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找到一朵鸡枞。”
“叶儿厉害啊,比先前几个小骨朵大多了。”
收获不少,婆媳俩往家走,到家,淮老二也买肉回来了。
“幸好我去的及时,杀猪匠正要去集上卖猪肉,不然又要跑老远。”
“那我去厨房忙活,你把谷子晒上,太阳都出来了。”
淮老二立马喊来两个小的帮忙,一家人都在各忙各的,老黄追着从柴房出来的老母鸡。
炊烟升起,这边的香气飘到了隔壁院里。
“奶奶,中午吃什么?”
“喝稀饭。”
“我想吃包子,菜包子就行。”
淮奶奶看着摇晃自己胳膊的大孙子,连连说好,立马去和面。
这袋面粉还是去年淮老二送来的,一半都进了她大孙子的肚子里。
午后,淮老二跟何氏就将晒好的谷子送到隔壁,清点好。
“那接下来就交给大哥了,我跟老二还要回去翻晒院里的谷子。”
“我们回了啊,娘。”
淮老二两口子一走,淮奶奶就骂骂咧咧起来,一口一个不孝子,一家子白眼狼。
夜幕降临,村子陷入宁静。
桑叶拿着墨汁和自制的鸡毛笔,走到石墙边,找到淮老二留的洞口,钻去了隔壁院里。
檐下挂着晾衣绳,借着月光,她找到淮奶奶的衣物,坏笑着开始作画。
“老东西,你才是可怕的狼外婆,再画个符诅咒你。”
她正创作得起劲时,屋子里传来咳嗽声,吓得她赶忙躲藏起来,幸而只是虚惊一场。
“吓我一跳,做坏事太胆战心惊了,赶紧回去睡觉。”
桑叶钻洞回去,刚刚把洞遮好,就迎来一阵阴风。
她一哆嗦,抱住自己赶紧跑回屋子里。
第20章 被冤枉的小妹
一大早,何氏正在洗衣,看见她闺女背着一堆草回来。
“你那兔子吃得了这么些草,不是喂菜叶子吗?”
“是喂大白的,它好像不喜欢吃爹喂的干草。”淮小妹忽然发现,高大的马儿比兔子有意思多了。
马厩里,白马埋头吃着鲜草,身后的尾巴甩了几下,看上去很高兴。
淮小妹伸出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喜笑颜开。
“终于摸到了,以后等我长高,随时都能摸到你的头。”
没一会儿后,大白就吃饱了,拿屁股对着淮小妹。
看着面前摇来晃去的马尾巴,她忍不住伸出爪子,把马尾巴上的长毛编成了小辫儿。
“小妹,你也不嫌脏,居然玩马尾巴。”找来后院的淮二弟挤走她,“让我玩玩。”
淮小妹撇撇嘴,往旁边挪了挪,心中暗暗打算,一会儿就跟嫂嫂告状,二哥嫌她的马儿脏。
这时,大白扭动马脖子,朝身后看了一眼,动了动后腿。
“噗——”
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淮二弟被臭得朝后摔去,人还没爬起来,就开始打干呕。
“好臭,它居然对着我放屁,我再也不跟它玩了。”
“二哥,你拍到马屁了耶。”淮小妹捂着嘴大笑,“哈哈哈,大白干得好。”
好一会儿后,淮二弟才缓过来,站起来后拍拍屁股,瞪一眼白马后离开。
一连好几日,小妹都给大白割新鲜的草,安安静静的蹲在马厩前,观察马儿。
这日,她正拿着梳子给马儿梳毛,听到柴房那边传来母鸡的扑腾声,便走过去瞧瞧。
“奶奶?”
偷拿鸡蛋的淮奶奶被吓一跳,手里还热乎的鸡蛋掉落在地,砸个稀碎。
“你个杀千刀的,差点吓死我,可惜这蛋哦,我大孙子还等着吃蛋羹呢。”
淮小妹被对方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后退,撒腿就跑。
“这个小东西,不会是去告状吧?”淮奶奶赶忙追上去,一路跑到院子里,抢先一步开口,“你家这个小舞也太馋了,跑去老大家偷鸡蛋,还想装作是自家母鸡下的,结果被我发现,干脆把蛋给砸地上。”
被冤枉的淮小妹,抱紧她亲娘,立马解释清楚,是奶奶过来偷鸡蛋,被她发现。
倒打一耙的淮奶奶信誓旦旦,“我个老婆子绝对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就是你家小的没教好,嘴里没个实话。”
院子里的吵闹声不低,将屋子里的桑叶和淮书礼引出来,而淮老二去地里翻土了不在。
“怎么,你们一家要以多欺少?欺压我这个老婆子。”
“我真的没有偷鸡蛋。”淮小妹眼泪汪汪的。
淮二弟挡在她面前,“我娘又不偏心,小妹不缺鸡蛋吃,肯定是奶奶冤枉人。”
这话让心虚的淮奶奶声音拔高,气势十足,大骂不肖子孙。
桑叶挖了挖耳朵,抬手打断对方的叫骂,“停,话可以乱说,但是有些东西不能,走,去后院。”
福尔摩斯。叶又该探案了。
“后院是案发地,肯定留有痕迹,后边泥巴多,加上清晨露水,鞋底就容易沾泥。”
她指了指淮奶奶的鞋子,咦?有点干净啊。
这时,淮书礼握住她的手,指向自家小妹。
“小妹才去外边割草回来,一鞋底都是泥,走到哪儿都留个脚印。”
淮奶奶看着他们这副认真且严肃的模样,强忍着心虚跟上去,反正她是打死不认的。
随后,一行人到了案发现场,盯着地上碎裂的鸡蛋,又沿着脚印走了一圈。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小妹是从马厩那边而来,一点也没越界,踏进属于大伯父的地儿,而且……”
桑叶的目光移到淮奶奶卷起的袖子上,指了指上面夹着的鸡毛。
“喏,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