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诺诺应是,沈父想要反驳这个女领导,但是看着对方身上那自然流露的官位,也不由得胆怯了:“领导啊,这不是家里穷吗。她两个弟弟结婚都要钱,她做姐姐的补贴点,以后两个弟弟也会给她撑腰的。”
女领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似是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儿来,“哈哈哈。你们这话说的,含烟这孩子以后肯定就留在京市了,不多存点嫁妆,以后可怎么谈对象啊,看样子你们这家里可没有办法提供助力。”
沈父沈母闻言气得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什么来,这京市的大领导看不惯他们这乡下穷百姓,还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你看你们跑这一趟,来回不说费了多少工夫,家里活计都给耽误了,你们就放心啊?“女领导安抚似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沈父沈母那个委屈啊,哪有上京找女儿还倒贴的,此时听到对方为自己着想,如同找到了同盟一般,哭诉起来:”领导啊,你评评理,村里哪户人家女儿不是当牛做马养大的,我们将女儿供到大学也是对得起她了吧,可她倒好,一毕业就不管我们这些家人的死活了啊!”
女领导:要不是知道小沈大学全靠勤工俭学,还真信了你们的鬼话。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做父母的、孩子有出息我们就高兴不是。而且现在可不是以前了,男女平等了现在,谁能读供谁,小沈她两个弟弟考上高中了嘛。”
沈父沈母: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有这么揭短的吗?
总之,被这么稀里糊涂的劝了一通,沈父沈母不知道怎么地,就晕晕乎乎被忽悠走了,等回去的路上想起不对劲,可车票都已经买好了,也舍不得退票的费用,咬着牙走了。
得,这京城他们是再也不来了,东西死贵不说,人还都脑子有毛病,这一趟可是亏大发了了。
沈父沈母是亏了,可是对于沈含烟来说就是摆脱了一个大麻烦,在轻松下来的同时,也让她更坚定了为女性维权的道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的行为只要给一个人带来益处,那她就有动力继续下去,就如同自己被人维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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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仪将一切看完,心里也是更坚定了自己和系统存在的价值,有些事,只要有好处,哪怕再小,也总是要有做的,总归她在无甚所求,做些好事也权当打发时间了。
打起了精神,冉佳仪顿觉身心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个世界的能量到手了,她只觉得精力充沛,也有了继续下一个任务的气力。
“滚滚,看看下一个任务是什么吧。”
系统闻言欣喜起来,“宿主,你要开始下一个任务了吗?我这就给你看。”
话音刚落,院落的门再次缓缓自动打开,本是很诡异的场景,愣是让正热血澎湃的冉佳仪有了一份难得的使命感。
随着门的打开慢慢走过来的,是一个身着荆钗布裙的农家夫妇人,第四次遇见这样看起来就很惨的女人,冉家爱意已经不会再感到意外了。
其实也很好理解,一般而言,越是发达的社会,其男女平等的思想便越先进,便愈少有受压迫严重的女子。
就如冉佳仪前世,虽然父母对她也存了联姻的心思,但是新时代下成长的她,也有敢于反抗的勇气并付诸行动了,这就是思想的进步。
所以,愈是落后封建的社会,对女子的压迫就更严重,不过是为了满足男性那可笑的自我满足罢了。
“请坐。”冉佳仪微笑着请来人坐下。
那妇人颇有几分拘束的样子,谨慎的看看四周,方才顺着冉佳仪指的座位坐下来。
“姑娘,这是哪里啊?”
“大娘,你好,我这里是为满足你的愿望的所在,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们只需要取一点小小的报就会替你去实现这愿望。”
“那你们是神仙吗?”老大娘小心翼翼问道。
冉佳仪有点好笑:“有一点小手段罢了,我们可没有神仙那样的神通广大。”
那妇人听了却还是露出一副十分佩服的模样来:“你们真的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冉佳仪自然点头应是,这是系统的宗旨,也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只是不知这位女子又有什么不平事。
对方很是欣喜的样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说说你的经历吧。“冉佳仪问道。
这位妇人便缓缓开口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来。
“我原是杏花村顾家的姑娘,在十六岁那一年嫁给了隔壁村张家的老大。
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们为人长兄长嫂的,自是要照顾下面的弟妹,这本也没什么。
可是张家的小儿子却是个读书的,我刚进门时,他才十岁,嫁进门后,全家人继续供着他,就这么又供了十二年年,方才中了秀才,成了爹娘眼中的骄傲,在张家都超人一等。
张家爹娘倒是愿望成真,可怜了我家当家的一辈子辛辛苦苦,不仅要奉养爹娘,照顾自家一家老小,还要养活秀才弟弟一家。
也可怜我的一双儿女,五六岁就下地干活,有秀才小叔却大字不识一个,劳碌一辈子却还是要为小叔家的堂弟操劳。”
说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那妇人的神情明显激动起来。
冉佳仪见状,让系统出了一杯水来,“喝杯水缓缓吧。”
那妇人猛灌了一辈水,这才将激荡的情绪安抚下来,朝冉佳仪不好意思的笑笑:”见笑了。”
冉佳仪摇摇头表示无碍,遭遇不公有所反抗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