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带男同胞。
贺敛蹙眉:“不带我们?”
姜郁认真点头。
段景樾说了,绝对不能让‘贺谢沈’三人知道,否则他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危险。
也不知道这人凑了个什么局。
贺敛不禁嘶声:“老婆,明天可是咱俩的婚礼,你……”
“哎呀。”
姜郁捧着他的下巴,哄小孩儿似的:“肯定不会玩很晚的,你放心吧。”
贺敛勉强同意后,带姜郁去了谢轻舟家。
刚一进屋,就见到打扮的极为轻熟的贺知意,女孩儿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掩藏在超短裙里,还穿了网格丝袜,正在美滋滋的整理妆容。
贺敛眉头紧锁,走向沙发上的谢轻舟:“你就不能管管她?”
谢轻舟抱着臂,叠着腿,没好气儿的说:“这已经是我俩拉扯了一个多小时后的打扮了,你都没看到,刚才恨不得扯片破布就出门。”
贺敛无语凝噎,也坐了下来。
“谢轻舟,我要你何用。”
“……”
谢轻舟低声切齿:“是你从小没管束好,还敢赖老子?”
贺知意带着茫然回头:“谢轻舟,你刚说什么?”
谢轻舟顿时满脸堆笑:“没事乖宝儿,我说你今天特别好看。”
贺敛翻了个白眼儿。
贺知意嘻嘻一笑,挽着姜郁的手臂走了。
门关上。
只剩下沙发上的两人。
贺敛颐指气使:“别坐着了妹夫,做饭去吧,我还饿着呢。”
谢轻舟:“等会儿吧大舅哥,我现在没有屎意,拉不出来。”
贺敛:“……”
-
晚六点,极光会所顶层VIP房。
音乐沸腾,紫光旖旎。
包间内的空气涌动着躁热的荷尔蒙。
段景樾站在银色圆台上,左手抓着钢管,右手拿着麦克风,戴着绿色腿儿的大墨镜,仰头高呼:“三位美丽的女士!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我金州市段家公子买单!”
话音刚落,音乐骤然变的震耳欲聋。
段景樾整个人疯狂扭动起来。
像是一条被扔在地上的,新鲜的鲤鱼。
“我绝对!让你们三位!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嗨嗨嗨!”
“嗨起来!”
正对面的沙发里。
姜郁一脸迷茫。
贺知意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的左看右看。
唯有梁千瑜一派坦然,斜靠着身子:“景樾,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段景樾将音乐调小,打了个响指:“好,上节目!”
说完,他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一排年轻俊逸的男公关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
什么风格都有。
贺知意忍不住‘哇’了一声。
姜郁眨眨眼。
怪不得不让贺敛他们知道。
梁千瑜百无聊赖的垂下羽睫。
白期待了。
品相实在是一般。
干脆弹了根烟抽。
段景樾兴奋异常:“快,小舅妈,快选几个留下。”
姜郁‘额’了半天,总觉得不太好,但看段景樾,又不好意思离场,便偷偷对贺知意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家啊?”
贺知意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心虚。
背着自家男人出来玩男模。
好强的背德感。
段景樾看出来,索性自己选了四位留下,待门关上,他开始分配:“你去左边,你去右边,你去中间,你去钢管那跳舞。”
他又一个仰头,大声嘶喊。
“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
“给我伺候好了!”
“小费有的是!”
-
大平层里,沈津也赶了过来。
三个被老婆抛弃的男人正围着茶几斗地主。
比起另一边的欢歌劲舞,这里透露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好像空气都不香甜了。
谢轻舟随手一扔:“对5。”
贺敛接招:“对2。”
谢轻舟咂了下嘴,和沈津对视一眼,启唇道:“上把你偷牌,我俩没注意到就算了,你还来是吧,这把都出了6个2了,算我求你,做个人吧。”
贺敛毫无廉耻之心的挑眉,又扔出一对A。
沈津似是习惯了,忽而淡淡道:“她们三说没说去哪儿玩啊?”
谢轻舟:“去什么……什么光会所。”
估计和蓝调会所差不多。
沈津:“极光?”
贺敛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沈津:“……”
他将手里的牌全都扔了出去,看着略有疑惑的两人。
“你俩……都没去过那是吧?”
谢轻舟蹙眉:“怎么了?”
“行,真行啊。”沈津看向他,“贺敛从小在军营,如今做了会长,对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不熟悉还说的过去,可你曾经是黑涩会啊,不知道极光?”
谢轻舟不耐烦:“有屁快放。”
沈津干脆利落:“极光会所,盛产男模。”
谢轻舟和贺敛:“……”
-
包房里,并不是一派祥和。
虽然四位男公关服务意识很强,也用尽了浑身解数去讨好,但三位女士俨然兴致不高,看的段景樾龇牙咧嘴,顺便叫停了跳钢管舞的那位。
也是。
家里有更帅的。
看不上这几位公关也很正常。
尤其是坐在中间的舅妈。
他舅帅的都要惨绝人寰了,眼光自然是最高的。
但这是自己凑的局,不能冷场子啊。
“别急。”段景樾想了想,一拍巴掌,飞快操作着手机,“我让老板把附近几个分店的头牌公关叫来,绝对让你们满意。”
姜郁推开公关递来的水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