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获也是第一次知道丁衔笛剑舞居然如此出众,看来异世界真的很不同。
家里两个老人之前也学过,等着丁衔笛回来传授。
“是啊,”管家拿走丁衔笛的行李箱,走去餐厅的年轻女人说:“阿扇说我外面有人。”
她这话明显不是对丁获说,是给陈美沁听的。
陈美沁看向低头喝甜汤的游扶泠,在桌下用拖鞋撞了撞对方的拖鞋。
游扶泠这才抬眼,“我没有这么说。”
丁衔笛:“阿扇你居然还狡辩,那我把截图发群里了。”
她双手摆出许愿的姿势,下巴贴在上面,冲陈美沁眨眼:“阿姨,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这方面游扶泠一向比不过丁衔笛,也不解释。
陈美沁才不信她俩真的闹得不可开交,真要掰,恐怕率先失控的也是游扶泠,“好了,先吃饭。”
饭桌上长辈提起的剑舞,丁衔笛没有把穿越的事说出去,笑着说是大学专业课学的,又说自己天赋超群。
吃完饭丁衔笛就带着姥姥去花园了。
陈美沁对游扶泠说:“真吵架了?”
游扶泠:“不算是。”
要说真生气,游扶泠也没有,她看着教姥姥耍软剑的丁衔笛,问陈美沁:“妈妈,我是不是很幼稚?”
陈美沁:“很幼稚。”
前两年她和丁衔笛谈过话,针对自家女儿糟糕的控制欲。
丁衔笛不在意,最后似乎不了了之,因为两个人没怎么分开过,要出门丁衔笛也会报备。
陈美沁稍稍代入都受不了,鉴于两个孩子都不在意,她也只好放下了。
游扶泠:“我也觉得。”
她也长开了许多,十几岁时候气质的冷然受限于还未长成的躯体,如今这股气质越发成熟,更令人望而生畏。
丁衔笛也令人望而生畏,但她太爱笑了,两个人站在一块就像明月和艳阳。
没人说她们不般配,就是各方面都般配了,看不到瑕疵。
如果按照另一个世界的年龄算,游扶泠早就不小了。
她依然困惑,也依然是陈美沁的女儿,女人搂住她的肩,“不过谈恋爱就是会幼稚。”
“但这种外面有人的话还是少说,款款就是太纵容你了。”
游扶泠:“她纵容我?”
陈美沁:“阿扇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吗?”
游扶泠无论哪个世界都只有这么一段,她无从衡量其他人的感情如何。
也想不到和除了丁衔笛外的人有任何可能。
她嗯了一声,“她对我很好。”
陈美沁:“你少欺负她,不然妈妈在你小获阿姨面前抬不起头。”
丁获养孩子属于牧羊式教育,比起母女更像朋友,这会还通过姥姥遥控丁获也一起练。
丁获借口有事走了,陈美沁跟着离开。
姥姥说要去午睡,老爷要去参加乒乓球比赛,花园忽然只剩下站在一边的游扶泠和站在小拱桥上的丁衔笛。
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丁衔笛的短发随便扎在脑后,影子上的小揪也摇摇晃晃。
她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白色的长裤很有垂感,似乎是上午签完合同直接飞回来的。
丁衔笛勾手:“来吧,阿扇。”
游扶泠摇头,“不来。”
丁衔笛:“为什么?”
“梅池现在都在天极道院修双学位了,法修跟着道侣选剑修做第二学位没问题吧?”
游扶泠:“那你就修法修了?”
风吹起丁衔笛微长的刘海,她嫌弃衬衫不好施展,解开了不太正式的盘蛇刺绣领带,“我符箓学得超好的。”
“还友情送了桑婵几张,能听心声呢。”
丁衔笛语调得意,游扶泠问:“那我能用吗?”
“你需要吗?”
丁衔笛看她不过来,干脆走过去了,“你怎么这么不好哄。”
家里长辈养生又是腰鼓又是软剑的,装备齐全。
丁衔笛选了一把略有分量的长剑,之前是姥爷的藏品,摆在玻璃展柜。
丁衔笛扔掉剑鞘,扣了扣剑柄,“和那边比还是质量差太多了。”
她做派都很专业,游扶泠还是不满意,“要哄,说明你心虚。”
这些年游扶泠近墨者黑,也学会了轻度巧言令色,丁衔笛笑了,“我心虚什么,我可是大方承认已婚的啊。”
“是你鬼鬼祟祟,装什么金主包养。”
“游阿扇你以前喜欢寡妇现在换了?”
丁衔笛越说越好笑,目光扫射,游扶泠不和她对视,丁衔笛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
“在家还穿高跟鞋,为了身高压制我?”
她们同年同月同日生,身高也分毫不差,注定了这样的出生带着前世纠葛。
游扶泠嗯了一声,“压制了吗?”
丁衔笛说了句幼稚,收剑凑过去贴上她宛如花瓣的嘴唇。
来花园的路上游扶泠似乎吃了颗糖,接吻的两个人唇齿都凉飕飕的。
丁衔笛抿了抿唇,“谁买的糖,含冰块一样。”
游扶泠:“你骂我是冰块。”
她实在太爱对号入座了,丁衔笛深吸一口气,右手拎着的长剑在手上转了几圈,“是,冰块也来强身健体吧。”
丁衔笛毫不留情戳穿游扶泠的念头,“我知道你很想和我一起试试。”
游扶泠:“我才没有。”
丁衔笛:“口是心非什么啊,宣伽蓝现在在琉光写书,还和我发牢骚呢。”
“说这样的角色已经过时了。”
游扶泠哼了一声:“老不死更过时。”
丁衔笛最爱看游扶泠蹿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