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祖宗,爸宠你,不宠我。你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我认输还不行?”
季礼吃疼,赶紧把亲妹的小爪子扒拉下来,轻声说道,“大概意思就是,兮兮派人盯了二小姐,才故意把我们安排过来,想让二小姐出丑,让野哥亲眼看到。而野哥什么脾气,你也懂,他最烦这种盯梢,这样的算计了。”
季嫣然脑子转了两下,张大嘴巴:“啊,这,她还有这个心计?”
“要不然呢!别小看高门出来的小仙女,个个都有手段,也就你了,蠢是真蠢,傻也是真傻,以后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我可愁死了。”
季礼说,又想到什么,叮嘱一下季嫣然,“以后,少跟顾兮尘在一起,你不是她的对手,斗不过她。”
季嫣然:……
谁蠢了?
谁傻了?
这要不是亲哥,一口咬死得了。
……
“刚刚她接你的时候,是白色的宝马车。现在,送我回去,就变成黑的了?她是兮仙子,我是黑山雀?”
纪雀坐上了车,半阖着眼睛挑刺,她吃醋,全身都是酸的。
但她胃里都是酒,没多少食物,又被外面的夜风一吹,酒意更上头,上了头,胃里就翻腾,想吐。
她侧身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深深呼吸着。
她刚刚是尸体,这会儿不是了。
扮尸体的时候,主打一个安静,摆烂。
这会儿上了车,她歪脖靠着车门,眼神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你说话呀,我在跟你说话,你别当聋子,也别当哑巴。你装傻充愣,我是不同意的。那顾小姐一看就心怀不轨,她半夜接你出去聚会,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心里没数?我说周公子,你到底行不行,要守夫德啊!”
呵!
张牙舞爪,倒是真敢冲他嚷嚷。
周行野没理她。
还守夫德?
也不看看你喝成什么样了。
把车开出去,黑色的宾利车,缓缓滑入夜色,速度渐渐提起。
“没装,也不聋,也不哑。我不嫌弃你闹腾,你也少给我惹麻烦。想给我周行野戴绿帽子,你这辈子想都别想。一会儿送你回去,你洗干净。他们碰你哪儿了,你加倍洗。你不洗,那我就帮你。我的女人,他们也敢肖想,爪子伸太长,是要被剁的。”
还说不是嫌弃她。
嘴上说得好听,行动上处处管着她。
纪雀瞥他一眼:“你现在,凭什么管我?没资格,就别管。絮絮叨叨那么多,你唐僧吗?”
人非草木,终是有情。
就算是只狗,养了两年,也不能说扔就扔吧!
当然,她肯定不是狗。
狗男人,狗男人……狗的是周行野,周公子。
“我说一句,你回十句。我是唐僧,你是孙猴子?你再蹦跶,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前面路口是红灯,周行野车速降下来,停稳,偏头去看她。
城市里的霓虹灯闪着光,灯光变幻色彩,透过车窗,映在她的脸上,将她原本就浓的眉眼,更遮了几分,看不分明。
隔壁街道,是一座几十层高的大楼,楼顶有牌子,上写“周氏珠宝”四个大字。
周家的产业。
周行野有本事,一手创起的周氏集团,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周氏珠宝,只是其中之一。
眼下,那牌子上的灯带闪着光,耀眼夺目,像一个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身为它的主子,周行野更是如同一颗明星,高高升起,挂在夜空。
那星辰,它看着亮,但其实没温度。
摸不着,拿不住。
像一阵风,像一把沙,越想拥有,便越是攥不住。
“我明白什么?”
纪雀半眯着眼睛,“我什么都不明白。周公子,你跟别的女人出去聚会喝酒,我还不能说了,不能问了?哼!如果我要洗澡,你也得给我洗干净,你身有味,脏!”
她拉着他衣服闻,周行野气笑。
“你属狗的?闹脾气,你胆子还涨了。”
知道她有反骨,但没想到,反得这么狠,跟他讲条件,还讲得振振有词。
“哗啦!”
回到家里,纪雀被丢进灌满水的浴缸。
【第7章扔进去,洗干净】
回到家里,纪雀被丢进灌满水的浴缸,扑面而来的水流冲进她的口鼻,纪雀怒叫:“周行野!”
周行野双臂抱胸,站着看她:“我说的,他们碰你哪儿了,洗干净。你不洗,我可以帮你。”
周行野居高临下,脸上还带着冷意。
浴缸淹不死人,但可以洗活人。
“周行野!”
纪雀又叫一声,从浴缸里坐起。
她看着这个男人,气笑。
“你想淹死我?给你的顾小姐腾位置?”
纪雀扑腾着一身水,头发湿漉漉散在脸上,胸前,像个水鬼。
头发碍事,挡了眼睛,她伸手往两边抹开,一点形像都不要。
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难受。
“你死不了,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床上。”
周行野说,他弯下腰,两手撑在浴缸边缘,盯着她,也阻止了她正在脱衣的动作。
他目光逼人,清冷又寒,似是看透一切,更能透过她的皮相,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去酒吧,找男人,是在赌气。拿我的卡,打赏他们,也是在赌气。喝醉了,跟我闹腾,还是在赌气。”
一口一个赌气,哪来这么多气?
纪雀扭头不看他,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说自己的:“我长得这么好,脸好,胸也好,腰细,臀还大……我就是那行走的人间绝色。有人瞎了眼,不要我,但想要我的人,多的是。毕竟说起来,周公子其实也一般般……哦!以后不叫周公子,叫七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