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有点担心,“余安她,没关系吗?”
毕竟她说自己是她朋友,刘平云要是拿余安撒气怎么办。
秦景曜往场内走,“没事,放心。”
拉拢还来不及,没脑子的才会计较一时得失,即使刘平云这种人要的都是长远利益。
晚宴上莺歌燕舞,暗香袭人,慕晚却说:“我以后不想来了。”
秦景曜大概能猜到是刚才的事,“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要包我。”慕晚本想自嘲,可她竟然难过得很。
这个刘平云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在慕晚面前说这种话,秦景曜声音凛下来,“不要理他。”
他们穿过一个通道,慕晚手里被秦景曜塞了一张卡。
“随便买,密码你生日。”
品牌的顾问向慕晚展示了几款珠宝,那些华丽的宝石在黑色的背景里美得壮观,拿到手里都不能相信这竟然是天然的真品。
专业的顾问温柔地讲解,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秦景曜打电话的谈话声。
慕晚问:“有男士的款吗?”
顾问旨在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有的。”
最后,慕晚并没有为自己买下任何一件珠宝,她买了一款腕表。
纯黑的表盘,镶嵌了蓝宝石,在暗夜里闪烁淡光,表针走动时如同天体运转般奇妙。
晚宴还没结束,慕晚就打算回去了。
她把那张卡还给秦景曜,顺便也把礼物打开了。
“你挑了给我的?”
慕晚嗯了一声,这是件男士腕表,除了送给秦景曜也没人能送了,再说她也不会花秦景曜的钱给别人买礼物。
对于慕晚会刷他卡买珠宝这事,秦景曜原本是没抱希望的,最后她确实买了一件,却是给自己的礼物。
秦景曜接过来,他把手腕上的表解下来,戴慕晚买给他的那只,很合适,“算是生日礼物。”
慕晚没想借花献佛,“不是生日礼物,生日礼物另算。”
银针微动,秦景曜的笑音短促,“我要一张贺卡,写我名字,祝我生日快乐的贺卡。”
他极其认真地提要求,具体到小得微乎其微的细节。
不过这些要求都不难办,顶多是写几个字的事。
慕晚点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要张贺卡,“可以。”
因为穿着礼服的关系,她的背挺得笔直,肩胛骨翕动,像振翅的蝴蝶。
秦景曜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给慕晚,“今晚有新闻。”
“什么新闻?”慕晚打开手机,热搜是某刘姓官员被查。
此时此刻的另一辆车上,刘平云正举着电话怒吼,还没到家,他那已经退休的父亲就被查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如今刘平云自身难保,慕晚彻底不用担心余安被她牵连了。
为什么突然追责,自然和秦景曜脱不开关系。
慕晚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让人扫了兴,仅仅是一个道歉一杯酒,秦景曜可饶不了他。
“还生气吗?”
慕晚刷着热搜,指尖的触感虚浮,“你刚才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个?”
这不是假新闻,是实打实的丑闻,过了这么一会儿,热度仍然没有降低的趋势。
刘平云他们自己做的恶,而秦景曜只是找了个方式让这些事暴露出来。
秦景曜打眼一瞧就知道姓刘的不干净,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爸肯定也有把柄,“查了会儿东西。”
见识过刘平云的下场,慕晚终于明白,如果秦景曜动真格,她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
“以后出去我陪你。”
那截手腕上转动着日月星辰,浩瀚璀璨,秦景曜依旧不放心慕晚一个人在国外,毕竟他总有不在的时候。
“过两天到国外,找个人陪你吧。”
国外尤其乱得厉害,秦景曜不能时时刻刻地盯着慕晚,出了事也不能及时地反应。
“不用,我总得学会自己生活。”找个人陪不过是变相的监视,虽然理由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慕晚不愿意这样生活,“况且我们是一个团队,平时出去我都会找庄凝蕴陪着。”
她希望打消秦景曜的疑虑,而且慕晚在国外也是安全第一,工作第二。
七月,阿□□翁戏剧节。
节日是不错的拍摄主题,于是庄凝蕴和慕晚回到了她们见面的第一个城市。
“真高兴再次见到你,亲爱的西塞莉。”
艾琳娜在门口迎接,盛夏的院子,草木生长得更加茂盛,在烈日的灼热里加入了清凉。
慕晚原来住的房间还留着,她把行李放好了,到厨房里和房东的妯娌打招呼。
住在民宿的那段时间,慕晚和艾琳娜一家相处得十分和谐,这次来阿□□翁,她还是联系了艾琳娜。
晚餐的时候,庄凝蕴在餐桌上佯装埋怨,“温夕,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慕晚早就在手机上和他们发了信息,说自己最后还是决定回国完成学业,“这不是要回去进行毕业答辩。”
队里四个人,还有一个外国友人,庄凝蕴还是最喜欢慕晚,“现在你可以好好陪我了。”
慕晚见庄凝蕴改不过来,“我的真名不叫温夕。”
出国在外,有化名也是正常的,所以慕晚一解释,他们都能理解。
庄凝蕴习惯了,“我知道了,但是你的名字都是对应的,夕阳对晚上,我分不清楚。”
在国外,每餐无非是面包配奶酪,上完沙拉接着是煎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