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再打你一顿。”曹襄往前迈一步,挡住那位的目光,更是放话。
“娘,你看,他还敢吓唬我。”青年是不服的,因为不服,赶紧跳起来找金俗告状,没错,这一位正是金俗的儿子修成子仲,平日也是一个厉害的主儿,在长安城作威作福,很是嚣张。
“没事,等你外祖母回来,一定罚他。”金俗哄起儿子,看儿子身上的伤,心疼!
“娘,一定要让外祖母狠狠的责罚他。”修成子仲指向曹襄,语气那叫一个不好。
“太后。”这会儿王太后人都进来了,话也听到不少,宫人们见礼,王太后扫过一个个,阴着脸道:“大过年的都闹什么?这年都不想过了吗?”
没错,王太后让他们搅得半分好心情都没有了。
这闹事的要是换成别人的也就算了,可是两个外孙闹起来,谁吃亏不吃亏的,也不看看对上的是谁。
“外祖母,外祖母。您看看我,您看看这大过年的曹襄把我打成什么样了?”王太后一进来,各自都见礼,修成子仲这回不坐着了,连滚带爬的往王太后身前凑,那模样,南宫公主看得直摇头。
那边的王太后看着往她跟前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嘴角黑青的修成子仲,“大过年的是什么事非要动手打人不可?”
这话问的是曹襄无疑。
曹襄出面朝王太后作一揖,“修成子仲出言有辱陛下和母亲,我才出的手。”
一听这话,王太后脸色一沉,目光落在修成子仲身上,修成子仲急忙道:“没有的事,我明明只说他母亲。”
啧,只说他母亲。
听着这话,王太后难道能给他什么好脸?
“辱我母亲,我见一次打他一次。”曹襄凌厉的瞥过修成子仲,意思够清楚,再来一回,不,是再来十回百回,大过年他也照打不误。
“外祖母。”修成子仲压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曹襄的态度极其不满,也不乐意王太后竟然没有要为他主持公道的打算。
不,这怎么行?
都是外孙,他怎么可能输给曹襄。
“母亲,您教还是我来?”平阳公主平静无波的询问。
不用问修成子仲都骂了她什么,用脚趾头平阳公主都能猜得出来,因而平阳公主看着没有斥责修成子仲的王太后,不会王太后以为这事她不吱声,事情就能无波无澜的过去?
王太后岂不知平阳公主言外之意,知道,王太后试探的道:“平阳,他虽有过,毕竟过年。”
“哦,大过年的母亲不认为挺晦气的,更让人想收拾他。”平阳公主提及此,目光灼灼的盯紧王太后道:“母亲,当着您的面正经罚一罚,否则出了这个门,我会不会让他半条命都没有了,我不敢保证。”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呢。
可就算是威胁又怎么样?平阳公主不该威胁?
王太后唤道:“平阳。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她是你的姐姐,这是你的外甥。”
平阳公主冷哼一声道:“母亲,当外甥的骂姨母,真是教得极好。这确定是外甥?”
王太后被平阳公主堵得死死的,半晌答不上话。
“母亲,母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金俗本来不吱声的,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出声哭诉。
“母亲,阿姐也只有阿襄一个孩子。”隆虑公主提醒一句。
独子什么的,难道曹襄不是?
“当年,阿姐可是为了我们嫁入的平阳侯府,多年经营都为我们姐弟,母亲,阿姐为我们做的种种,您莫不是都忘了?当年您可是教导我们一定要记住阿姐为我们的付出,不能在将来寒了阿姐的心。”隆虑公主既开口,定不会只是说一句,须再接再厉,好让王太后想起来,作为儿女,到底谁最应该疼?
南宫公主在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帮忙的,轻声的道:“当年母亲生下我们三姐妹,那会儿宫里的人都笑话我们,欺负我们,连母亲也没少挨骂,那会儿都是阿姐处处为我们谋划,才让父皇越来越喜欢我们,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有些事,做下的人提起来像是在索功,要是换成别人来提,这就完全不一样。
王太后觉得亏欠金俗,那是她的事,她千不该万不该,试图挑衅平阳公主。
金俗吃过苦,难道他们几个就没有吃过亏。
相比于生活中的苦难,那时候他们不是几经生死。既是经于生死,眼下得了富贵,为何就把从前的事忘记?
隆虑公主适时补充道:“况且,敢辱及阿姐,母亲,这难道是您教的?否则您怎么能让别人辱及您的女儿?”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王太后一下子看向平阳公主,当母亲的骂过平阳公主什么,她可以骂,但别个人骂,平阳公主绝不会饶。
“她自己做得还怕谁说。谁不在笑话我们,说她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放着那么多的世家郎君不要,偏要让一个骑奴上了榻,她就是……”偏修成子仲压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声的叫骂,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看不起平阳公主。
他的话头刚起,曹襄冲上去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我不杀你,我可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是的,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