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快秦景曜明天就能到罗马,她干嘛要去打扰他的工作,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能总希望别人来替自己解决问题。
她从未想过求助自己,秦景曜面色不虞,“你要我怎么放心。”
“我没事,”慕晚的语速极快,“我没说,你不是也知道了。”
他现在什么意思,又想让自己回国吗。
因为慕晚在警局,所以秦景曜推掉了行程,立刻起飞到了意大利。
“慕晚,你难道就不能向我提一些要求吗?”
即使是过分的,难以完成的,都可以。
他是她的男朋友,在她的生活中提供帮助也是自然而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要求?”慕晚反问了一声,她要离开,而对于自己真实的诉求,秦景曜只会充耳不闻。
“我的要求你完不成。”
慕晚想说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不需要秦景曜的金钱与权力,甚至也不需要他的爱。慕晚最不缺的就是爱,她拥有家庭的爱,享受朋友和恋人的爱,有太多的人爱她。
爱对于世界大多数人的来说是奢侈品,对慕晚来说,那是唾手可得的,自出生以来就被赋予的东西。
“我可以解决问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慕晚从危险的境地里脱身,联系了朋友到警局里报警,能做的她都做了。
秦景曜冷哼一声,“你的东西找回来了?”
慕晚回答得干脆,“没有。”
顿了顿,她似乎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但是人总要面对困境,慕晚喜欢这份工作,那她就要一直做下去而不能半途而废。
“哪有人不会丢东西的。”
慕晚为自己找补,态度十分地乐观,一点都不像是从警察局里走出的人。
“我说不过你。”秦景曜自愿认栽,他虽然不想让慕晚继续在国外工作,可他不能说,一旦说了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恶劣。
秦景曜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体谅女朋友的心情,试图理解她的选择。
挣扎的过程是艰难的,好在车子提前开到了公寓,他们可以暂时休战了。
慕晚原本就想在公寓里找点零食水果吃,不想秦景曜已经叫了人送来了热腾腾的奶油海鲜浓汤。
“没吃饭吧?”
慕晚闻到香味,空荡荡的胃此时像是一个破口袋,灌着风的饥饿状态。
她点头,问:“你呢?”
秦景曜在餐桌前坐下来,把勺子放进汤碗里,“也没有。”
来得太急,还不了解案情,一路上都在想她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心情吃饭。
慕晚没有强撑着,她盛了浓汤放在唇边吹气。
深夜的这顿饭,他们坐在一起吃了。
秦景曜这才注意到慕晚手上的戒指,“戒指没丢,还是他要了你没给?”
她全身上下就这一件值钱的首饰,劫匪不可能不识货。
少自作多情了,慕晚小口地喝着汤,“放在口袋里了,情急之下,如果他要的话,我不会不给的。”
胃里填充了一些食物,慕晚逐渐有了饱腹感,她放下了餐具。
说不上幸运还是什么,慕晚丢过许多件东西,唯独这件,她主动丢过都没能丢成功。
这件礼物和送礼物的人一样,难以丢弃,纠缠不放。
秦景曜也觉得慕晚的做法很正确,“戒指扔了没什么,但是人不能伤了。”
这枚戒指比背包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要昂贵,但它仍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只有慕晚这个人。
吃完饭,慕晚上床睡觉,秦景曜却一反常态地要出门。
他天天晚上都要陪着自己睡觉,即使是有事情,也从未耽误过。
秦景曜不在,慕晚乐得清闲,她盖上被子,祝他的工作进展顺利。
慕晚在警察局做了笔录,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以及抢劫犯的特征。
车子开到了一栋廉租房的楼下,车窗外,不时地看见兼职回来的房客。
秦景曜上了楼,入目是金属门牌,雕刻的数字有些斑驳。
他退了一步,身后的保镖立马上前敲门。
第一声没有开,耐心地等待一会儿,许是受不了外面的打扰,里面住着的人终于开了门。
灼烧的气味刺鼻,秦景曜抽出手帕盖住口鼻。
“你们是谁,出去!”
一看外面来了三个人,房子里的租客慌忙去关门。
他要是能凭借自己的力气就把门给关上,秦景曜带的保镖岂不是吃素的。
在这租房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警察上门查案租客们都司空见惯了,半夜大吼大叫也无人在意。
保镖把门推开,请秦景曜进门。
地板上有速冻食品的包装和乱堆的饮料瓶子,这间房间的主人,生活习惯非常不干净。
闯进来的男人穿着衬衫西裤,他手帕边角上绣着刺绣,泛着柔和的丝光。
但不懂中文的人是读不懂刺绣的含义的。
实施完抢劫的租客刚开始不知所措,接着很快翻找到了自己的武器。
他手里是一把枪,又脏又旧。
邋遢像流浪汉的男人举起枪,口中大骂着,叫嚣要打死闯入他家的人。
两个保镖夺了武器,动手将抢劫犯踹到在地。
秦景曜把手帕叠好放进口袋里,他找了一把木椅子坐下,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