雷劈开还动荡。
修了好长时间的点星宗功法这时抵抗着外来的咒术,抗衡越发令人目眩耳热。
热流在全身来回游走,她的身体也在人类和野兽之间切换,唯独不变的是被她卷或搂在怀里的少女。
游扶泠发饰尽散,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的嘴唇被蛇信本能的吞噬搅得通红,眼神迷蒙。
法修伸手摸了摸丁衔笛又变成人类的面庞,声音断断续续,似带着几分意犹未尽,“怎么变回来了?我蛇呢?”
丁衔笛瞳孔泛金,眼眶通红,声音低哑而断断续续:“你……你疯了吧。”
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蛇,结婚对象看上去像被迷死了,像话吗?
“游……阿扇,怎、怎么被下药的变成你了?”
游扶泠遗憾得更加明显,跨坐到丁衔笛身上,“司寇荞希望你吃掉我,我愿意的,怎么不吃了?你的长舌头我很满意。”
变回人的丁衔笛嘴唇比游扶泠还红,舌头还有破口带来的刺痛,可见这个山洞不止一头野兽,还有更丧心病狂的。
得不到回应的游扶泠变本加厉摸了摸丁衔笛的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擅长反手撸毛。
可道侣不是毛茸茸,导致举动成了逆鳞的触动方法。
游扶泠自下而上仰视丁衔笛,捏起丁衔笛的下巴,低声凑近,“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山洞外又是轮转过的雨夹雪,一地湿漉漉的动物绒毛。
丁衔笛披头散发,这一幕比她们在摘星阁厮混的时候更荒唐。
若不是体内灵力暴乱,丁衔笛能被自己是蛇吓晕。
她那连蛇都不放过的道侣把她摁在山洞干燥的地上,把玩得格外狎昵。
无人在意染血的修袍,灵气和咒术互相残杀,丁衔笛清醒得太短暂,依然不忘推开游扶泠:“你快走……找解药……我大师姐……”
她语无伦次,“我好像又要……变成怪物了……”
脑内的原著内容早就没了参考性,丁衔笛依旧无法避开既定的命运。
山洞、夜雨、不是女主但被下情毒的游扶泠。
冰凉的手握住更冰凉的手,游扶泠比蛇更像蛇。
她湿漉漉的衣衫半褪,脸颊贴上丁衔笛满是血腥味的脖颈,上面还残存着鳞片的触感。
有人竭力忍耐,依然无法挽回咒术带来的兽化。
“怪物想要什么?”
游扶泠的手摁开丁衔笛的嘴唇,撬开对方遮遮掩掩的唇齿,摸到了尖牙。
她不畏惧巨蟒,刚才还能咬着蛇信吮吸。
丁衔笛记得这人的惊骇之举,她发现这样的游扶泠比自己变成蛇还可怕,还敢摸蛇口腔内的毒囊。
吃什么长大的,她家不会养蛇当宠物吧?
变成蛇的更怕蛇,丁衔笛打了个寒战。
游扶泠的灵力却顺着贴近继续灌入她的身体,催动了她体内咒术和灵力的继续转化。
丁衔笛艰难地开口,“我……我……真的……扛……扛不住了。”
她大口呼吸,握住还赖在她身上胆大妄为的人,“阿扇,我不……不是和你开玩笑。”
“我杀人了,公玉璀又死了,不管是道院内的人……还……还是公玉家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丁衔笛残存的理智足够她盘清楚前因后果。
她不了解公玉凰,却了解这种家族体系下核心人员存在关乎的脸面。
往大了说,甚至可以是修真世家吞噬宗门的理由。
点星宗小门小户,无人撑腰。
即便公玉家追究,也可以没皮没脸继续下去。
哪怕被追杀,以大师姐的速度,小师妹的皮糙肉厚,她们在天涯海角也可以活下去。
但游扶泠不可以。
她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昂贵珍宝,不可以沾染残羹冷炙,也不能扛住俗世的风雪轮转。
“你……”
游扶泠:“闭嘴。”
她的神色忽然冷了下来,指甲嵌入丁衔笛下巴的皮肤。
这点刺痛却不足以让剑修闭嘴,丁衔笛:“万一……”
“你会后……唔……”
游扶泠捂住了她的唇,“丁衔笛,你休想用为我好的名义摆脱我。”
这句话无人回应,她掐着的人神智压不过一般神魂的兽性。
游扶泠这才发现丁衔笛之前压抑了太多天性的掠夺,司寇荞说的咒也不是夸夸其谈,这几乎是毁天灭地的撕咬和……
纵然她修为再高,也扛不住野兽带来的血脉威压。
带着毒的尖牙刺破皮肤,毒素侵蚀,陷入幻境的人却露出笑容。
游扶泠眯着眼欣赏眼前的冷血动物,终于释放出了压抑多年的不寻常爱好。
她不像母亲那样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小狗,也不像父亲靠重金购入骏马彰显自己的品位。
更和爷爷奶奶无法交流,懒得去看池子里的鱼群。
她喜欢看肉食动物,喜欢看禽鸟和地蛇痴缠,冷血动物的鳞片闪闪发光。
看吧,我得到的人,不是人也闪闪发光。
习惯了痛的人阈限提高,皮肉的撕咬不会令她难t过,反而成了另一种高涨的愉悦。
道侣印在金蟒和人类的眉心闪烁,当年企图杀妻引来天雷飞升的修士失败,双双死在紫红天雷下。
这次的天雷混着野兽升阶的雷云,甚至聚起了无方岛灵脉分散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