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远说:“不知道,你俩瞒了我们五年,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别扯我衣服!”
冷和雨惊了,不由感慨:“牛啊!瞒五年?他俩绝对的演技派啊!”
秦槐云尬笑一声,去扒拉田俊杰试图扯开秦淮远衬衫的手:“你老实点。”
田俊杰的手无处安放,于是去扯秦淮远的耳朵,嚷道:“师兄啊!你可不能这样,不能跟梁先生去抢、抢妹……你要去抢就,恶心!我,我一辈子看不起,你不能欺负他、他是个残……”
秦槐云赶紧去捂他的嘴巴,一只手捏得他腮帮都变形,一边推着两人走,一边提包撤:“妹宝,梁先生,感谢款待,我们先走了,生日快乐啊!拜拜!”
冷和雨吐出两瓣瓜子壳,像是刚听明白醉鬼说的话,站起来朝远去的背影嚷:“什么玩意儿跟我小舅比,还抢妹宝?我看谁敢!”
梁鹤深说:“好啦,坐下。”
人都走远了,再嚷显得虚伪,冷和雨听话坐下,刚一坐下,又听梁鹤深嗓音沉沉:“你今天没课吗?”
冷和雨:“……没。”
“很清闲?”梁鹤深掀起眼皮看她,冷白指节落在桌上,敲了敲,“公司……”
“我忙得很!我还要去试戏呢!”冷和雨飞快提包,说,“这不是百忙之中来给小舅妈送个生日礼物吗?小舅妈,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么么!”
她手掌落在嘴唇上,隔空吧唧向妹宝飞去一个吻,然后头也不回地告辞:“小舅,我先走了啊!拜拜!”
自此,妹宝的生日宴终于清静下来,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楼下正在表演变脸,玄妙炫酷的变换只在眨眼间,妹宝不错眼地看,看完热烈鼓掌——每个节目她都会鼓掌,哪怕底下的表演者根本看不到。
梁鹤深抬眸,递去一个眼神,妹宝从对面挪到他身边坐下,他便抬起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将人拢进怀里。
桌上乱七八糟的,干果、水果、糕点还有翻倒的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大战过一场,他轻飘飘扫过一眼,问:“还有余下的胃口吃生日蛋糕吗?”
妹宝揉揉肚子,掂量了下,说:“大概还有两寸蛋糕的空间,您呢?”
“我?”梁鹤深侧眸瞧她,眼里笑意很重,温热的气息里飘荡着一抹清淡的龙井茶香,“我明明一口没吃,还饿着呢!”
“啊?”妹宝也侧了脸。
这样近的距离,她的额头擦过他的下巴,皮肤相触,还没辨出温与凉,梁鹤深抬起手,握着那截腰肢将她带来腿上。
视线陡然变成了,上与下。
他仰着脸,亲吻她的嘴巴,先是很轻柔的慢动作,等到她的回应后,才开始交换节奏,唇齿被舌尖翻搅滚烫,一个十分深刻绵长的吻,吻到心跳开始无序颤栗,而觉胸腔闷至钝痛,渐渐不能呼吸。
彼此,都像是要证明什么,亦或刻下什么不可磨灭的烙印。
分开时,上下两双眼眸都已不算清明沉静,里面汹涌起伏的,是爱和欲。
他们很默契,都没有提那些,在此情此景下,不值一提的人或事。
舞台上的天空,眼瞅着铺下了一层淡薄的暮色。
三楼的屋檐下,暖橙笼灯徐徐点亮,因为罩着层薄纱,有种朦胧而虚拟的质感,也把这片暮色变得温顺,仿佛拉长了时间。
梁鹤深抬起手,在墙壁上摩挲,一声“叮”响后,两侧窗帘缓缓合拢,到最后,不透一丝薄缝,他望着妹宝,笑说:“去房间里看看。”
妹宝愣了下:“房间?”
视线跟着梁鹤深的指引移动,落到身侧的墙壁上,门框做了隐藏式设计,从外观上看,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轻推她:“去找找看机关?”
妹宝从他腿上溜下来,梁鹤深也跟着她起身,走在她身后,静静看她寻找机关。
一寸一寸往里推,到边缘时,终于推动。
这个时候妹宝才想起,一楼的这个地方,是酒楼的前台服务区和顾客等待区,并不是外面包厢那么狭小的一块地方。
推门而入,迎面是一阵玫瑰花香,不是甜腻熏人的调和香精,而是自然馥郁的芬芳,入户的玄关柜上,赫然摆着一大捧抱不住的红玫瑰。
妹宝回眸,看向梁鹤深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有些错愕,更多的还是惊喜和感动。
“进去吧。”他手掌往后,轻
轻合拢门。
锁扣“当”响一声,心意已是不言而喻。
房间简单、干净,一眼白墙进去,沉敛灰的木质地板和床上用品,边缘摆着一只小巧的玻璃桌几和一张单人沙发,整体风格并不显冷,是和梁鹤深如出一辙的、稍带暖意的灰调,床头柜上一盏复古墨绿的琉璃灯,算是这个静谧空间里一处点睛之笔,最里面,磨砂玻璃隔出一个干湿分离的卫生间。
梁鹤深往橱柜去,直到柜门打开,妹宝才知道,那里还隐藏了冰箱,里面放着一只无比精致的蛋糕,造型是一只奶油猫,惟妙惟肖,可爱至极,个头绝对不算大,说它两寸可能都有些夸张了,妹宝感觉自己一口就能干掉一只小猫咪。
梁鹤深把它端出来,放在桌几上,正要往上插蜡烛时,被妹宝拦截。
她像糯米糍一样软软地说话:“这么可爱的小猫,您忍心在它身上插个洞?”
梁鹤深指尖一顿,移了个位置:“那我插它屁股上,就当是给它打针?”
妹宝“噗嗤”一笑。
梁鹤深偏头,宠溺的眼神看着她:“行吗?”
妹宝抿着唇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