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眼,目光落在贺敛紧实的脊背和浅浅的腰窝。
这就天塌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
这么重要吗!
贺敛翻了个身,用小臂搭在眼睛上,仗着姜郁听不懂,念念叨叨的:“完了完了,我这辈子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以为姜郁喜欢自己。
结果这小傻子到了金州,跟这里的天气一样干涸了。
贺敛冷不丁想到沈津的话。
[所以,承认吧贺敛,你那晚根本就没中招,你只是见到人家姜郁娇软可欺,本能的兽性大发了]
[贺敛,你真他妈是个畜生]
贺敛微微咬牙,这话可真一点都没说错啊。
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拿颜料当借口,把人家姜郁翻来覆去的折腾。
现在回想起来。
尤其是第二次,姜郁根本没做什么,反倒是自己……
畜生啊畜生。
贺敛突然涌出一股浓浓的罪恶感,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抓在他的小臂上,耳畔传来呢喃:“……贺敛。”
下一秒。
姜郁就见到一个黑影窜了过来,整个人往后跌去。
贺敛托着她纤细的腰,还以为自己刚才出现幻听了,一时激动的不行,眼神也锃亮。
“阿郁?你叫我名字了?你你你再叫一声!”
“……”
姜郁有种被狼撵的感觉。
看着贺敛撑在身侧的左手臂,上面的伤口刚有愈合痕迹,估计是他那日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吧。
她眸光有些晦暗。
还挺愧疚的。
死就死吧。
姜郁伸出手臂搂住贺敛的脖颈,整个人贴了上去:“贺敛。”
女孩儿手臂的嫩肉蹭过来,吹弹可破的触感让贺敛抖的不行,轻易的将她搂在怀里,旋即往后懒散一躺,扶着她的腰,有些无奈。
“阿郁,你这样我怎么下手啊,你什么都不懂,我真成畜生了。”
撑着他胸口的姜郁:“……”
活的真纠结。
看不出来贺敛的道德感还挺强。
人性也比她想象的多。
算了,这副躯壳是她唯一的筹码,既然贺敛喜欢,就送给他,至少在男人玩腻了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反正贺敛以为自己是傻子。
那傻子做什么都无所谓。
贺敛只见姜郁忽然低下头来,紧接着脖颈传来一阵湿热,那软乎乎的唇在肌理上剐蹭,整个人瞬间绷的像是要爆炸,忍不住闷哼一声。
才做过两次,她学的还挺快。
“小……小傻子?”
“姜郁?阿郁!你别搞我啊,你再这样我可动手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数三个数。”
“三!”
“……”
但姜郁来不及腹诽,细腰就被宽掌握住。
整个人被提起。
-
隔天,东方漫来鱼肚白。
姜郁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刚想翻身,浑身却疼的像是被拆分后又胡乱拼接上的,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
真疼啊。
她的骨头都要断了。
还好贺敛的性格是很强势专断的,不需要她做什么,乖乖被摆弄就好。
姜郁看了一眼床头柜,不知道贺敛从哪儿弄来的短袖和长裤,但可以判定又是童装,百般无奈的穿好,光脚走到窗前。
满院子男人。
都齐整的穿着衣服在拉练。
姜郁眺望了一下院外哨塔的挂钟。
这才五点!
她在老宅还能睡到七点呢!
姜郁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打靶的贺敛。
男人赤膊穿着马甲,作战裤包裹着颀长的双腿,脚踩军靴,没戴其余的防护,甚至连降噪耳塞都不用,持枪侧着站,利落的扣动扳机。
‘砰!’
百米外,巴掌大的纸靶从正中心被穿透!
但姜郁哪里看的清,整张脸都恨不得贴在玻璃上。
贺敛打什么呢?
打李蒙的脑袋吗?
李蒙拿着纸靶跑了过来,余光一瞄,指了指。
姜郁就见贺敛往楼上看。
男人冷峻的面容在见到她的瞬间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没有操心时的愁容,也没有晚上的疯狂,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姜郁怔了怔。
别扭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正想着,贺敛听到了什么,回过头,见沈津从院门口进来,手里还拉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贴着小马宝莉的图案。
“来了?”
贺敛的口吻漫不经心。
沈津没回答,瞟了一眼二楼卧室窗内的姜郁。
扔下行李箱就往主营房的门口跑。
“操!”
贺敛拔腿就追。
晚了一步。
到了楼上,沈津砰的打开卧室的门。
还站在原地的姜郁迷茫的看向他。
沈津仔细打量。
看上去不像傻子,但也没什么聪明劲儿,他又扫了一眼凌乱的床,还有姜郁脖颈处的轻微齿痕,狠狠的咽了口气。
不光把人带到金州。
还养在壁堡供自己寻欢作乐!
造孽!
贺敛追进来,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他妈赶着去投胎!”
沈津摇摇头,很失望的说。
“贺敛啊贺敛,你真是活畜生啊!”
“你连外甥媳妇儿也不放过!”
“你这个曹贼!”
第31章 贺敛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贺敛:“……”
什么玩意儿。
沈津一大早吃野菌子了?
他索性把人拽到了楼下,随后懒洋洋的往沙发里一靠,两只脚在桌子上叠起,不咸不淡的语调:“什么曹贼,姜郁和景樾已经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