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相机给媳妇拍着照片,阳光下的她纤毫毕现,白色的绒毛装点着她粉嫩的脸颊,就像可口的水蜜桃。
苏远宸不由咽下了唾沫,他看向侯镇两个人的小船,然后默默转向把船驶向了僻静的荷花区。
荷叶凋零,是另一种美,陆青予终于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的一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观察着。
苏远宸拿出相机,她配合着摆出各种姿势。然后拿过相机,也给他拍着。 :
深入无人的境地,苏远宸拉过姑娘坐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靠坐在船底。他用力搂着她,又温柔的吻着她。
她热烈的抱着他,回应着他,也同情他。眼看到手的媳妇要多等两年。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陆青予试探着轻声问:“要不,我把自己给你,我们先结婚后扯证。”
苏远宸停下了亲吻和手上的动作,被憋得深深吐气,可还是没有松口:“不了,我是男人,应该信守承诺。既然答应给你最好的保障,我就不能食言。”
陆青予低头看了看腿旁挨着的鼓鼓囊囊的一大块,心疼地说:“可你这样也太难受了。”
确实难受,苏远宸心说。身心都想再进一步,可脑子不同意:“没事,做男人确实有些麻烦。就算没有女朋友,也经常有莫名其妙无法控制的时候。”
“我还以为女人麻烦,你觉得做男人也麻烦吗?是因为刻板印象?”陆青予挣扎着想下来。
“你别动,就让我抱着,它慢慢就好了。”苏远宸虽然听不懂刻板印象,但是他确实有类似的见解。
“作为支撑社会发展的男人,这个时代确实也有很多刻板印象,比如必须坚强勇敢,必须粗狂有男人味,不能懦弱、不能哭等等。男孩子小时候连撒娇都不被允许,会被嘲笑的。”
陆青予想想,那还确实是,不过她对他的任何行为都不觉得奇怪,都没有偏见。所以她才认识了很多不一样的苏远宸,吃醋的、腹黑的、撒娇的。
“希望有一天,男女能消除歧视,真正走向互相尊重和理解。大家都能勇敢的做自己,做最好的、也是最真实的自己。”陆青予摸着他的鼻梁骨,望着他认真地说。
“嗯!”苏远宸觉得这说法又新鲜又准确,很是同意。
他抱着心灵契合的姑娘,随着水波远去。
覃莉好不容易和侯镇能单独待一起,周围全是情侣划着的小船,气氛很好。她鼓起勇气:“阿镇,国庆后我就要回去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侯镇心不在焉地划着小舟,在湖中央打着圈圈:“我准备在这里先学艺三年,到时候看许老师的意见。到时候看走工艺美术师的路还是设计师、工匠。总之我是希望设计制作能力兼得,以后成为老师、许老师这样的高级工艺美术师。”
“那你还准备回去吗?”覃莉小心翼翼地问。
“看情况吧!”侯镇望着远处陆青予两个人的小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老师希望我回去,我就回去。”
“那你个人意愿呢?”覃莉有些着急,她来了这么多天。侯镇也没拒绝她约着出去逛,可也没表达出想要和她好。
侯镇回过头来看着覃莉,花朵一般的年岁,花朵一般的容貌。热情、主动,傻子都能看出她喜欢他,可他就是不动心。
“莉莉,你回去吧!”侯镇心中默默叹气。“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覃莉都快哭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侯镇低着头,他能说什么呢?爱过最好的,就没法爱别的了。
剩下的时间,覃莉一直眼睛红红的。陆青予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回了房间。
覃莉抱着枕头直接就睡了,眼泪默默流淌。
半夜她起身望着身边的陆青予。她越来越成熟美丽,手艺越来越精湛,谁不爱她呢?她自己也是爱着她的。
侯镇无法放下,她也没法放下,她不恨陆青予,只有时间能抹平一切。
早晨起来覃莉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青予,我们回去吧!”
陆青予知道她死心了,也不方便安慰她,只能答道:“好!”
许美华老师、文昌明老师帮陆青予敲定最后一稿图纸,苏远宸陪着两个姑娘坐上了返城的火车。
整个旅程,覃莉都尽量缩在上铺。失恋的单身狗看不得撒狗粮腻歪的小情侣。如果可以,她想哭,哭之前想扔臭袜子给臭情侣陆青予和苏远宸。
彭城亲自开车到火车站接人,关切地问:“图纸出来了吗?”
“出来了!”陆青予爽朗的回答。“全套图纸都完成了,明天就能直接开始制作!”
“太好了!”彭城接过陆青予和覃莉的行李,开车先把覃莉送回了家。
苏远宸跟着陆青予回了陆家,周素莲和陆小小自然准备了接风的美餐。
陆开明少有的低沉,他说:“老了,结束吧!”
陆青予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他有接受道歉和解的意愿,否则他不会收下图纸还寄给了陆青予。毕竟师兄弟三人,曾经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又相互扶持了二十多年。这四十来年的情谊,是谁也更改不了的。
虽然后来二十多年,李长生利用技术便利为自己敛财、为儿子徒弟扩展势力,挤压了别人的生存空间。可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当时太穷了,生存空间、生存资源太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是个人恩怨,也是时代的遗憾。
“爷爷宽宏大量,我做孙女的肯定遵从您的意志。李长生父子虽然可恶,但毕竟和我们主要是商业竞争,没有绑架我。现在我在技术上、商业手段上超过他们,早就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我一点儿也没吃亏。”陆青予笑道。“既然不吃亏,这事儿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