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书可惜道:“我还想买一只呢,还是直接到网上搜平替吧。”
东西是谁送的呢?
慕晚没有头绪,她先前转给秦景曜的医药费都悉数推了回来,只分享过来五子棋小游戏的链接,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那时在咖啡厅,他问她肯不肯要点好东西。
李明朗:?
李明朗: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他没有问礼物的事情,那就说明不是男朋友送她的礼物。
慕晚:被猫抓了一下,有点疼。
男朋友打来电话,慕晚接通,她贴近了耳朵,“手没事,就是想给你发消息了。”
李明朗的嗓音成熟,听也能听出来是个俊朗儒雅的男性,“是想我了吧。”
“没事就好,等我回来陪你过圣诞节。”
慕晚的手摸过冰凉的翡翠,钻石的纹路不平,闪着碎光,她有些失落,“嗯,我等你。”
……
一连几天,秦景曜手机里常玩的小游戏由国际象棋变成了五子棋。
秦元德出差回来,在院里的小亭子找到了秦景曜。
“最近怎么样?”
面对哥哥的问候,秦景曜搭着一条腿,不费吹灰之力赢下的局面令他感到乏味,“就那样。”
“上面的工作会议,你也多关心着。”
秦景曜起身,与哥哥秦元德并排站着,“一天天的开会,我不能个个都去打听,你关心不就行了。”
秦元德语重心长,“景曜,你好歹有点思想觉悟。”
他们一齐矗立在园子的高处,脚底的水流淙淙,秦景曜抬了抬下巴,“我有没有说过,你现在讲话跟老秦简直一模一样。”
“他那个腔调是在部队做思想工作做惯了,你也想给我做思想工作啊?”
秦景曜抽出一根烟点上,把打火机丢进秦元德怀里。
秦元德好脾气地接过,也抽出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以进那种地方。”
“您提陈年往事干嘛?”秦景曜夹着烟,他分明一丝谦卑也无,却轻飘飘地叫人住了嘴。
“好,我不提。”秦元德深呼吸着,他瞥了一言临水而立的秦景曜,“当初你要是去,最多在底下待一年,一年就能调回京州。”
这一年,都不能称作下放,比去国外镀金还管用。
还是这些,秦景曜的手扶着额,烦躁地顶了顶上腭,“这一筐陈芝麻烂谷子,你都唠叨多少年了。”
水声树影里,有猫在叫。
秦元德警觉,视线忽然聚焦,“哪来的猫?”
小妹妹钟尔雅踩着假山石,在曲折狭窄的石门里侧过身,她怀里正抱着一只狸花猫。
“三哥,四哥,快看我的小猫。”
秦景曜举止散漫,“小心着点,别连猫带人摔下去。”
四哥的话照旧让人心凉,钟尔雅心惊胆战地走过这两步。
“别吓她了,”秦元德护着小妹的身体,和缓地问:“哪弄的猫?”
“捡的,叫冬至。”
家里有个春分了,钟尔雅跟慕晚一商量,就把“冬至”这个名彻底拍板了。
钟尔雅抱着洗净打完针的猫,下巴蹭着小猫的耳朵,“我跟学姐一起取的名。”
“好了伤疤忘了疼。”
抓了手,还有闲心给猫取名。
秦景曜把烟头丢进烟灰柱,那猫对着自己叫,尾巴翘着,不像是乞食,像是讨好。
“谁给绣的?”
钟尔雅挠了挠冬至的下巴,舒服得小猫直打着呼噜音。
秦景曜的手扯了下小猫戴着的围兜,跟小孩脖子上围的口水巾一个样,角落里绣着“冬至”。
刺绣的人技术好,炫技般附带绣了一张小猫脸。
“学姐绣的围兜,给冬至的礼物。”钟尔雅向四哥展示慕晚的绣工,她摸着冬至的脑袋,“这年头,竟然还有年轻人学刺绣,可真不容易。”
“确实,真不容易。”秦元德走过去,他不喜欢猫也不讨厌猫,“你把它放下,它想下去。”
钟尔雅听话地放低了胳膊,冬至立即就跳了下去。
秦景曜勾唇笑了,“你们两个跟过家家似的。”
“认识,你跟她。”秦元德心思敏锐。
他说得当然是秦景曜和钟尔雅口中的学姐。
冬至在湖边溜了一圈,跳到假山石上,勾着爪子要去抓鱼。
钟尔雅慌忙跑过去,她急猫,又急外祖父养的小金鱼,“别,你要掉下去了。”
“嗯,想撬人墙角,”秦景曜的脚步定格住,空白的墙面攀爬着绿植,枝蔓萎缩但也抓着不放,他望着秦元德的眼睛,“哥,你有没有抢过人?”
慕晚有男朋友,但是她的男朋友不叫秦景曜。
秦元德厉声斥道:“景曜,别那么混蛋。”
钟尔雅依旧在追那只猫,秦景曜含着笑,没把秦元德的警告放在眼里,“想谈恋爱而已,老秦听到得多开心。”
“我还没急,您担什么心。”
第8章 想跟你接吻
经过上次那一遭,钟尔雅和慕晚的联系渐密。
周末的时候,她还让学姐来自己住的房子里看望小猫。
宽敞的一层楼,住了一个女孩两只猫,空间绰绰有余。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没感觉,可钟尔雅一回到家就显得过于空荡了。
慕晚拍完宣传片过来,换了衣服,脸上还留着恰当好处的妆。
连接着阳台的客厅,摆了一套很新潮沙发和一张地毯,没有茶几和架子,大片的空地都留给小猫玩闹。
钟尔雅端着一个托盘,她给了慕晚一杯柠檬水,席地而坐,把托盘里的果切放在了手边。
“学姐,你今天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