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怎么出去?”
秦景曜交叉着慕晚的十指,问:“戒指丢哪儿了?”
丢了就是丢了,就是问了也找不回来。
慕晚的手指被攥得有些疼,“告诉你,就能让我出去吗?”
“你说,你不会和我分手。”秦景曜俯首,吻了吻女孩的耳垂,那里被海风拂过,触感温凉,他低声哄道:“晚晚,你不会和我分手,对不对?”
为什么不说呢,就有那么难吗。
秦景曜的指尖挑开细带,裙子自肩膀滑落,乌黑的头发垂到背后,像是温润的玉块倾斜着竹影。
男人的手转过身体,料子褪到脚踝。
“你走的这些日子,我好想你。”
秦景曜亲着慕晚的脸颊,溢出的喘息喷洒在胸前,“晚晚,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她的手被拎着,碰到微微突出的伤疤,昨天晚上这里流出了鲜红的液体。
慕晚持刀伤人的伤口,在秦景曜身上,宛如束缚住的标记。
慕晚的腿被抬高到腰间,膝盖微微地弯曲,眼尾点缀着晶莹的泪水。
秦景曜的下巴搁在女孩的颈窝,笑音撩人,“都湿透了。”
布料上留着一块湿渍,颜色更深。
“你不想我,但你的身体在想我。”
慕晚躺在沙发上,不着一物,秦景曜压下来,有些沉。
“你所谓的想我,就是要把我关起来。”
她的视线跃透过拱门,跳跃到海上,璀璨华丽的灯火如流水,那里的人群那么小,又那么地远。
秦景曜轻轻地摇头,高挺的鼻梁抵着锁骨,泛起酥麻的痒意。
“不。”
“是要做死你。”
柔软的腰肢被人抱住,慕晚抬起了头,在马上要叫出声的那刻,她用双手捂住了嘴。
秦景曜扯过女孩的手,并在一起,压高到慕晚的头顶。
慕晚死死地咬住唇,齿间似乎能闻到血的味道。
秦景曜在紧闭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下身的力度却依旧没有减小,他掐着慕晚的下巴,要她张口。
“不要抵抗我。”
慕晚双手被举着,已经是缴械投降的模样,她被迫盯着秦景曜的脸。
他额前的头发汗湿了,眸中的黑色浓郁。
呻|吟的声音破碎,秦景曜的舌头伸进去,舔舐着口腔里慕晚咬出的痕迹。
她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他们从沙发纠缠到床上,翻来覆去。
浓密的发丝泡在水里,慕晚的手在水面探出一半,因为剧烈的动作,她刚握住浴缸的边缘,就又脱落了下去。
清澈见底的水,荡起一阵阵的波纹。
热流吐出,秦景曜鼻尖挂着水珠,张开喘息的唇瓣红润,颈部的青筋和伤疤交织。
像是一朵开到破败的花,白色的水汽蒸腾,慕晚眼前混沌不明,水晶灯细碎的光渐渐地汇聚成一条缝。
她最后没挺住,昏睡了过去。
秦景曜并没有放过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慕晚感觉他又进去了。
温暖的体温留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残夜破晓,牙印吻痕环绕的腰间,男人的手松了下去。
时钟从傍晚走到清晨,慕晚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秦景曜不是在放狠话,他真的要自己死在床上。
神志清明的瞬间,慕晚眯着眼睛,瞧见挂在海上的一轮白亮亮的明月。
她想去找自己的手机,抬了半天,只动弹了一下小拇指。
身后的热意压迫过来,烫得慕晚一缩。
“找什么?”
慕晚艰涩地发出一个音节,她没能讲出连续的两个字。
似心有灵犀一般,秦景曜坐起来,他把手机放在慕晚的手心,还贴心地输入了密码给打开了。
猛然一见到日期,慕晚迟缓地思索了一会儿,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问:“衣服呢?”
秦景曜把衣服捞了过来,裙子和内衣都是行李箱里找出来的。
慕晚解开内衣,手指绵软无力,她慢吞吞地扣,却怎么也扣不上去。
“别穿了,反正都是要脱的。”
秦景曜像是在冷嘲热讽,慕晚立刻红了眼,她生气可又无可奈何。
秦景曜看不见慕晚的表情,她光滑的背轻颤,吹干的头发揉得有些乱。
“又哭。”
秦景曜把背后的扣子给她扣好,拿了裙子往慕晚头顶套,顺便整理裙子的领口。
他解释道:“我没笑你。”
慕晚仍旧背对着他,秦景曜的手贴在女孩的耳侧,他亲了亲黑色的长发,“是我说错话了。”
“我没哭。”慕晚吸了吸鼻子,她穿上鞋去梳头发。
秦景曜的手扑了个空,“这不是怕你哭。”
无论是在床上床下,慕晚哭了他都会哄,只是区别在于上床的时候他不会停。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晚饭,秦景曜也下了床,喊慕晚吃饭。
异国他乡,请来了一位厨师专门做中餐,都是慕晚平时爱吃的菜色。
一顿饭吃下来,秦景曜总能知道她喜欢哪道,不喜欢吃哪道。
勺子喂到嘴边,慕晚木然地张口,吃了下去。
这么大的房子,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出去的机会也有,只是几率渺茫。
察觉到慕晚皱眉,秦景曜放下勺子,送入自己口中尝了尝味道,“怎么了,是烫到了还是不好吃?”
慕晚回答说:“我自己来。”
秦景曜把端着的碗放到桌子上,他看着慕晚把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