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进树林里打野味吃?”乔二放下手里的饼干,提议道,“森林里有老虎狮子熊,应该也有兔子或野鸡。”
“好呀好呀!”魏逸之拼命地点头,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深得他心。
“呵。”王年年扬唇轻蔑一笑,“能活在里世界的兔子或野鸡,你真以为它们是吃素的。连一只蚯蚓钻出地面,都想吃肉。”
在场的几人瞬间立起一颗颗鸡皮疙瘩。也是,如果森林里有兔子,那它们能是简单的存在吗?
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生存,连鱼都长出如不锈钢坚硬的牙齿,更别提兔子。
他们一个个苦大情深地干嚼手里的饼干,或方便面,渴了就多喝点水。
……
营地的另一边,左雨晴看到陈连虎睫毛微动,激动说道,“师兄,你终于醒了。”
听到声音,陈连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双眼像小兔子一样通红的左雨晴,抿了抿唇,声音嘶哑地开口,“师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左雨晴用力摇了摇脑袋,“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值得。师兄,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
她扶着虚弱的陈连虎坐起来,接着问,“师兄,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关系,只是失血过多,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陈连虎说完环视营地一圈,入眼一片狼藉的景象,他心口没来由一紧,“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师弟他们呢?”
手臂绑着白色绷带的刘杰书与几名师兄朝这边走来,“师兄,你终于醒了。不用担心,我们都还活着。”
“嗯。”陈连虎看到几名师弟,那颗不安的心微微放下,目光落在刘杰书用绷带吊在脖子上的手臂,刚落下的心又提起,“你的手怎么了?”
刘杰书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左雨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师兄弟们都不敢回答,都把问题抛给了左雨晴,“我们正在熬粥,对伤口愈合挺好的。晴晴,你跟师兄慢慢聊。”他们拉着刘杰书又走了。
刘杰书被三名师兄拽着走,频频回头朝陈连虎跟左雨晴那边望去。
一名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别看了。”再看师妹也不会喜欢你。
这三个人也是奇怪,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他……好像还没有喜欢的人。总之没有形成狗血的闭环,乃是万幸。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好像都受伤了,你的脸没事吧?”陈连虎看向左雨晴的脸,眉头微微皱起。
左雨晴白皙的脸上有不少擦伤的痕迹。以他对左雨晴的了解,这妮子最臭美了,不可能让自己的脸伤成这样。
左雨晴踌躇着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昨晚遭遇兽潮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知道瞒不了陈连虎,他有嘴巴,能自己问。
陈连虎听完,眼眶瞬间湿润,“都怪我,怪我太没用拖累你们。”
“师兄别这样说,咱们是同门师兄弟,亲如手足。”左雨晴将盖在陈连虎腿上的毯子拿开,“我帮你看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陈连虎连忙伸手把毯子扯回来,盖在腿上,满脸通红,“不用了,你是女孩子。”
“我是女孩子怎么了?”左雨晴手抓住毯子的另一边。
“我……”陈连虎满脸通红地努了努唇,“我不想污染你的眼睛。那伤口不好看。”
“不用担心,昨晚是我照顾你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左雨晴促狭地挑眉,果不其然看到陈连虎脸涨得像柿子般通红。
自家师兄果然是个纯情的大男孩,太可爱了。
陈连虎声音小得像蚊子般狡辩,“之前我昏迷不醒,没法控制。如今我醒了,所以不行。”
“行吧。”左雨晴松开抓在毯子上的手。她知道陈连虎很是纯情,便不再逗弄他了。
“对了,”陈连虎想起一事,“你们后来是如何对付大鱼怪的?”
“……”左雨晴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陈连虎的问题。她站起身,“那个……粥应该好了,我去端来,或者你想要小师弟喂你也行。”
总之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脚底抹油赶紧跑。
……
弥漫在山间的水汽随着天光大亮逐渐变淡,往连绵起伏的环抱山峦望去,淡淡的水雾在树林间穿行,宛如人间仙境般美不胜收。
当在场的人都无暇欣赏美景,看着地上一条条拖行的血痕,被撕成条状的帐篷,就会联想到昨晚令人触目惊心的兽潮。
陆陆续续醒来的人都在收拾坏掉的帐篷。
王年年等人见状,也将昨晚被野兽撕毁的帐篷收进袋子。
“老师诡异呢?拍集体合照的时间快到了,它什么时候带我们回去拍合照?”有人好奇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师诡异来了。”有人眼尖第一个发现老师诡异的存在。
它不知如何办到的,凭空出现在它昨晚消失的露营折叠椅上。亦如昨晚它悄悄地走,今早又悄悄地出现。感觉老师诡异有话要说,所有人自觉走到其面前乖乖站好,按照他们在班级座位排序站。
老师诡异满意地点头,这群人比它之前带过的几班学生识趣多了。
“老师,要拍集体照了吗?”有人大胆地提问。
老师诡异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我说过,拍集体照只能在礼堂里拍。你们想回学校,只能用自己的双腿走回去。”
走回去?众人迷茫地看向环绕在营地周围的山峦,有些山峰海拔高度五百多米以上。且山林里还有野兽,他们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