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偌大的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遭到拒绝后,宁致远气得满脸通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抬手,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脆响,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一旁的楚歌和宁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楚歌手中的咖啡杯险些滑落。
她赶紧用另一个只手稳稳扶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宁夏更是花容失色。
精致的妆容下,双眼瞪得老大,满是惊恐。
“爸,傅靳辰还是不肯帮我们吗?”
宁夏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担忧,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也显得有些凌乱。
她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等待着父亲的回答。
宁致远怒目圆瞪,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哼,那个傅靳辰,根本不给我机会,还警告我别再打扰宁枝!”
他转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都怪你们,当初要不是你们逼走宁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致远恶狠狠地看向楚歌和宁夏,眼中满是怨怼。
楚歌脸色煞白。
明明当初是这个男人自己禁不住诱惑,出。轨了她,让宁枝的母亲抑郁而终。
把宁枝逼出国虽然是她的主意,可这个男人却也没有反对过,甚至可以说是帮凶也不为过,现在反倒反过来责怪她们母女俩。
可这些话,楚歌只敢在心里说。
楚歌变了脸色,急忙上前拉住宁致远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老公,我知道错了,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宁氏要是垮了,我们都完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恐惧。
楚歌本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村女人,自从跟了宁致远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贫穷日子。
宁氏要是完了,她也完了。
宁夏也跟着哭了起来,“爸,怎么办啊?我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她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烦躁不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宁枝这个女人竟然会和傅靳辰攀上关系。
可傅靳辰不是要和顾家联姻了吗?
宁致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傅氏不肯出手帮忙,银行又催着还款,宁氏的资金链彻底断了!”
他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看来,只能卖掉一些产业,先解燃眉之急。”
宁夏坐在沙发上,泪水还挂在脸颊。
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几天前去医院复诊时的画面。
那天,医院里人来人往,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拿着病历本,正准备去拿药,不经意间瞥见宁枝和一个陌生女人走进电梯。
好奇瞬间涌上心头,宁夏悄悄跟了上去。
她躲在拐角处,看着宁枝和女人在心理治疗科室门口停下。
那一刻,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一个念头在心底悄然滋生。
“宁枝竟然在看心理医生?”
宁夏低声呢喃,眼中光芒闪烁,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她幻想着父亲低声下气求宁枝帮忙,却被傅靳辰无情拒绝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怨愤。
“宁枝,四年前我能赶走你,如今一样可以。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宁夏咬着牙,喃喃自语。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脸上的表情由怨愤转为阴冷。
要是把宁枝看心理医生的事告诉傅靳辰,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护着她,要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吗?
宁氏的危机,说不定也能借此找到转机。
甚至,替代宁枝。
想到这里,宁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如此想着,宁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毫不犹豫地拿起车钥匙,转身便往外走,脚步急促而坚定。
“哎,夏夏,你干嘛去。”
楚歌见状,心中一惊,赶忙出声叫住她。
她看着女儿匆忙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疑惑。
“爸,妈,我想到办法了。”
宁夏脚步顿住,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信的光芒。
“你们先别管,在家等我消息。”
说罢,不等楚歌回应,她便快步走出家门,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她心中的计划已然启动。
楚歌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
她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心中隐隐不安。
可又猜不透宁夏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
“这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呀……”
宁夏精心打扮一番,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连衣裙,脚蹬一双红色高跟鞋,自信满满地驱车来到傅氏集团。
她身姿婀娜地走进气派的大厅,径直走向前台,高昂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傲慢。
“我找你们傅总傅靳辰,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宁夏对前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前台小姐姐不过二十出头,留着利落的短发。
她上下打量了宁夏一番,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却又坚决地拒绝。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想见傅总需要提前预约。毕竟这年头,找各种理由只为了见傅总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女人,你也不是例外。”
说罢,她便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不再理会宁夏。
宁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小的前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