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会哄人开心的。
朕如今万万人之个,就是想找一个哄朕开心的!
皇上开始大胆放心的用张青云。
张青云回到家中,却对他的父亲道:“您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你看到谁了?”
“孩儿看到柳坤了。”张青云幽幽说道。
张大山叹道:“我听说他爹把他卖到了靖海侯府,由侯府的管家又送到了宫里,听他爹说,混得挺不错的……”
张青云苦笑道:“我舅舅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死爱面子,生怕旁人知道柳坤被切了那玩意儿,就拼命在外面吹,岂不知越是这样做越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张大山点头道:“正是。咱以后可不能学他。你看到柳坤了?”
张青云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遭两个老太监毒打,估计是胁迫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知道柳坤那个人,有点犟。”
张大山叹口气道:“伺候人的奴才哪有那么好做,能帮的时候帮他一把。咱们是嫡亲的血亲。”
“孩儿也想帮忙,可惜孩儿能力有限,人轻言微,说了怕起不到什么做作,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宫里那些老宫女老太监,由于少了个部件,以致他们心理阴暗扭曲远非常人能够想像。孩儿塞给那管事的一些银子,托他照顾柳坤。我现在进宫的机会也不多,还要当值,还要温书。
孩儿想努把力,府试是一定要过的,这样就可以免去赋税之苦。”
儿子有志向,张大山也很高兴,“行,你回来就温书,我和你娘尽量不打扰到你。”
张青云去卢阳那里,执晚辈礼,卢阳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套,你就跟我兄弟一样,你要想在府试中出彩,最好的办法是练字,想我当年墨都用了几大箱。你可以去找个石刻师傅练腕力,再找个书法大家描红,这样短时间字就能写得很好。文章出彩很难,只需多读历年考试的名作,会背几篇范文,写得中规中矩就行。”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卢阳就找了本前朝大家的真迹给张青云。
张青云如获至宝,如痴如醉。
他记得孙滢曾经和他说过,内务府大多是些宗室子弟举荐,必须父母五代内清白,都没读过什么书,但皇上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要想升职,必须多读书。
他心里十分清楚,没有孙滢,就没有现在的他,如果孙滢单纯是靠他来邀宠,何必恢复他良籍,直接让人腌了送进宫不是更省事,她真是地想让他好,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他现在是靠语言哄得皇上开心了,将收税这个肥差交给他,但皇上一不高兴,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学问才是能傍身的东西,他必须要更努力才行。
可收税这个差事真是个肥缺啊,尤其是帮着皇上私人征税,那些来交银子的人不仅不敢得罪他,而且还要讨好巴结他。关银子送东西,从衣裳到布料,从袜子到头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能送的,有位大人在知道他每次步行来当差后,还送了他一辆马车,张青云将车留下,换了两匹骡子,又将此事报备给了皇上。
“小人私自要了马车是想着不耽误时间,更好地为皇上办差。”
皇上一听,这娃儿有点意思。
算了,采买司牵两匹马出来送给他。
至此一个小小内务府官房租库变得比一品大员还风光。
谁让皇上高兴呢?塞给张青云的财物,他都给退回去了。
时间长了,人人都知道皇上新上任的收税的张小哥人长得帅,还不贪财,有好几个大臣为了这事专门在皇上面前夸了他。
别人夸他皇上也跟着高兴,这说明他眼光好,慧眼识珠。
短短几个月张青云帮皇上收了近七百万两银子上来了。
皇上心情极好地将陆虞两口子都叫到宫中,将帐本子往这两口子面前一扔,“你们好好的给朕瞧瞧。想当年国师手里一百多万银子就敢在朕面前装豪,让你看看朕有多少银子!”
哎呀!我的个乖乖,因为当初借银子给皇上的事让皇上给记恨上了。
陆虞和孙滢都惊出一身冷汗。
孙滢马上耍起了无赖,“臣妇也想问皇上借点银子,请皇上成全。”
“哦,说说看,你想借银子花在哪里?”皇上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但陆虞知道,皇上可不是问着玩玩,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看来必须说些让皇上信服的东西才行。
还必须花掉个几百万才行,
这个有难度啊!
早知道就应该多问问陆虞了。
现在怎么办。
陆虞也急得不得了。
他本打算将此事扛下来,作势伸手要拉孙滢,被皇上发现了小动作。
“爱卿,你拉国师做什么,国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你拉她做什么,让她说。”
第203章 拒绝
孙滢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道:“现在是九月,京都到了十马上要下起暴雨了,皇上不如将河堤修缮的工作都交给臣妇做。”
皇上也不傻子,马上不屑地道:“那你只怕是找错人了,这事朕不插手,你只管找工部讨人情去。”
孙滢便低了头不说话。
皇上终是忍不住问道:“十月当真会下雨?”
孙滢听了忍不住露出忧色,“根据臣妇的演算,不仅会下雨,而且清水江往下,都会出现水涝。唯今之计就是趁着水少,将河底的淤泥用麻袋装起来,高筑河堤,为水涝做准备。另外多修建大桥、码头。国之大事,不外乎兵和戈。如果臣妇没有猜错,镇南王殿下快搬师回朝了。倭寇虽然剿了几次,但总体来说,未伤其根本。倭人屡屡犯境,为何不能剿灭,追根求源,是有内应。如果我大夏在东南沿海各州大建码头,造战船,出其不意,则可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