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把脑袋从厕所门外收回去,墙壁上的直播又重新连接上了。
诡异一家看着空荡荡的厕所,“人呢?”三角饭团爸爸伸长了脖子看着屏幕。
“走了最好。不听提示,她会死得更惨。”不幸妹妹幸灾乐祸地笑着。
“砰”地一声巨响,电视机里的诡异一家都听见了。
“出什么事了?”炸毛倭瓜奶奶皱起能夹死十只苍蝇的眉头,眯起眼皮下垂严重的眼睛盯着屏幕问道。
“不知道。”短腿哥哥摇晃着脑袋。
“她该不会被炸死了吧?”不幸妹妹突然兴奋地问道。
诡异一家开始互相击掌庆祝着,一个个笑得很是开心。
“等等。”三角饭团爸爸很快发现不对劲,“她如何将门打开的?她明明没有从厕所的马桶里取出钥匙。”
“可能拿了吧。我们刚刚直播不是中断了两次?她可能在那个时候拿到钥匙了。”黄瓜妈妈说道。
不幸妹妹吃吃地笑着,“我早上还偷偷往马桶里加料。”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看来它们一家子都想到一处去了,又手舞足蹈地扭腰摆臀庆祝着。
……
从厕所出来后,王年年指挥小纸人从那扇还没有探查过的门缝钻进去。
小纸人很快出来,摇头,“房间里面有人。我也不确定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总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他脖子上戴着项圈连接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另一端钉在墙上,还闪烁着红光。”
“炸弹。他脖子上戴的一定是炸弹。”王年年说着,看向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
“所以它们要你戴在脖子上的,也是装有炸弹装置的项圈。好歹毒的心。”小纸人亮出小纸刀,想去刀了诡异一家。
“你去将那个房间的门锁打开。”王年年指着装有电箱的房间,“然后再去第一个房间,把项圈拿出来。”
小纸人已经飞过去开锁了,后面的视角俯视着王年年的眼睛,“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太晦气了。”
“你拿来了就知道了。”王年年故作神秘地说道。
小纸人将装有电箱的房间门锁打开,王年年也走到杂物间门前,伸手推开。
小纸人认命地飞进杂物间,在那堆杂物里钻来钻去,不会儿将那枚脖圈用双手拿出来。
王年年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小纸人忙往后退了点,避开王年年的手,“你直接说,你想做什么?这东西太晦气了,人一旦触碰到,会忍不住把这玩意儿套在自己脖子上。”
“这么恐怖?”王年年也往后退了几步,将电箱房的房门打开,“把你手里的项圈放到电箱的下面。”
“你想用这个炸了电箱?不行太危险了,如果导致房屋坍塌了怎么办?”小纸人摇头。
“又不是我家,塌了就塌了。总之别婆婆妈妈了,快!”王年年催促道,以此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生怕那个项圈不爆炸,还上了一重保险。
家规的威慑力果然很强,小纸人只能乖乖拿着项圈放在电箱的下面,等它飞回王年年的肩膀上,后者已经点燃打火机扔向项圈,转身往初来时的那个房间跑去。
小纸人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隔壁房间那个人怎么办?”
王年年已经一口气跑回房间。
“砰”地一声巨响,脚下的地板剧烈摇晃了几下,灰尘从天花板抖落,片刻之后便停止了晃动。
王年年扶着墙站稳,看着没有倒塌的地板,感慨,“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地板很是坚硬。如果不一关关的闯过去,根本出不去。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了?”
小纸人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怀疑那个‘人’是陷阱,目的是炸死我的。或者,修理电箱的工具就在那个房间里,那家伙会趁着我修理电箱的时候引爆自己,炸死我。”王年年分析道。
“确实有可能。”小纸人惊呼道,“难怪我觉得那家伙身上的衣服有点眼熟,他身上的衣服跟电箱房里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
“走吧。”王年年抬脚走出房间,她刚经过那扇还锁住的门时,里面的人出声了,
“救救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求你了,救我行吗?”里面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王年年无视那个人的哭喊声,直接走到铁丝网门前,从安全屋里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支电笔放在门上,电笔没有亮,她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往铁丝门上碰。
“小心!”小纸人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
王年年收回手,看着完好如初的手指皮肤,“果然可行。”她将铁丝网门上的门栓打开,推开门走了出去。
又是一条长长又漆黑的走廊,且走廊的宽度是之前的两倍。
她刚走几步,耳边便传来“滋滋”信号干扰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出,在走廊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台黑色老式大屁股的小电视。
屏幕上的雪花消失,顺着挤压的黑线逐渐显示出完整的画面。
“你怎么还没死?”抱着破烂小熊的不幸妹妹怒不可遏地叫出声来。
屏幕里只有不幸妹妹一只诡异。
“在我没有弄死你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狗带的。”王年年说着,还恶趣味地朝不幸妹妹竖起国际友好手势。
小纸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要我没有看到,王学妹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学习好、思想好、工作好、纪律好、作风好的五好青年。
“啊!”不幸妹妹再次破防地尖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