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玲打了一个寒噤,旋即攥紧了手指。
宁婉珍看到明朗,急忙询问,“晚晚怎么样了?”
明朗走过来,“回老夫人,姜医生说夫人需要住院保胎。”
宁婉珍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情况很严重吗?”
明朗回道,“有点严重,姜医生说至少需要住院一周。”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这可都是拜薄二叔所赐。”
何巧玲听到这话,愤愤不平道,“你可不要乱说,我家老爷这些天都没和家主见过面。”
宁婉珍呼吸渐渐困难。
桑榆晚都是因为她的不信任,所以才会气到住院的。
明朗眸光一紧,冷声道,“薄二叔虽然没有和我家夫人见过面,但他背地里却是搞了不少事情。比如,他让人合成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诬陷夫人和二爷。”
何巧玲呼吸一滞。
宁婉珍心脏跳停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眸。
“原来是他……”
“大嫂,不是的。不是我家老爷干的。你别信他的话。”何巧玲急忙辩解。
宁婉珍气得咬牙,“不是他,还会有谁。”
何巧玲辩驳,“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老爷干的。”
明朗扭头,大声道,“把人带进来。”
总管拽着一名下人进来了。
宁婉珍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名送木盒的下人吗?
“说。谁让你把照片送给老夫人的?”明朗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那名下人。
“是……”那名下人抬眸,朝楼上看了一眼,重重咬了一下唇角,“是二老爷。”
何巧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清楚,到底是二爷,还是我家老爷。”
下人咬破嘴角,“是二房的老爷。”
空气,压抑而沉重。
二楼走廊的角落,宁馨儿嘴角噙出了一抹薄笑。
第140章 她对他的感情,慢慢又回到了最开始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呵。”
宁馨儿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宁婉珍听到下人的话,脸色灰青,抓起面前的茶杯重重朝何巧玲扔去。
“你们欺人太甚!”
何巧玲身体颤抖不止,瞪大的双眸惊惧又疑惑。她艰涩地咽了咽嗓子,继续辩驳,“大嫂,我家老爷真的是清白的……”
宁婉珍嘶哑着嗓音怒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总管,把她带下去,等候家主发落。”
明朗不动声色地轻勾了一下唇角。
总管走过来,一把将何巧玲拉了起来,“走吧。”
何巧玲双腿发软,几乎被他一路拖着走,“大嫂,桑榆晚和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有你好受的……”
宁婉珍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莫名生出一丝心慌来。
明朗低了低头,态度颇为恭敬,“老夫人,夫人让我转告你,母女同心,其利断金。”
宁婉珍心头大震,眼角泛起了湿意。
明朗转身走了出去。
宁婉珍一个人坐了许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
姜医生给桑榆晚安排了VIP病房,明聿安排的两名保镖守在病房门口。除了弦思和明朗,其他人都进不去。
明朗离开薄家老宅之后,又去清荷苑接秋姨。
桑榆晚在医院保胎,哪里都不能去,索性把秋姨接过来安排一日三餐。
明朗领着秋姨正要进病房,身后传来一道焦急的男声。
“阿朗。”
明朗随即转过身去,“二少爷?”
桑榆晚住院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也不知道明战是怎么知道的。
明战匆匆走过来,俊朗的五官凝上了一抹忧愁,“情况怎么样?”
明朗抿了一下唇角,“不好说。’
明战愈发担心,“快说,晚儿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明朗低头,“二少爷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战顿时心惊肉跳,深呼吸,推门走了进去。
明朗便和秋姨等在了外面。
桑榆晚正在翻看文件,听到开门声,没有抬头,“阿朗,给我倒杯水。”
明战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快步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水。随后,走到病床前,把水杯递了过去。
“小心烫。”
清润的嗓音,宠溺又温柔。
桑榆晚呼吸一滞,猛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二哥,怎么是你。”
明战把水杯放在病床上的小桌板上,挽了一下唇角,“听说你住院了,我很担心。”
“明朗嘴真快。”桑榆晚拧了拧眉。
明战拉开病床前的椅子,慢慢坐下,“他什么都没说。”
桑榆晚一怔。
明战温声解释,“半小时前,容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桑榆晚心口微微一沉,眸中多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明战见她住院了都还在办公,很是心疼,“这些一定要现在处理吗?”
桑榆晚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有些案子,不能拖。”
明战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有些难受。眼梢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玩儿,薄氏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桑榆晚笑了下,回道,“二哥,谁让我是集团掌权人呢?”
明战眸光闪了闪,心里涌上一股心酸。沉默了数秒,他才再次开口,“晚儿,要是当年你没有离开明家,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桑榆晚眼皮跳了跳,杯中水轻轻晃动,心里起了一抹淡淡的潮气。
“二哥,人生没有如果。”
明战心脏瑟缩,似有绵长的银针扎进了心窝。
桑榆晚说得对,人生没有如果。
“二哥,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