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谁啊?”
“嘘,是麒麟军校的,去年的冠军。”
“哇,气势好强,长得也好好看。”
多絮对周围声音恍若未闻,她回看比赛细节,指节支着下巴评价:“这个指挥表现不错,心机深沉奸诈狡猾,给对手下好几次套。”
林远站在旁边一起看,介绍道:“天宫一军的制度跟我们不一样,只要实力强,大一就能参赛。上届比赛郑元亭只是大一新生,表现就惊艳了所有人。”
丸子学姐凑过脑袋,毫不留情地出卖队长:“上届林远就输给了他,啧,咱们循坏赛唯一一场败绩。”
林远辩解:“我的作战风格有君子之风,光风霁月。不像其他那几个指挥,欺负年轻人经验不足,专搞他心态。”
多絮坏笑:“原来学长输了呀。”
林远想起去年那场失败,面颊泛红微带愧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索性说:“要不你给个机会,让我自己上场雪耻?”
前几个月的校内排练,多絮以第一名资格夺下指挥正选位,林远只能可怜兮兮做候补。
多絮的手肘搭上他肩膀,笑嘻嘻拒绝:“不,我帮你雪耻,一定揍得他屁滚尿流,以后听到麒麟的名字就退避三舍。”
丸子学姐也搭上他肩膀:“放心,我也帮你报仇。”
其他几个有样学样,甘兰泽和木吉他们握住他的手,举手发誓:“学长,我们一定把天宫一军打得屁滚尿流!”
林远扶额苦笑,喂喂喂,声音小点,你们全变成视线焦点了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说谁屁滚尿流?”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说话是正是郑元亭。
比赛结束后,天宫一军和天守综合的选手都回到地面。他们从战舰下来,许多人都听到麒麟学生的说话内容。
“说的就你们学校,没听到吗?”木吉一脸天真无邪,他敢说就敢承认,“需要我重复一遍?”
天宫一军的学生已经在捋袖子准备打架,却被郑元亭挡下。他身材特别高大,将近两米,肌肉结实肤色偏黑。
郑元亭朝林远打招呼:“现在吵没意思,赛场上见真章。”
眼见打不起来了,旁边等着看好戏的天守综合的学生们立即煽风点火:“别停啊,你们还是不是军校生?血性呢?自尊心呢?这都能忍?麒麟的人嘴这么贱,赶紧打呀!”
郑元亭转头望向他们,嘴角翘起挑衅的笑:“闭嘴,手下败将。”
天守综合的学生们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要说“渊源”,郑元亭去跟天守综合的人结仇更深。上届他就是被天守综合的指挥下暗招玩坏心态,导致连输三场。这两年他发奋练习,决定找回场子,带领学校拿下冠军。
郑元亭说话不留情面,嗤笑一声,继续践踏敌人尊严:“动手呀,你们还是不是军校生?血性呢?自尊心呢?这都能忍?”
一番话原封不动奉还。
这下轮到天守综合的学生捋袖子了,正要开打,他们的带队老师走过来:“你们在干什么?别磨蹭,收队了。”
最后,天守综合大学的学生们只能憋气离开。
四周安静不少,林远决定简单打个招呼就把这群“刺头”带走。他露出标准社交笑容:“赛场见。”
三个字说完就想走,可惜多絮的嘴巴不受他控制。她老毛病又犯了,遇见中意的人才就想挖角,可惜现在不是上将,虽然挖不过来,勾搭一下也是好的。
她笑眯眯插嘴:“你跟林远没缘分,今年在赛场上见不到面了,要见也只能见我。”
诶?
诶诶?
天宫一军的学生们惊诧出声,不敢相信林远会被新人换下。那可是林远啊,各大军校都知道的赫赫有名的优等生,人还没毕业,就传闻好几支舰队相中他了,这样的人竟然只能做候补?
郑元亭把目光转到多絮脸上,定定看了会儿:“我知道你,今年麒麟的三个保送生之一。蓝文星突袭事件,就是你率领学生打败黑殓的。”
他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你叫多絮,对吗?”
“嗯。”多絮点头,她轻轻一握就松开:“咱们还有二局才碰上,你可以在此之前好好观察我的战术。”
话是这么放下了,可惜第一场多絮就被通知禁赛。
不止她一个人,其他六名大二学生也一起坐在冷板凳上,比赛当天通知他们不准上场,明摆着在给他们颜色看。
他们做错什么了?
又哪里得罪这位爱好给人穿小鞋的魔鬼老师了?光是罚跑已经不能满足他?惩罚规格升级成禁赛了?
他们目光齐齐望向带队老师孔征。
“看什么看?”孔征铁面无私,连自己儿子也一起禁。他嘴里咬着一根牙签,懒洋洋剔牙,“要怪就怪你们的好同学多絮和李子悦,半夜三更爬墙出校门,违反校规不该罚?”
那天李子悦完全陷入情绪中,忘记控制哭声大小,结果被智能监控逮到。
两个半夜翻墙的人,被请到生活训导老师那里。
陈老师睡梦中被吵醒,满肚子火气,看到多絮那张脸就想仰天长叹:怎么又是你?
结果两人书面检查并记小过一次。
“陈老师已经罚过我们。”多絮提醒道。
孔征斜眼:“陈老师是陈老师,我是我。作为我的学生,你无视规则,那我有义务教会你怎么服从命令。”
这几个大二学生都朝她们两人看去。
李子悦觉得拖大家后腿,羞愧地低下头去。
既然今天不能上场,甘兰泽抬手解开发绳,长波浪卷披散下来。为了在全国观众面前表现出最美的一面,他特地早起全套化妆一丝不苟,可惜做了无用功。他不高兴地举手问:“孔老师觉得我们要付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