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还是忍不住嘟囔:“早知道你在翟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我就不该......”
话音越来越小,冉佳怡没有听清,问了一句:“娘,您说什么呢?”
罗母吓了一跳,掩饰道:“我说早知道今天的东西就不该送,都不知道回礼。”
冉佳怡失笑,这可不是翟家不懂礼仪,更多的可能还是舍不得钱,若是其他人家翟家不一定会这么干,可如今两家是亲家,翟母肯定是觉得罗家看在她这个女儿份上也不会计较。
事实上,罗母哪怕感觉跟吃进了一只苍蝇一样,可也确实不可能跟翟家计较,“这翟家行事也太不讲究了。”
到最后,罗母也就只能抱怨这么一句。
冉佳怡握住了罗母的手:“娘,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罗母见女儿这样失落,心疼极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都是翟家人做事不地道,你肯定也没少受委屈,都是你爹的错。”
冉佳怡也无意让罗母担忧,笑着道:“娘,我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你放心吧,而且这样也好,只要给钱就行。”
这话叫罗母不知道怎么接了,一个只知道朝钱看的夫家有什么好的,真正的一家人是应该是互相扶持、彼此体贴着走下去的,女儿有这样的婆家,注定一辈子都得不到婆家的真心。
只是人都已经嫁过来了,再说这个也已经晚了,索性略过这个话题。
“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了,我今天来可是跟你说好消息的。”
如今的好消息似乎只有一个,尽管在预料之中,冉佳怡还是万分的高兴:“娘,可是铺子有好消息?”
罗母含笑点头,她今日过来这一趟,除去想看看女儿在翟家的日子到底如何外,就是来跟女儿告知店里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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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母肯定,冉佳怡急不可耐:“娘,你快说说。”
罗母也不生气,用满是包容的眼神望着女儿,缓缓开口:“昨天新店开张,我在家无事就和你爹一起去了。”
这话说的,好像一开始觉得他们父女俩小打小闹的不是她一样,冉佳怡知道定是昨天店铺里的景象给了她期待,也不戳破,冉佳怡继续期待的看向罗母。
罗母心头一软,“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店铺开张的时辰早就算好了,辰正一刻(上午八点一刻)放过了鞭炮,店就开了。
只是那时候街上全是人,可却没有一个人进店来,我还担心呢。
结果到了巳正,街上的人少了,进店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这个问题,冉佳怡能够理解,大早上出门的,除了街头巷尾做小生意的,就是出去买早点买菜的,都不是富贵人家,就是见着街上开了一家新店也不会去逛。
可到半上午就不一样了,这个点多的是开门做生意、或者出门闲逛的富贵人家。
京城向来不缺有钱人,见着一家这么稀奇的店铺,哪能不进去瞧瞧稀奇,瞧见了就会买,买的人多生意不就好了。
在冉佳怡思绪扩散开的点儿,罗母的话又将她的心神拉了回来:“说来也是你搞的那个什么试用装有用,你是不知道,那个怪模怪样的口红,用了的夫人就没有不买的。”
口红的魅力之大,冉佳怡在现代就见识过,现在对于这个时代女人的购买力也洗好不意外,就跟女人的衣柜里总是缺件衣服一样,口红盒里也永远会缺一支口红。
冉佳怡相信,只要自己能持续不断推陈出新,光是口红一样就能给他们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
“娘,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许是平日谦虚的多了,这会儿出了成绩,冉佳怡也忍不住炫耀起来。
冉佳怡对生意好并不觉诧异,现代领先的科技、经营观念加上罗父的补充,这生意能不好吗,罗母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她十分高兴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你是不知道,光是昨天一天,店里就收入了一千两,晚上你爹数了几遍才相信呢。你爹说,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来钱这么快的。明月,你这店啊,可算开对了。”罗母用惊叹的语气说着,但是佩服。
那是当然,后世那句女人的钱最好赚可不是简单说说。
“那娘,等赚了钱,我给你和爹买好东西。”冉佳怡眼角眉梢俱是得意,“不行,这么赚钱也不能让爹白忙活,爹得拿分成。”
罗母被她这想一出是一出闹笑了,虽然欣慰于女儿的孝顺,可他们也不缺这点钱:“这就不用了,赚再多我和你爹也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以后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说着看了看院子,不说别的,以后这院子现在住着还好,可等以后有了孩子,总不能再住在这里,这些都得女儿出钱。
冉佳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翟家这幅模样,不管再怎么不愿,以后家里用钱出大头的肯定还是她这个有钱人,这也是冉佳怡不强留嫁妆的原因,人逼急了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娘,就是这样,这钱才不能全放在我的手上,这件事情我没打算让翟家知道。”
说出这句,冉佳怡似松了一口气,却叫罗母惊诧:“知道又如何,而且这怎么瞒得住?”
冉佳怡解释:“不然他们知道,是省得他们去店里找麻烦,而且我的嫁妆都记录在册,拿走了也有个数,这铺子里赚的钱可不行。而且只要想瞒就肯定瞒得住,我跟爹都说好了的。”
罗母闻言更是担忧,这都是什么事,“行了,你跟你爹说好了就行。只是,明月,你要知道,跟夫家关系也不一定要弄得这么僵,他们也就是要点钱,有时候给也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