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岁,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沈工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哦。”柳岁岁一见他黑脸,“原来真是是你呀大人。”
“……”
“大人,你刚才想做什么?”
“……”这事只能意会,如何说得出口?
柳岁岁却不同凡响。
她掷地有声,干脆得不行:“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是不是想亲我?好啊你这个登徒子,本仙子要代表天庭灭了你!”
“……”
沈工臣体内那点子欲念瞬间熄灭。
他转身往外去,暗暗咬牙,气得肝疼。
他真是疯了才会喜欢她!
打开房门,叫来春杳去伺候柳岁岁,自己则站在窗子前吹冷风。
春杳进去后,看着已经趴在浴桶上昏昏欲睡的小娘子,不由得好笑。
所谓‘一物降一物’,沈四爷这么牛逼的人物,却被自家小娘子弄得束手无策百般无奈。
给柳岁岁洗好,又费了好大劲儿将她从浴桶里扶出来。
直到她安安静静地睡下,春杳才离开。
春杳离开后,沈工臣走了进来。
他洗了澡,出来后坐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睡得像头小猪的姑娘……
不由得叹息一声。
最后还是没忍住,俯身下去,薄唇落在她眉心的位置。
轻轻地一触即离。
像极了他现在对她的心情。
想靠近,却又顾忌着她还太小。
每一天都是煎熬!
真后悔带她出来这一趟。
沈四爱死了他的小娘子~
第139章 天打五雷轰
次日醒来,昨晚发生的一切,柳岁岁忘了个精光。
她满脑子都是今日要收回柳家家产这事。
廖氏很识趣,一大早就吩咐大儿子柳庆远来,将原本属于柳岁岁的一切都交了回来。
柳岁岁看着手里的账本,激动得心肝都在颤抖。
“发了发了我真的要发了。”她丢开账本一把抱住春杳,“咱俩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春杳。”
主仆俩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看得身边人都唏嘘不已。
沈工臣坐在位置上,视线落在柳岁岁身上,想象着她父亲离世母亲改嫁,小小的姑娘是怎样在柳家艰难度日?
愈发对她心疼。
大哭一场之后的柳岁岁,心情彻底明朗起来。
她将账本交给沈工臣,沈工臣留了个人下来,吩咐他将一切处理好,就带着柳岁岁出发了。
从苏城到婺城,二百多公里,马车一路过去,整整走了七天。
越靠近婺城,沈工臣吩咐行程减缓,不必着急入城。
他领着柳岁岁在距离婺城最近的一座石桥镇玩了两天。
一改之前在苏城的严谨冷肃做派,浑身冷硬的气质也彻底变了,随性慵懒,就连一惯透着冷意的黑眸,也含着风流多情
每次他拿这眼神看着柳岁岁时,她总忍不住会脸红,整个人羞涩得要命。
一颗小心脏也怦怦怦乱跳。
但也清醒地知道,他在演戏。
她总是会偷偷调侃他:“四爷,你这一身演技不去唱个戏真可惜了。”
沈工臣用手里的折扇敲她脑袋,低声警告:“哪家小妾有你这么大胆敢调戏自家老爷?从现在起,你给我乖点。”
“哦。”
第三天午后才入城。
他一入城,便引得四周人的注意。
毕竟这位四爷实在太高调,人还没到呢,宅子就已经置办好了,整个婺城除了节度使和知府之外,最好的一套宅子被他买了去。
这座宅子左边是白相寺,右临南湾湖,有山有水有婵音,风水宝地。
只是这宅子是前朝某位朝廷大员留下来的,再加上他家中还有人在朝做官,听说官位不低,所以这宅子有价无市。
却不知这沈四爷哪来的脸面,竟有幸得了这么一套大宅子。
外面的议论声,柳岁岁一概不理。
她一进宅子,就将偌大的宅子里里外外地逛了一遍。直到走得脚疼了,才回到和沈工臣住的院子。
沈工臣靠在软榻上看书,见她进来,便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茶。
柳岁岁喝着婺城特有的荷叶茶,满眼新奇:“这宅子我好喜欢,四爷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可好?”
沈工臣闻言挑眉:“不着急回京了?”
“不急不急。”她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我听说婺城最有名的就是烙锅,一会儿咱们去尝尝好不好?”
她的要求沈工臣哪有不依的?
自然是同意。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为了让柳岁岁看得年纪稍微大些,春杳给她梳了芙蓉髻,又点了胭脂和口脂。
为了显得其身份娇贵,更是将那支一直没舍得戴的金花步摇给插上了。
待她从弄好从屋子里出来,满身珠华,看得沈工臣直皱眉。
“你勿需特意装扮,做平时装扮即可。”
“您一身富贵,我若不打扮得华丽一点,如何能衬托四爷您的大方?”柳岁岁很自觉地将小手伸过去,见沈工臣没动,她又往前伸了伸,“妾身的手不配四爷牵么?”
沈工臣无奈勾唇:“你见过哪家老爷出门还牵着小妾的手?”
“是没有,那我不是您宠妾么?备受宠爱的小妾,自然是娇惯着,这手肯定要牵的。”她说着将手主动伸到他大手里。
沈工臣顺势握住。
还不忘逗她一下:“柳岁岁,你在我面前倒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说着起身牵着她往外去。
柳岁岁被他牵着,往外走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