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只留下急促而不安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浓浓的男子气息在鼻间萦绕。
弦思恍惚了几秒,猛然回神。
这才发现,摔下去的那一瞬间,明朗接住了她。
此时此刻,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
弦思心脏瑟缩,脸色通红,“你……你……”
明朗躺在地上,别过头去,不敢看她。双手默默从她腰上拿开,放在身侧。双手攥成了拳头。
他俨然就是一个人肉垫子。
弦思咬着下唇,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一不小心,摁到了明朗的腹肌。
明朗心跳骤停,瞬间温红,全身紧绷得像石头。
弦思爬起来,慌忙朝着自己房间跑去。
明朗在地上躺了足足十分钟,才慢慢坐起来。
他摸了一下腹肌,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
-
翌日。
桑榆晚破天荒地晚起了一个小时,弦思也没上楼叫她。
今天上午去医疗机构,不用去公司,所以晚起一点没有关系。
桑榆晚吃早餐时,明朗顶着黑眼圈走了过来,“夫人,早。”
“早。”桑榆晚扫了他一眼,皱眉,“昨晚熬夜了?”
明朗憋了一晚上的怒气,听到这话,脖子瞬间涨红,“有点失眠。”
桑榆晚以为他是因为查找真相焦虑,“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明朗知她误会,没有解释,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桑榆晚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拿着文件走过来的弦思,表情一滞,心跳突然加快了。
明朗挠了一下后脑勺,红着脸否认,“没有。”
桑榆晚愈发诧异,“不是你红什么脸。”
叮咚——
明朗心跳跟着一紧,正要继续说下去,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呀?”
明朗小声嘟哝了一句,赶紧快步朝着大门口走去,生怕桑榆晚看出什么端倪来。
弦思压着心慌,走到桑榆晚身边,“除了明太太,不会有别人。”
桑榆晚自顾自吃着早餐,没有说话。
她买下这里之后,除了兰熙雅和明一来过两次,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
薄行止与她订婚四年,也从未来过这里,更别说留宿此处。
那时候,桑榆晚觉得他克己复礼,是正人君子,哪里会想到他对她压根就不感兴趣。
兰熙雅这一大早登门,八九不离十又是为了明一。
昨天,她已经让弦思给明一发去了“薄氏集团”最新的招聘计划。岗位不多。明一能胜任的更是少之又少。
想必,兰熙雅过来,是想要找她开后门。
弦思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夫人,你看看这个。”
桑榆晚轻掀眼皮,瞟了一眼,“背调做过了吗?”
弦思毕恭毕敬站着,“秦知画。23岁。传媒大学表演专业毕业。‘沈氏传媒’旗下新签约的一名艺人。家庭条件一般。她与薄爷最开始的一次交集,是一个月前的雅韵酒会。她当时的身份是沈千劫的女伴。”
桑榆晚看着贴在文件上的照片,目光有些冷。
弦思顿了顿,又道,“我已经让法务部替秦知画给‘沈氏传媒’发去了解约函。沈总那边,夫人要不要……”
话未说完,楼梯口传来明朗紧张又带着点怒气的声音。
“二爷,你不能上去。”
“二爷,站住!”
“二爷,别逼我动手。”
弦思一愣,“二爷?他怎么来了?夫人,要叫保安过来吗?”
第36章 容止,别得寸进尺
桑榆晚瞬间拧紧眉心,眸光一沉,“让他上来。”
“是。”弦思把桌上的文件收了起来,快步走到楼梯口,汲气,“明朗,让开。”
“这?”明朗背对着她,双手张开,强势阻拦。
容止上了一个台阶,冷睨了他一眼,眼中寒光有如利箭。
“明朗。”弦思又叫了一声。
明朗咬着腮帮,愤恨地收了手。
容止阔步上楼,径直走到桑榆晚对面坐下,姿态散漫。
明朗看着他,恨得牙痒痒。
弦思拽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桑榆晚喝了两口咖啡,眼眸微抬,神色淡漠,“二爷一大早过来,请安还是请罪?”
清冷的语调,含着讥讽。
容止眉心闪了闪,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叩击着餐桌的边缘。
细腻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细雨轻拂过静谧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细微却清晰的涟漪。
桑榆晚心湖漾动,心率有些乱开。
容止静静地看着她,淡笑不语。
桑榆晚心口一紧,秀眉皱起,“看来伤的不重。”
容止眸中风平浪静,“医生说需要修养一周。”
桑榆晚面色木然,没再理他。
容止眼帘微垂,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俏脸上,唇弧上翘,“夫人不请我喝杯咖啡?”
桑榆晚眼神一凝,沉声道,“容止,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容止嘴角半勾,漫不经心得敛眸,“你确定要当着他们说。”
桑榆晚心弦一紧,提唇,“弦思,去给二爷泡杯咖啡。”
“是。”弦思心领神会,把明朗拽下楼。
桑榆晚再无半分食欲,拿过餐巾,擦拭嘴角,“说吧。”
容止勾唇,“不急。”
桑榆晚情绪点燃,眼中多了一丝怒意,“容止,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