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瞬间划过一股暖流。
贺斯礼啧啧两声,“我说从来不在家里搞聚餐的人今年怎么变性了呢,原来是怕小娇妻无聊啊!”
厉璟渊斜眼看他,如果不是距离远,真会忍不住踹他一脚。
贺斯礼接收到警告的信号,于是道:“得,我这个工具人不说话了。”
沈听榆刚刚得知江洛和贺斯礼的关系,生怕她不自在。
她忙道:“先进来吧,外面冷。”
两人进了屋。
厉璟渊便对周姨道:“周姨,人到齐了。”
“好嘞,菜可以端上去摆桌了。”
于是大家一起帮忙,很快就可以坐下来吃饭了。
饭桌上贺斯礼和江洛相互不待见,于是隔得远远地坐着。
一顿饭下来,大家也算是把场子热了起来。
原本柳浣卿和江洛还是怵着厉璟渊的,但男人褪下了严肃的西装,穿着一身休闲服,浑身的气场都仿佛淡了些,还懒洋洋的。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大男人总是粘着沈听榆,那视线几乎都没离开过,这种反差感让他多了几分亲和感。
两人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也难怪沈听榆敢嫁给他,原来是有两副面孔啊!
吃过饭后,大家一起去楼顶看烟花。
跨完年后就各自道别回家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沈听榆才问厉璟渊,“你让大家来聚餐,是怕我会觉得孤单吗?”
厉璟渊弯腰将她抱入怀里,闭着眼睛埋头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说:“嗯,怕你想家。”
沈听榆心里暖洋洋的,回抱住他。
“这里也是我的家。”
……
今晚除了年司桓,大家都喝了酒。
周凛依旧和谢池结伴而走。
柳浣卿和江洛叫了司机来接,而年司桓则送贺斯礼回去。
年司桓还没开出多远,贺斯礼借着酒劲非要去找江洛说几句话,年司桓拗不过他,于是只能掉头,加速回去找江洛。
没过多久就把江洛的车拦了下来。
江洛蹙眉,看到贺斯礼气势汹汹地来敲自己的车窗,她心里就烦躁得很。
做好心理准备,她才把车窗摇了下来。
贺斯礼冷着脸,“下来我们说两句话。”
江洛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车,无奈地推门下去,“有屁快放。”
她之前一头利落的短发现在已经有些长了,盖过眉眼,显得鼻梁更高挺了。
耳朵上早已很久没戴那些炫酷的耳钉了,只留下几个微不可见的耳孔。
贺斯礼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一起抵制这场联姻?”
“我为什么要抵制?没有你也会有别人,我才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你不想娶便自己去闹。”江洛冷笑道。
贺斯礼被气笑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们江家女人都是这么唯命是从对吧?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
江洛双手握拳,眼尾瞬间红了,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些话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有钱有势,但没有人会尊重他们,因为江家是靠卖女儿得来的金钱和地位。
江洛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麻木面对了,可当这些话从贺斯礼的嘴里说出来时,她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因为这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她将来的丈夫。
江洛气不过,心里更是闷疼得厉害,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贺斯礼一巴掌。
力道之大,贺斯礼的头都偏向了一边,左脸颊肉眼可见地迅速浮现出一个红手印。
贺斯礼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后,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明明她眼里满是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但她就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反抗联姻。
“你竟然敢打我?”贺斯礼快气炸了,从小到大,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就连爸爸妈妈都没舍得打过他。
一时间,他脸上也乌云密布了起来,倒是有几分恐怖。
江洛比贺斯礼矮了大半个头,她仰着头看他,可气场却一点都不弱,她说:“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便打了。”
贺斯礼气得抬起手,第一反应就是要打回去。
但江洛却完全不怕,反而还挑衅般地仰了仰头。
第94章 :股东大会召开
贺斯礼看着那张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脸,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动手打女人。
江洛却是冷笑着挑衅道:“不动手吗?”
“如果不是我不打女人,你今天就死定了。”贺斯礼放着狠话。
江洛却丝毫不在意,甚至直接拉下他在空中滞着的手,对着他的虎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啊!松手,不是你松口!快松口!疼死我了。”贺斯礼痛呼道,差点一蹦三尺高。
原本怕贺斯礼真动手的年司桓见状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好兄弟的苦难。
江洛一直咬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这下心里舒畅多了。
贺斯礼快哭了,捏着手退开了几步,凶狠地问:“你属狗的吗?”
“对,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咬死你。”江洛一点都不怕他,警告道。
贺斯礼原本打算给她一点教训的,可余光却看见自己手背上多了一滴来历不明的透明水珠。
他怔住了,直勾勾地去看江洛的眼睛。
一片水润,他瞬间泄气了,酒也醒了一大半,有些无措地说:“不是,你打我又咬我,你毫发无损,你哭什么?”
江洛一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谁哭了?”
贺斯礼把手背放到她眼前,“你没哭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