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大惊失色,一时羞愤交加,又生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到这些淫|词浪语,心想这些花招还不知他是从哪里实践得来的,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愈加恶心的怄气,恨不得离的他要多远有多远,只能压低了声音恨恨骂他,“谢岐……你……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之人!”
恬不知耻的男人却笑着将她一把搂住,低头又在红肿的唇上亲了亲。
“好了,乖,下次好好疼你。”
玉昭难堪着一张脸,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发出的阵阵闷笑震动,从头到脚红了个透。
她以为和谢岐阴差阳错地行了夫妻之实,便已经是廉耻的极限了,没想到如今还被迫在马车里给他做了那种见不得人之事。一想到一壁之隔,刚才的动静还不知道被外面听去了多少,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是控制着自己没发出声音,他却像是故意的一般,动静异常的大,还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荤话,一想到那两只手险些握不住,他又久久出不去,还有那伏在耳际泛着热潮的喘息和低叹的鼓励,玉昭的一张玉面就臊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马车里全是刺鼻的麝香气味,又看到他手里泥泞的帕子,玉昭看了一眼便飞速移开,污了眼睛一般,再也不看去一眼,红着脸无可奈何道,“还不快些把那帕子扔了!”
谢岐难得见她如此娇憨模样,心里直痒痒,又起了兴,但是知道她此刻碰不得,只好强压住心头欲,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颤抖的眼皮,声音像粘腻的蛇,“我的东西,那还不就是你的,表妹这么嫌弃,也没见少吃进去多少。”
“你!”玉昭气结。
谢岐笑而不语,好脾气地承受着她的所有怒气,潋滟的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眉梢间尽是说不出的风流轻佻。
这模样倒是让玉昭一阵恍惚。
一瞬间,她以为她又看到了那个五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谢岐时不时低头亲她粉腮一口,时不时玩弄她的纤纤玉指,将其与自己的大掌十指相扣,活脱脱将她当成了一个爱不释手的布娃娃,过了会,又忍不住叹息一声,似是忧愁,又似狎昵,“离开了表妹,这世上我又上哪里去找这样合我心意的美娇娘呢?”
玉昭听他这样一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怀疑他是又不想放手,立刻泄去了心中愠怒,又换作一幅柔婉语气,缓缓道,“世间佳人千千万,侯爷身份尊贵、人中龙凤,想必回到了长安之后,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又与轩阳侯府相匹配的世家贵女的。”
谢岐听她一板一眼地为自己做起了姻缘打算,心里不禁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佯作赞同道,“表妹说的很是,这姻缘一事,确实需得好好下功夫。”
见她一张芙蓉玉面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他却又不爽利了起来,存心想给她找找茬,话锋一转,又悠悠开口道,“不过这世间佳人无数,又怎敌表妹千娇百媚、与我心意相投呢?”
此言一毕,玉昭刚缓下来的脸色又变了变,一时僵在原地,迟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谢岐却是朗声一笑,径自踏下了马车,留她一人待在马车里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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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谢岐不明不白放下了那句话后,玉昭整颗心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不断揣摩这句话的意思,一门心思躲的他远远的。
奈何她想疏远,他却不给她机会,一路上见缝插针,动不动就把秋胧春华两人赶下马车,自己上去与她一番厮混。
后面更是得寸进尺,入夜歇息时,更是与她一起宿在了马车,到底是没再寻快活,只老老实实地抱着她,胸膛紧紧挨着她的玉背,将她整个小人儿拥在怀里,大掌覆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揉搓着为她输送热力。
他的身体强健结实,热的像个火炉,比毛毯要强上许多。虽然玉昭不想承认,但是有了他在,她总能一觉好梦到天亮,醒来连脚底都是暖呼呼的。
只是苦了秋胧和春华。到了夜里,两人只能相互依偎着躲在车辕边,找一个隔风的地方,铺上两层被子,这才哆哆嗦嗦相拥着忍着寒意睡去。
玉昭到底不忍心让她们在外面总是守夜吹风,软语相劝央求着谢岐,最终让她们两人上了马车。
秋胧春华大喜过望,不知道玉昭是怎么劝说让侯爷松口的,只是两人发现侯爷刚下马车、她们上去时,玉昭的头发是乱的,嘴唇是肿的,脖子以下还多了几枚新鲜的吻痕,看到她们进来后,玉面绯红,美眸闪躲。
两人闻着马车里面古怪的气味,默默红了脸,默契地选择了缄声不问。
四五天后,玉昭的小腹已经不痛了,但谢岐还是坚持每日给她熬一碗红糖姜水,还要亲自喂给她。
又行了几日,一行人例行原地修整。一堆燃烧的篝火边,欧阳瑾与几个年轻士兵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唠嗑吹牛,聊得火热。
宋行贞没有选择加入进去,而是静静坐在一旁,沉默地望向不远处马车的方向。
他看到年轻俊美的男人正站在轿帘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在哄着车里的人喝下去。
十指纤纤掀起轿帘一角,一截皓腕白的晃人眼睛,轿帘里的女郎生的花容月貌,眉目温婉,微微探出螓首,小口小口喝着男人递到唇边的汤匙,他递一口,她就喝一口,分外乖巧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