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小纸人爽快地答应了。它要弄死那只骚包金毛。
蒲月延洗漱完出来,坐在行军床边的地上,伸手接住王年年递过来的一袋牛奶,咬开袋子的一角,咬在嘴上喝着,拿出诡异手机开始给钟牧野他们发消息,告诉他们王年年已经醒了,不用担心。
钟牧野他们得知王年年找到了,但失血过多处在昏迷状态,心底一直牵挂着。
“你一直坐在地上做什么?不是有沙发跟床吗?”王年年不解地看着蒲月延。
蒲月延面露尴尬,小纸人头也不抬地说道,“他有心理阴影了。”
前天下午蒲月延躺在沙发上假寐,都能被老太诡异拖进梦境里世界,所以他心底对沙发跟床都有点阴影。
就像邬高兴现在死活都不躺在床上睡觉一样,谁知诡异会在床底与他双目相对。这些该死的诡异!
“啧。”王年年嫌弃地瞥了蒲月延一眼。
蒲月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丑纸牌,递给王年年看。
王年年没有伸手接小丑纸牌,就着蒲月延的手看,“这是玫瑰王子的诡器本体。你从哪里拿到的?”
“玫瑰王子就是用这个刺伤你的?”蒲月延心想,这纸牌能当做武器吗?
王年年摇头,“它还有一把重剑诡器。”
“我想起来了,在二楼那个会无限延伸的走廊深处有一间房间,里面摆放着玫瑰王子参加各种击剑比赛获得的奖杯。我乘坐电梯下来,就是从那间房间隐藏的一个门出来的。而这枚纸牌,”
蒲月延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小丑纸牌,“这是我跟小纸人合力杀死诡异人头蜘蛛掉落的。”
“那玫瑰王子的另一把诡器重剑,应该在那个全是奖杯的房间里。”王年年分析道。“如果重剑真在那里,那也被韩小姐他们找到并拿走了。那扇门的钥匙是韩小姐他们找到的,是他们,我才能活着出来。”蒲月延声音爽朗地笑道。
王年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那挺好的,不用大费周章白跑一趟。你找到的诡器,你自己留着。”
蒲月延收起小丑纸牌,又拿出两张舞会的邀请函,“这是今晚舞会的邀请函,这是你的,这是我的。我们真的要去吗?”他问道。
“去啊,必须去。”王年年的拳头慢慢握紧。
“拼出来了!”小纸人激动地道。
“什么东西?”蒲月延好奇地凑过去,呼出的气体太大,把小纸人刚拼好的碎片吹散了。
小纸人扑到蒲月延脸上,手脚并用的撕扯他的脸蛋,“姓蒲的,你找死是不?”
“姐,它知道我的名字。”蒲月延后怕地求助王年年。
“小子,你这条命还是我救的。猫猫岛,梦境里世界,还有昨天。”小纸人提醒道。
蒲月延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惊了。
王年年躺下,睡袋拉过脑袋盖住,“你们慢慢拼吧。拼完,不要的碎片全烧掉。我要养足精神,应付今晚的舞会。”
“好。”小纸人跟蒲月延立马安静下来,把吹飞的碎纸片全找回来,重新拼。
……
“这里,这里。”韩静竹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招了招手。
她身边除了站着玄师甲跟乙,还有花夏青、邬高兴。他们是一个房间的。
钟牧野带着四名男队员朝他们走来,问道,“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邬高兴指着自己的一对黑眼圈,“别提了。昨晚睡到一半莫名被冻醒,睁开眼与床底下的一颗脑袋四目相对,隐约中还看到鲜红的血水朝自己蔓延过来。咦。”
每次回想,都让邬高兴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名男队员同情地拍了拍邬高兴的肩膀,“辛苦你了。昨晚我们也没有睡好,被电话铃声吵死了。”
“电话铃声?”玄师乙古怪地看着他们,“你们客房有电话。”
钟牧野点头,“边走边说。”
他们一行人沿着楼梯往下走。
钟牧野他们的客房莫名出现了一台座机电话,明明没有接通对话线,总有莫名的电话打进来。
前几通电话嘟了几声,在他们伸手去接时,就挂断了。
有的电话是接通了,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快就挂断了。
也有的接通了,两边同时沉默,彼此僵持着互不说话。
还有的发出微弱的求助声,说他们勒住它的脖子了。
后来才知道,那只诡异被缠住脖子在话筒的连接线上。等同钟牧野他们在接听的过程中,会勒到那只诡异的脖子。
“嘶。”邬高兴在听完钟牧野他们的遭遇,只觉得大家同病相怜。
这时,一群年轻的男女从阶梯的下面走上来,嬉笑着。
钟牧野等人的动作一顿,下方的几名年轻人也跟着愣住。
其中一人认出韩静竹,兴奋地喊道,“是韩静竹本人耶。”
韩静竹郁闷地与身边的伙伴对视,吞了吞口水,看着蹦蹦跳跳走上来的那群年轻男女,问道,“你们认识我?”
“我们全是你的粉丝。我们就是看了你的剪辑视频,才来这里的。”一名戴着金丝眼镜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说道,他身上的西装很是笔挺,就像只是来参加宴会一样。
“这……”韩静竹呼吸一窒,没想到那些留言不是假的,他们真的来了。
“那你们之前认识吗?”邬高兴看着这些说说笑笑的年轻人,好奇地问道。
眼镜男身边的女生左看右看,“我们有的私下是朋友,有的是在韩静竹的帖子下留言自发组队的。外面还有好多人在排队呢。我们都拿到今晚舞会的邀请函,还有礼服。正准备四处逛逛,寻找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