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被政敌陷害是常有的事,男人也尽力保护自己周全,保护妻子孩子的安全。他深知自己的高位和权力,引来了无数嫉妒和阴谋。
然而,说他傻还是太过纯粹,他总说就是因为有这些针对他的人存在,才不能就这么偃旗息鼓让他们得逞。他并没有被这些阴谋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为国家和国王尽职尽责的信念。
在他的努力下,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政策,打击了腐败和贪污,让国家的财政状况明显好转。他还大力发展教育,使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为国家的未来培养更多的人才。
“触及世家贵族的利益,压力和挑战始终都在,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原本支持他的家族内部都不太理解他的执着。”
权贵之家,拥有丰厚的资源和背景,他们的欲望不允许个人利益受到损害。他的改革政策正好与他们的利益产生了冲突。于是在一次密谋中要将他干掉。
左言晓适时发问:“应该逃过去了吧?知道有危险的话他应该有准备自己的护卫才对。”
关陵游嗯了一声,“没错,他没有死,但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还好,他最后还是回来了。”
男人回来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高声唱反调,反而深居家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似乎在研究什么。就连他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当时遇到了什么,又是什么改变了他。
“有一天,男人叫来了他的儿子,把自己秘密成立的一支忠诚队伍交到了他的手上,告诉他,若是有一日,那个地方发生了不太寻常的事情,他要保护那扇门,除非他遇到了特定的人,才能打开它。”
“男人……是你的父亲。那个地方……是十一区的黑森林?是这个地下?”长嬴听完他的故事,指向性太明确了,很难不让人猜到一切。
“嗯。”关陵游深吸一口气,趴伏在长嬴肩头,闻到的水腥气里夹杂着一丝草木香,“所以,十一区成为游戏场地后,我就猜测会有事发生。刚刚听到你说有其他人进来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但你是一个人进来的,你父亲交给你的那支队伍呢?”
关陵游笑了一下:“他们自有用处。”
“但你所说的特定的人,是谁?”左言晓很好奇这件事,“你就这么进来了,怎么保护那扇门?门在哪里?门后面有什么?”
“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至于门在哪里,我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现在我们就在往那里走。大概率接下来不会有星兽阻碍我们了。”
这段路走着,长嬴才知道为什么关陵游确定大概率没有星兽,因为随着路途的增长,岔路只会越来越多,从一到二再到四,呈倍数增长,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走中间。”
“左。”
“左。”
……
越走,视线便越亮,左言晓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几个人才发现他们似乎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都没有想起要吃些东西。
大概是神经高度紧张,肾上腺素飙升,身体并没感受到饥饿。不过好在长嬴在此之前吃了压缩饼干,所以不会像左言晓一样肚子唱出空城计,但她确实也跟着饿了。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我包里还有压缩饼干。”关陵游提议。
三人原地休息,长嬴整理衣服,哐当一声,贴着衣服放好的东西又掉了下来,大概是战斗让衣服松动了才在此时掉落。
“这是什么?”左言晓嚼着压缩饼干,凑过来。
长嬴捏着金属牌,看着上面黯淡无光的白泽神兽,随口答:“异种族的东西,身份牌的一种吧。你听说过吗?”
“异种族还有这种东西吗?可能我是混血吧,不太清楚这个东西。”左言晓不太知道,但也没多问,她自己是混血,对纯异种族的了解也不太够。而且生活在十一区,接触的人鱼龙混杂,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异种族的历史和习性。“不过神兽白泽我认识。”
“嗯,这是神兽白泽。”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关于掌权一脉的事情,那么既然关陵游知道的话……
长嬴默不作声看了关陵游一眼,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关陵游看了左言晓一眼,又看向长嬴,拿出喷雾再次在脚踝处喷了一下。
他转了转,已经没有刺痛的感觉。
绑在身上的简易通讯器传来振动声,他低头看去,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有人出手了。
他们真把摄像机带进来了。
是为了稀有能源吗?若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中拍下了这个画面,谁都无法反驳他持有稀有能源所有权。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这关于稀有能源的消息,还是他放出去的。关陵游手指在通讯期上摩擦,回了几个代码过去。
他想要知道,当年,
到底是谁害了他的父亲。
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他才不到十二岁。那天母亲一边修剪花枝一边笑意吟吟地对他说,你爸过几天就回来了,他说特意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呢。
但生日没有过成。
散倒在桌面上的花篮,花枝散乱,花瓣碾碎在脚底。他被一张毯子包裹住,扯着往外跑,母亲的背影脆弱而决绝,那时候他已经聪慧到知道事情的结果。
只有父亲出事,才能让母亲如此失态。她是莫奈家培养出来的贵族小姐,教导给他的礼仪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被送回的尸体残破不堪,是重新缝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