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耀祖!”
竟然是郑娇的表哥,远在青州的表哥。
他们通奸竟然通到老夫人的小佛堂里来了。
可恨!
该死!
白昌浩见状,只觉一阵气血翻涌,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整个人的气息也萎靡了不少。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抓住!”
陈耀祖见众多小厮围上来,逃跑无门,吓得腿软。
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求饶:“相爷,是郑娇这贱人勾引我,不是我啊!”
“她威胁我,说我要是不跟她好,就派人去郑家村把我爹娘都杀了,相爷明鉴啊!”
郑娇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表哥,嘶吼道:“表哥,明明是你大老远从郑家村跑来京城找我的!”
男人为何都不是好东西?
为何一个个的都欺负她?
“什么?我找你?不是你写信叫我来的吗?不然我哪敢来这京城!”
“什么信?我没有写过信。”
“你没写那是谁写的?这信我一直带着的,就在里面。”
白昌浩让小厮进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信封。
他看着上面郑娇的字迹,诉说着对陈耀祖的无限思念。
“贱人,你还有何话说?”
信纸甩在郑娇的脸上,郑娇都懵了。
她捡起来信纸一看,竟然跟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相爷明鉴啊,我是真的没有写过啊,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啊。”
两人各执一词,互相推诿。
白昌浩听着他们的狡辩,只觉得怒不可遏,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沉塘!”
陈耀祖来到京城,本以为是泼天的富贵,可没想到却要丢了性命啊。
“相爷,我不是你府上的小厮,我是衙门在册的农户,你不能杀我。”
“对,你不能杀我,杀人是要偿命的。”
可白昌浩已经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拖下去!”
郑娇花容失色,尖叫挣扎:“相爷,别杀我啊,杀了我,墨阳怎么办?”
提到白墨阳,白昌浩脸色更加的难看:“白墨阳真的是本相的种吗?”
这个贱人敢给他戴绿帽子,那两个孩子就不一定是他的了。
郑娇愣在原地,随即是更加疯狂的挣扎:“墨阳是你的,是你的啊。”
“我跟陈耀祖也才一个月,墨阳是你的啊,你不能迁怒他呀。”
“带走。”
至于怎么处置白墨阳,就看他的心情了。
两人狼狈不堪地被押着从小佛堂里出来,一路跌跌撞撞,那副不堪的模样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当他们从老夫人面前经过时,老夫人自然也是认得陈耀祖的。
瞧见了这两个衣衫凌乱、丑态百出的人,只觉一口气猛地堵在胸口。
“啊...”
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
“娘!”
白昌浩见状,惊恐地大喊一声,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快!快去找大夫!”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娘要是死了,不用罢官,他都得丁忧三年。
三年过后,朝堂上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啊。
大夫匆匆赶来,一番仔细查看后,无奈地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准备后事吧,老夫人已经无力回天了。”
听到这话,白昌浩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双手用力地撕扯着老夫人床边的棉被,发出一声声悲恸的哀嚎:“娘,都是儿子粗心,是儿子害了您啊!”
紧接着,他所有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全部朝着郑娇宣泄而去。
他冲到府内的池塘边,对着郑娇一顿痛揍,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恨意。
揍完之后,他仍旧不解气,亲眼看着郑娇和陈耀祖这对奸夫淫妇被沉塘,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恨意依旧浓烈得化不开。
母亲已经离世,一切都无法再挽回。
他缓缓站起身,仰望着天空,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大声嘶吼道:“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我?原本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白昌浩如今一败涂地,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啊,为何要这样待他?
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久久不散,满是绝望与凄凉。
下人们都缩着头,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的想着,该准备丧幡了。
崔管家跟着陆婉凝走了,新上任的李管家也是急啊,准备丧幡,寿衣,棺材都是需要银子的啊。
可是账房上,就剩下五十两了。
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明日相爷的同僚下属官员都要来吊唁,府里的这副场景,可如何是好?
丞相府捉奸的事情传出去后,老百姓们又有了谈资。
“这丞相府真是还真是热闹呢。”
“是啊,逼死人,养外室,和离,捉奸,好戏真是一出接一出。”
“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他的官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家都管不好。”
“幸好荣安县主跟着她娘走了,在这样的家里糟心死了。”
“你们说白丞相这样的人,是怎么养出荣安县主这样善良的姑娘的?歹竹出好笋?”
“那还用说,肯定是随了安宁侯府呗。”
“你说的有理。”
......
事情发生不久,没到午膳的时候,白清欢就知道了丞相府发生的一切。
心想白昌浩也不傻,这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