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洋挠挠头,被训得莫名其妙,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记:左、缺、诺、韵、同、片……应该是一种药吧?
火速去了药店,报了名字后,萧晓洋先遭了店员一记白眼,低头再一看:神踏马左炔诺孕酮片,这不就是紧急BY药吗?
欺负他没文化?欺负他年龄大?一把年龄了还来买这东西?
店员一副很无语的表情,拿眼白瞥着他:“知道怎么用吗?”
萧晓洋暗自擦汗:“知道知道!”
“哟,瞧您这岁数也该知道了,这药可是很伤身体的。”
“……是是是。”萧晓洋付了钱赶紧撤。
刚出店门,背后两个店员交头接耳:
“都这把岁数了,他老婆都绝经了吧?”
“嗐,这还不明显,坑骗了小姑娘呗!”
“……人渣啊!”
萧晓洋:“……”他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完全不背了。
回南苑小榭,梁鹤深已经吃过早餐了,保姆拉着萧晓洋问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先生吃饭吃得贼快,跟谁掐了计时器,又拿了把枪顶他脑门上似的。
还能发生什么事?没结过婚,也没见过别人结婚?
萧晓洋看着年轻保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缄口不言:“本分点,别多话。”
“先生呢?”
“端了一份早餐上楼了。”
“哪楼?”
“二、二吧!”保姆仔细想了想,回忆起电梯数字,确定了,“二楼!”
萧晓洋脚步踟蹰,不知道该不该往楼上走,这要是撞见太太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直到梁鹤深的消息发过来:买到了吗?直接送来二楼。
萧晓洋赶紧上楼。
梁鹤深杵着手杖在房间门口等着呢,萧晓洋刚把东西掏出来,一道疾风掠过,他望着自己空荡的手心——
背后一阵嚣张狂笑。
再一抬头,梁鹤深一脸黑沉地盯着他的背后。
程奚音从周郁手里抢过药,一脸严肃地呵斥他:“笑什么笑,很好笑?”
“你多大岁数了?你做这种事不做措施?”这句话是对梁鹤深嚷的。
梁鹤深一口闷气在胸腔炸得噼里啪啦的,“……”,做什么措施?他根本没想过要做!
算了。水已经酿成了酒,现在去辩解什么?高粱本本分分待在罐子里,是水它自己要往里面灌?
“给我。”他伸出手。
程奚音递过去:“你知道怎么用吗?”
梁鹤深冷声说:“有说明书,我又不瞎。”
“家里有维C吗?”程奚音绕开他直接开门而入,一个眼刀出去,警告的口吻,“你俩该干嘛干嘛去。”
萧晓洋和周郁面面相觑。
“去书房拿维C。”梁鹤深对萧晓洋扔下一句话,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了一个罪魁祸首和一个医生,梁鹤深百无禁忌地问:“妹宝还没醒,会不会有问题?”
程奚音挑眉:“能有什么问题?”
梁鹤深有些难以启齿:“做的时候一直喊疼,还、还出了点血。”
并不是妇产科医生的程奚音猝不及防地噎了下:“……第一次,很正常嘛!”
“是,我知道,但是……”
“太累了吧。”程奚音打断他,径直去到床边坐下,先掀开被子看了眼,再回眸,“你也该温柔一点的,她年龄还小。”
梁鹤深一张老脸恨不得当场裂开,张嘴,又紧抿,欲言又止,最终无话可说。
“你脸色不好,腿疼?”程奚音掖好被子,“妹宝我帮你看着,你去休息吧,不是还要按摩和复健吗?”
梁鹤深思索一下,把药放在床头柜:“她睡醒了就叫我,这药得饭后吃,饭后两小时。”
“知道了知道了。”程奚音不耐烦地撵他走,“我还要你教?”
第17章
不想要小宝宝吗
妹宝睡到日晒三竿,直到午后才悠悠醒来。
稍一动弹,腰疼如刺扎,腿也疼,还有那下面……妹宝绵长的一声嘤咛后,睁眼,伸懒腰,最后坐起来。
天色透亮,却不见温暖的阳光,室内倒是暖洋洋的,又静谧无声,所
以格外好眠。
妹宝翻身下床,走去衣橱边扒拉衣服换上。
很轻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
妹宝一个激灵,穿了一半的小衫火速往下一拉,羞怯又僵硬地扭头。
梁鹤深平静地看她一眼,杵着手杖,端着餐盘走进来:“醒了?”
妹宝很小声:“……嗯。”
梁鹤深在她的凝望下缓慢路过,走到窗边的桌几旁,弯腰,轻轻搁下餐盘,回眸,似笑非笑:“睡得好吗?”
妹宝不敢说话,两人沉默对视。
长达三秒,然后,“噗通”一声,妹宝给他跪下了。
她双手交叠而握,置于腹部,攥得死紧,黑漆漆又乱蓬蓬的脑袋垂得很低,像是要埋进脚底雪堆里:“世叔,我错了。”
梁鹤深一脸懵逼:“……”
“起来。”他在沙发上坐下,把手杖搁一边,语气沉稳温和,“我还没说你什么。”
“我有罪。”妹宝追悔莫及地说,抬起脸,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梁鹤深干脆问下去,“那你说一下,你错在哪里了。”问完他就后悔了,他到底是她丈夫,还是她父亲?
妹宝嘴巴一撇,答不出来那么复杂的问题,眼珠转着想了良久,最后看见梁鹤深皎白手腕上泛红的勒痕了,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应该用更宽的绳子。”
梁鹤深眉毛一皱,感觉两人之前的对话完全是对了个寂寞,“你真是……!”顿了下,改口,“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哪里学来的?”