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NPC竟是贵族学院文女主(94)+番外

作者:雾京 阅读记录

而对内,莱顿公学的理事会一下子大换血,理事长的位置,落在了赵颂臣的舅舅身上。

等到迟惜白听到消息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三天。

迟惜白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突然间都有了答案,她呼吸加重,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给赵颂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里?”迟惜白问。

“喷泉广场。”另一头,赵颂臣很爽快地给了答复,似乎早就料定了,迟惜白一定会去找他。

果不其然,迟惜白立即说:“我马上过去。”

迟惜白没有等摆渡车,直接从教学楼越过大半个校园,跑进喷泉广场里。

洁净透亮的女神像喷泉边,赵颂臣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的宝石胸针。

胸针在莱顿公学里,是身份的象征,最高一等是黑色,在学校里,除了F4之外,也就只有苏姣姣拿到了。

只是迟惜白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戴上这枚胸针。

赵颂臣感觉到她来了,抬头望进她被阳光照耀的眼睛里,说:“来了。”

迟惜白却没有赵颂臣这么平静,她心里头乱糟糟的,有一个既荒谬又合理的念头,要向赵颂臣证实。

迟惜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强迫自己平缓着呼吸,问:“林菁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那天在监控室,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赵颂臣反问,“是我带着警官们去调监控的。”

迟惜白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她神情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从林菁被欺负,我代替她变成了圣诞狩猎的麋鹿,到现在,你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让莱顿公学的威望更上一层楼。”

“从头到尾,我们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是你向上爬的阶梯,对吗?”说到最后,迟惜白尾音微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赵颂臣神情冷静、亦或者说近乎于冷漠地看着她,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低声呢喃着,如同情人私语般说:“迟惜白,你真的很聪明,也足够敏锐。”

“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赵颂臣说:“从一开始,我安排的麋鹿就是林菁,不过你愿意代替她成为麋鹿,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因为这样,陆家、沈家甚至于喻家,都站在我这一边,让我的计划几乎完美地推进着。”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真的应该谢谢你才对。”

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件事情,仿佛一个局外人,而非执棋者。

迟惜白苍白着脸,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没被人这样淋漓尽致地利用过,“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莱顿公学的控制权。”

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迟惜白却无端觉得脊背发寒。

赵颂臣是当之无愧的利己主义者,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他利用的对象,只要能够达成目的。

“赵家的事情,凌海墨那个小子给你抖了不少,对吗?”赵颂臣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是他却并没有要迟惜白回答的意思,接着说:“老头子势力庞大,我还没到能和他抗衡的时候,但是,他也该退位让贤了。”

“莱顿公学是莱恩公爵最核心的资产,也是所有赵家继承人都必须牢牢握在手里的一把钥匙,”赵颂臣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满意,微微勾唇,“我确实利用了林菁,并且她受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你必然会出手。”

“果不其然,你带她去报案,去验伤,甚至想帮她调监控。”

“让我猜猜,如果是来做这件事情,你一定会带着监控录像去找陆遇筝,对吗?”

“不过没关系,我来做,比陆遇筝做得更好。”

“只要这件事情捅到了公众面前,理事会那群好脸面的老东西,就不会再信任老头子,你和我,都得到了最需要的东西,一举两得,不是吗?”

当然,赵颂臣并不止做了这一件事情来对付他的好父亲,而林菁的事情,恰好是引爆的导火索而已。

“那你一定要和我待在一起的那个星期......”迟惜白脸上神情放空,似乎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了。

赵颂臣诚实地说:“是为了监视你,那个时候还没有到揭发这件事情的时间,我不能让你破坏这个计划。”

听到赵颂臣的话,迟惜白从胸口里升起一股怒火,“赵颂臣,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林菁要为你这个计划,承受多少伤害?!”迟惜白脸越涨越红,“她只是一个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命运的普通女生,你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操纵别人的人生?!”

“她不是已经拿到补偿了吗?”赵颂臣反问。

区区的一点金钱补偿,怎么能够弥补林菁身体和心理上受到的伤害?!

赵颂臣一脸冷漠地说出这样的话,让迟惜白感到不寒而栗。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和这些高高在上的阶层之间的差距,竟然这么大,就连道理也说不通。

迟惜白红着眼眶,气得身体发抖:“赵颂臣,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赵颂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如同画在木偶小丑上那诡异的弧度。

他的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恶心?”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迟惜白,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神情状若疯魔,“你说恶心?”

赵颂臣蓦地笑了起来,“你说我恶心,可你又是怎么好东西呢?”

“勾引陆遇筝,又吊着喻驰野,甚至连沈时泽,你都要撩一把,”赵颂臣薄唇吐出来的话如同毒蛇的毒液,刺进迟惜白的血液里,“迟惜白,你这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