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坐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羡慕极了。同样是寄人篱下,她与时笙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她听丫鬟说过时小姐比自己早来不了几日,可人家住的是王府中最雅致的梅园,而自己却只能住在偏房。
老王妃似乎这时才想起江晚吟,便笑着介绍:“这是家里来的客人,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
时笙看向江晚吟,微微欠身:“江姐姐好。”
江晚吟听着老王妃这青疏分明的话,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回应“时妹妹客气了,刚刚我和伯母还在聊你呢。”
时笙立马委屈的抬头看向老王妃:“姨母,你是不是又在后面说笙儿坏话了?哼~”
看着对自己撒娇的时笙,老王妃笑骂道:“泼皮,谁会舍得在你背后说你坏话呀?”说罢,还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
时笙和江晚吟,陪老王妃坐了一会,吃完饭便告辞了,刚出大门,时笙脸瞬间变得不一样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晚吟,“有些人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尽早离开王府才是王道。”
江晚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时笙,仿佛刚刚在房里温温柔柔的那个人是错觉一样。
第7章 王府恶毒柔弱表小姐7
江晚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时笙,仿佛刚刚在房里温温柔柔的那个人是错觉一样。“时小姐,王爷知道你这样吗?”
时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知不知道的又如何呢?你准备去告状吗?你觉得他会信你吗?”她眼中满是不屑,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告状,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时笙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心中一喜,计上心来。她面上瞬间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柔弱地往江晚吟身上一扑,嘴里还喊着:“啊,你要做什么!”然而,她脚下像是故意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地面摔去。
“砰”的一声闷响,时笙摔在地上,发丝凌乱,裙摆也沾满了尘土。她趴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江晚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她,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白衣男子快步走来,正是王爷。他看着地上狼狈的时笙和一脸震惊的江晚吟,眉头紧紧皱起。
萧珩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听江晚吟的解释,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时笙打横抱起。
时笙顺势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柔弱地抽泣着,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爷,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江晚吟满脸焦急,眼眶泛红,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她匆忙上前,试图拦住萧珩的去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可萧珩脚步未停,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满是不耐,让江晚吟如坠冰窖。
“江小姐,你是觉得我表妹故意陷害你吗?她那么柔弱的性子,以后母亲请安这边,你就不要过来了,你的事我会尽快解决好的。”萧珩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容置疑,他抱着时笙大步离去,留下江晚吟呆立在原地,身形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回到王府内室,萧珩轻轻将时笙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他坐在床边,温柔地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心疼地问:“笙儿,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时笙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刚刚江小姐不知为何突然朝我发火,我好害怕,想躲开却不小心摔倒了。”说着,她又往萧珩怀里钻了钻,仿佛寻求庇护。
萧珩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别怕,有本王在,我会尽快送她走的。”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时笙的宠溺与怜惜。
他其实眼神很好,看到是表妹扑过去的,可能是听到府中人不小心说了江晚吟的身份,吃醋才会这样的,所以得尽快把江晚吟送走了。
而江晚吟还站在原地,寒风肆意吹过,她的心彻底凉透。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满心都是不甘与愤怒。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时笙的阴谋,可如今百口莫辩,她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自从那日的闹剧过后,萧珩愈发心疼时笙。他深知时笙母亲早亡,孤身一人上京,内心比常人更加缺乏安全感。于是,只要一有空闲,他便会抛开繁杂的事务,匆匆赶到梅园陪伴时笙。
每至黄昏,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橙红,萧珩总会准时出现在梅园。
他踏入那片梅林,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落在他的肩头、发梢。
时笙早早便在亭中等待,见他来了,眉眼弯弯,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小跑着迎上去。
“表哥,你可算来了。”时笙声音软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萧珩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让笙儿久等了,今日府中事务有些繁杂。”两人并肩坐在亭中,石桌上摆放着时笙亲手煮的香茗,茶香袅袅升腾。
萧珩为她斟上一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这茶,味道愈发好了。”
时笙脸颊微微泛红,轻抿一口茶,说道:“只要表哥喜欢就好。”随后,两人聊起了日常琐事,从梅园里新开的花,到街头巷尾的趣事,无话不谈。
有时,萧珩会给她讲朝堂上的奇闻,时笙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几个天真的问题,逗得萧珩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