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容止朝她看过去,挑眉,微笑着开口。
桑榆晚眉角一压,压低了嗓音,“谁让你睡这儿的?”
容止起身,笑着回道,“你叫我上来,说要好好聊一聊,结果自己倒睡下了。”
桑榆晚心口一沉,轻抿下唇,“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容止勾唇,笑了一下,没有出声。继而,收回视线,把毯子叠放整齐,放回原位。
桑榆晚眼角微挑,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内心早已乱作一团,思绪乱飞。她咬了一下唇角,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容止看着她的背影,唇弧上扬,笑意加深。
桑榆晚洗漱完出来,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来到二楼,秋姨很快把早餐端上来了。过了几分钟,明朗抱着一束鲜花上来了。
桑榆晚随意地瞥了一眼,“弦思送来的?”
明朗怔了半秒,回道,“是二……”
桑榆晚脸色瞬间一沉,低声斥责,“扔了。”顿了顿,又交代了一句,“以后,他的东西一律都不许收。”
明朗顿时愣住,内心暗忖。
“夫人和二少爷这是吵架了?不应该啊?二少爷与夫人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吵架?难道是因为二爷,他昨晚留宿在这里,是不是跟夫人说了些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扔了。”桑榆晚目光一沉,加重了语气。
明朗心头一颤,慌忙出声,“夫人,我马上就去扔掉。”
他“蹬蹬蹬”地跑下楼,看着那束开得正旺的香槟玫瑰犹豫不决。顿了足足两分钟,他拿出手机,给明战发了一条信息。
「二少爷,夫人今天心情不太好,什么东西都不收。」
刚发送成功,明战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明朗急忙走到僻静处,按下了接听键。
明战着急的声音,很快在他的耳畔响起。
“怎么回事?”
明朗咽了咽嗓子,神色不安,“二少爷,你是不是和夫人吵架了,她火气好大。”
明战愣了数秒,语气微微有些疑惑,“我怎么可能和她吵架。”
明朗不解,“夫人说以后你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收。”
“嗯?”明战语气瞬间低沉,“她真这么说的?”
明朗肯定道,“是的。”
明战怔了怔,嗓音低哑,“她这是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
明朗心头一紧,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明战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愈发暗哑,“薄行止去世不到三个月,她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嫌。”
明朗脱口而出,“要真是这样,夫人最该避嫌的人,应该是二爷。她对他……”
察觉自己失言,他猛地住嘴,额头上浮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明战闻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惴惴不安,“夫人和二爷的关系,很好?”
“他们……”明朗不敢多言。
明战沉默了数秒,缓缓开口,“好了。你告诉晚儿,她的心思我都明白。你要她放宽心,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还有,阿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明朗鼻腔涌上一阵酸涩,“二少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的。”
“先这样。”明朗落寞地挂了电话。
明朗走到垃圾桶前,看着那束开的正旺的鲜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再次上楼,来到桑榆晚跟前,低着头,“夫人,二少爷让我告诉你,你的心思他都明白。他要你放宽心,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桑榆晚拿着筷子的手指骤然一紧,皱眉,“好端端的,他……”
话未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竟是容止。
她眸光一暗,毫不犹豫切断。
明朗见状,默默转身,往楼下走。
桑榆晚把手机反扑在餐桌上,夹起一个小笼包,小口吃了起来。
容止见她拒接,也没有再打过来。
桑榆晚今天胃口一般,只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吃了两个小包子,便放下了筷子。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想起明战让明朗转告自己的那些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上车之后,她看着后视镜,问明朗,“除了大哥的事情,明家最近还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没有啊。”明朗脱口而出。
桑榆晚皱着眉头,“你悄悄去打听一下。许是他们不想让我知道,刻意瞒着我。”
明朗回答道,“好的,夫人。”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淡声开口,“先去医院,看一下老夫人。然后再去集团。”
“是。”明朗应了一声,随后发动了车子。
-
医院。
明战坐在明枭的病床前,细心地给他搅动着瓷碗里的营养粥。
淡淡的热气,若有似无。
“阿战,怎么心事重重的?”明枭一眼就看出来,他情绪有些低落。
明战愣了一下,努力地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能有什么事。”
明枭说道,“因为晚晚?”
明战眼皮重重一跳,眼底浮出一抹薄愁。
他低着头,没有吭声。
明枭顿时明了,他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后背靠着床头,“阿战,有些事急不来,你给她一些时间。”
第190章 原来是他在搞鬼
明战笑意有些苦涩,“大哥,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明枭心里有如投进了一颗石子,水花四溅。面上依然平静,“你怎知没有可能?”
明战说道,“大哥,你觉得她和容止关系怎么样?”
明枭神色微惊,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容止不是要和明媚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